當他收斂了周身寒氣之後,乍一看和白翡那種帝都尋常富家公子,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甚至一開口都是斯斯文文的:
“你們是沒想到,還是不把我的交待,放在心上”
“四爺,我們是真沒想到,您看直播應該能看到的,副總統大人他在臺上都傻了,是完完全全出乎意料”
“是嗎”
“千真萬確您說正常人,怎麼可能四個小時從青城往返薄孤城他狡猾得很,肯定是早有預謀,或許根本沒去青城,故意耍了我們一道”
馮世仁的祕書還在絮絮叨叨地解釋着,對待眼前這位閻王的巴結態度,和麪對辰龍他們那時的落井下石的小人嘴臉,完全是兩張面孔。
男人擡指,把雪茄碾在旁邊的保鏢手中。
保鏢紋絲不動,似是習以爲常。
“我討厭囉嗦的人。”
男人斯斯文文笑着說。
馮世仁的祕書一怔,沒明白什麼意思,想來是四爺不喜歡人囉嗦,要命他退下吧。
那可太好了,終於能回去和副總統交差了。
副總統不敢來彙報,派他來,他今天先是嚇住了辰龍那羣人,接着搞定了全帝都最難搞的四爺,簡直就是奇功可嘉,副總統一定會讓他升官發財的
正想着。
誰知男人下一句笑得更斯文:“這麼囉嗦,那就餵魚吧。”
馮世仁的祕書,還沒等反應過來,直接被保鏢架着,扔進了鯊魚的嘴裏。
瀕死的鯊魚得到獵物的滋養,格外兇悍,鋒利的巨齒瞬間咬合,祕書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變化作了血泥,吞入魚腹
沙發上的男人忽然擺手。
眸光緊盯着門口一條窄窄的縫隙,整個人身上懶散的氣息倏地消散,擡起大長腿,三兩步推門而出。
走廊外,空空如也。
可他方纔明明瞥見,一道素白嬌影,晃在眼前
身後。
一陣驚呼。
“四爺,虎鯊,跑了”
嘩啦的巨大水花四濺,一眨眼的功夫,瀕死的虎鯊掙脫開了束縛,撞破了玻璃幕牆一角,竄入了牆外的海水中,再次獲得了一線生機。
男人駐足回望了一眼。
墨藍瞳眸輕眯起:
“我看上的東西,沒有逃的掉的。”
“搜這棟樓裏所有穿白衣服的女人,給我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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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祖兒面色如常地,推門回到玻璃包房。
薄孤城已經給她剝好了一盤海蝦,正在給她拆蟹腿。
昔日持着重型器械的一雙手,用來拆解食物,實在有點大材小用。
然而男人很耐心,剝好的蝦,肉是肉,皮是皮,殼是殼。
而拆好蟹腿連腿毛都是順着一個方向,整整齊齊排列着,略有點完美的強迫症。
席祖兒看着盤中的食物,微嘆了口氣。
薄孤城:“不合胃口麼”
正伸手準備拿菜單重新點菜。。
誰知,席祖兒摁住他的大掌,紅脣輕翹:“小城兒,你餵我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