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笑意不達眼底:“怎麼,做了什麼虧心事,這麼怕見到我”
席如珠打着寒顫,語氣都發抖:“你,你怎麼”
“我沒死是嗎手腳完好,讓你失望了”
席如珠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你、你、你”
她心底是透心的涼。
本以爲席祖兒昨晚就被那四個黑衣男人處理掉了,今早要麼流血過多死掉,要麼成爲沒有手的殘疾人。
誰知道,席祖兒竟然完完整整、似乎比昨天更美了幾分、更靈動了幾分,如此淡定地出現在她面前。
她顫抖着,整個人呆若木雞。
不知道過了多久,席祖兒早已帶着席如寶走了,上課鈴聲響過,老師在臺上講題,她都還僵着反應不過來。
“席如珠,你走神想什麼呢”
“你看看你數學成績一落千丈,處處都是錯題”
“聽說你最擅長的英語也不行了,這次差點沒及格”
“馬上就要高考,你是想落榜去讀南翔技校”
“席如珠,你到底有沒有聽老師的勸告你該不會是畢業前偷偷談戀愛了,在想男人吧你”
數學老師氣得冒火,一直在臺上批評不聽講的席如珠。
引得臺下衆人也是一片低低的暗笑。
平常最愛面子最注重維護團寵學霸人設的席如珠,此刻卻依舊呆呆的。
她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席祖兒爲什麼會完好無損,爲什麼沒有去死,爲什麼沒有斷手,爲什麼
她什麼都沒有了,純潔的貞操,學霸的地位,團寵的地位
一切一切都完蛋了。
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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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四海酒店。
南宮夢從自己的普通套房跌跌撞撞爬出來,去敲隔壁總統套房的門:“四叔,四叔,我要死了”
她渾身是血,一隻手斷掉了,斷口還在不停流血,像是要流乾身體所有血液。
劇痛夾雜着恐懼,更多的是未知的惶恐。
她右手斷了只能用左手狂拍門。
一聲聲如泣如訴。
南宮墨昨晚很晚才睡,親自過目了數千張,屬下從帝都傳真過來的,身穿白裙子的各種女人的圖片。
沒有一張是他要找的,那天在海洋館驚鴻一瞥的女人。
他很不爽,帶着點起牀氣,眸光陰鷙地來開門。
縱然是他親侄女,他也一樣冷冰冰不帶好氣:“你最好是真要死了,否則我弄死你”
等看到南宮夢的慘狀,他陰鷙的眸光漸漸轉深,一把拽過那條斷手,疼得南宮夢嗷嗷叫。
男人觀察着刀口,不過幾秒,篤定道:“這是我們南宮家專用的刀具,砍出的切口。怎麼,你自己玩刀子,失手了”
“四叔,嗚嗚嗚,我怎麼會切自己,是,是死士砍我的”
“不可能。我們南宮家培養的死士,忠貞不二。”
“四叔,我若騙你,天打雷劈他們真的一進門就砍我,不僅砍我,他們自己的手也斷了嗚嗚嗚太可怕了”
南宮墨眉心漸凝,打了個響指。
登時,四名黑衣死士,竄進來,規規矩矩站在一邊。
每個人,都拖着一截斷手,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