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了吧唧的席遠山和席如珠,一瞬間嚇得齊齊打了個寒顫,激靈得全都繃緊了神經。
席遠山病容憔悴,結結巴巴:“你,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審我們”
這男人的下屬已經如此可怕了,他本人得有多暴烈
而且攝像頭沒有了,男人若是想對他們做什麼,那豈不是易如反掌
席如珠則清楚地記得這個男人,她在學校和醫院分別見過兩次,男人的大長腿充滿了禁、慾氣息,讓人看一眼都忍不住膝蓋發軟。
只是,男人還有狠戾不爲人知的另一面
上次在dna檢測室外,任憑她如何撒嬌服軟,男人都不爲所動,反而攥住她衣領,輕而易舉將她狠狠慣至牆上。
那可怕的腕力,幾乎要把她脖頸掐斷,簡直是噩夢。
她永遠忘不了他那句森冷入骨的警告:“爺不打女人,但,爺殺、人。”
男人上一次對她下狠手,是爲了席祖兒的dna檢測報告。
那麼這一次還是和席祖兒有關
意識到這一點,席如珠抖得比席遠山還厲害,求生慾很強地哀求:“我真的沒有害席祖兒,我只是想嚇唬一下席如寶,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會老老實實坐牢,接受懲罰,真的爺”
她特意學着魏洋,喊了一聲“爺”。
誰知。
換來的卻是薄孤城無限嫌棄的喝止:“閉嘴”
你也配叫
室內瞬間安靜下來。
這種安靜,對於席遠山和席如珠來說,卻是一種刀子懸在頭頂不知何時會落下來的恐怖。
不知道,薄孤城會怎麼對待他們。
他們這身板絕對不禁打啊。
等了幾秒,沒見薄孤城來打,卻聽他長指在桌面敲了兩下:“拿水來。”
魏洋迅速取來一小杯水。
倒掉大半杯,只剩一點杯底,薄孤城把手中一小包淡褐色的藥劑,倒入進去。
藥劑一接觸水面,沸騰般溶解了。
席遠山和席如珠看得眼球都要凸出來:“這,這是毒藥”
薄孤城淡瞥了兩人一眼,涔涼開口:“緊張什麼。今晚你們中間,只需要死一個人。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己選。”
席遠山和席如珠呼吸一凜,驚恐中又透着一抹希冀和隱祕的欣喜
還有生存的機會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讓我活下去,求你了”
說完,在薄孤城嘲諷的眸光中,兩人才意識到這第一反應,實在有些無恥到極點,相當於把另外一個人給判了死刑。
怪只怪薄孤城這個提議,實在是虐人誅心,太狠了
席如珠眼中含着水兒,望着席遠山:“爸爸”
雖沒說下去,但那我見猶憐的表情,分明是祈求生存的機會。
席遠山差點就心軟了。
但一想到這可是生死大事,雖然他患了癌症還能活多久不知道,但就算能賴着在牢獄多活一天,也好過現在就死啊。
一狠心,他不看席如珠,板着臉道:“家長說了算還有沒有點尊老的廉恥了”
席如珠如遭重擊,本已快破碎的心臟要承受不住了。
忍了又忍,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