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沉悶的巨響。
隨着席如寶縱身一躍,席如珠臉上緊張的表情,終於鬆弛了下來。
塵埃落定,她得手了。
此刻,她心中沒有半點謀害他人性命的恐懼,反而有點小興奮地,提步上前,湊到陽臺欄杆附近,往下看。
雖然花園黑乎乎的,但依稀能看清楚,席如寶四仰八叉地摔在了草叢中,此刻怕是已經血染一地,筋骨盡碎。
此刻她倒是不怕自己被攝像頭的拍攝範圍錄下來了,畢竟,她接下來還要做第一個,把“喜訊”報告給媽媽的人呢。
席如珠深吸一口氣,快速地撥亂了一下頭髮,衝着攝像頭的方向,擡起臉。
然後,一臉悲憤哀傷恐懼交織在一起,爆發出一聲哀嚎:“寶寶你怎麼跳樓了呢,嗚嗚嗚嗚你死了姐姐我可怎麼辦呢,姐姐在家裏最疼的就是你這個小錦鯉了嗚嗚嗚”
裝模作樣哀嚎了幾聲之後。
她迅速跑出席如寶的房間。
直奔顧秋莎的臥室。
她搖醒顧秋莎,慌里慌張地哭訴:“媽媽,媽媽,出事了,寶寶跳樓了”
顧秋莎還有點沒醒:“你說什麼寶寶她又在學校遇到不開心的事情,逗我們玩要跳什麼樓嗎”
“媽媽,今天她在學校的確不開心,因爲祖兒嫌她卷子做不好,還去酒吧玩,訓斥她說你這麼蠢怎麼不去跳樓。寶寶哭着回來了,一時想不開就跳了。媽媽這次是真的寶寶她真的跳樓了,就因爲祖兒一句話”
畢竟,席如寶那個蠢貨跳樓,可是要利用好,一箭雙鵰纔夠本呢。
顧秋莎再深的睡意,也被弄徹底清醒了。
她沒有附和席如珠的推斷,直接往外走:“在哪裏”
“樓下”
花園草坪。
席如寶頭朝上仰着,後腦勺血染紅了一大片,四肢軟榻,應該是墜地時骨頭撞斷了。
顧秋莎心頭巨顫,親眼看到可愛的小女兒死在面前,她整個人都快僵了。
眼中蓄滿了淚,她不敢相信。
懷着最後一絲期望,俯身顫抖着手指伸向席如寶的鼻翼然而,事實再次給她一擊:席如寶確實已是斷了呼吸。
“寶寶”
“媽媽,你別傷心,我們趕緊報警吧。”席如珠建議,然後,很懂事地提醒,“媽媽,祖兒害死了寶寶,若是警員問起來,我們可怎麼說呀。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妹妹,不能再失去了,要不我和警員撒謊,就當不知道祖兒詛咒過寶寶吧”
顧秋莎猛然擡頭,一向溫柔的她,眼神有些冷厲:“你說什麼這和撒謊有什麼關係,爲什麼無緣無故要和警員提祖兒這關祖兒什麼事”
席如珠瑟縮了下,委委屈屈地,眼中含着水兒:“媽媽你忘了嗎,寶寶從前從沒有說過跳樓,但自從祖兒來到我們家,她纔開始鬧着跳樓的,對不對且不說祖兒今天罵過寶寶,就說祖兒她開口閉口總是說言靈言靈什麼的,感覺好像一直以來就是在詛咒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