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遠山終於鬆了一口氣,偷偷看了薄孤城一眼。
這個可怕的男人,應該會放過他了吧
正想着怎麼和薄孤城再攀一下關係,搭上席祖兒這條線,說不定他出獄之後還能重新意氣風發,再找個二婚老婆過日子。
身後,席如珠忽然怯怯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也許是喝了毒水,毒性開始發散,席如珠說話舌頭都有點打結,含含糊糊的:“我快死了您能不能,最後抱一下我,再親親我”
席遠山有些嫌惡地,想甩開她。
但爲了在薄孤城和魏洋跟前,維持一點面子,讓對方覺得他品德還不錯,有善良之心,他敷衍地,虛虛攬住席如珠:“珠珠我逢年過節會給你燒香的”
席如珠緊緊抱住他。
像是不捨得離開他。
席遠山心道,女人真是煞筆,都要死了還這麼黏黏糊糊戀戀不捨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忽地,席如珠不打招呼地,捧住他的臉,強行朝他親了過去
席遠山不想和她剛剛喝過毒水的嘴接觸,試圖轉頭:“行了行了,就這樣,不要再靠過來了唔”
席如珠卻似突然間爆發了小宇宙一般,雙手緊緊摳着他脖子和臉,嘴死命地湊過去,趁着他說話的功夫,與他的嘴嚴絲合縫地親在了一起。
然後,把嘴裏根本沒有嚥下去的毒水,悉數全都吐進了席遠山的嘴裏。
該死的
這女人瘋了
加之席遠山剛纔被魏洋扇了十個巴掌,臉又腫又疼,席如珠長長的指甲一摳,在他脖頸留下一道道刺眼的血痕,疼得他愈發齜牙咧嘴,無暇抗拒。
毫無防備之間,竟被迫嚥下了席如珠吐進他嘴裏,全部的毒水。
“咳咳咳”
席遠山劇烈地咳嗽着。
終於掙脫開了席如珠,可爲時已晚。
席遠山惱羞成怒地,徹底撕碎了僞善的面具。
他再也不想裝什麼善良人設了,一腳把席如珠踢翻在地,衝她肚子、腿,甚至臉,瘋狂地踢去:
“狗娘生的爛玩意,居然敢算計我你給我去死”
“不要臉,害我家破人亡”
罵着罵着還不解氣。
他乾脆撲上去打。
騎、、在席如珠肚子上,瘋狂到張嘴就咬:“你以爲把毒水吐給我你就沒事了我告訴你,我吐不出來,我咬死你,我把毒都咬到你血裏”
席如珠如一條死狗般躺在冰涼的地板上。
被席遠山咬得滿臉、滿脖子、滿胳膊是血
這一幕。
狗咬狗也不過如此。
魏洋看着這猝不及防的反轉,眼睛都直了。
縱然再怎麼清楚人性之惡,他也萬萬想不到,結局會是這樣。
當然更震撼他的是,薄孤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