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正好避開鏡頭拍攝的範圍，又能讓席如寶看到他們，感到安心。
不知爲什麼，和席祖兒這樣肩並肩坐在沙發上看着小草魚首次直播，薄孤城忽然有種和她一起養女鵝的感覺。
他和祖兒姑娘的女鵝……
從小糰子一直養到席如寶這麼大的姑娘，一起經歷漫長歲月，將是多有滋有味的生活。
這個念頭簡直一冒出來就無法收拾。
他默默攥緊了掌心，握着的小女人的玉手。
鏡頭前。
有席祖兒的鼓勵，席如寶深吸一口氣，點開直播“開始”鍵。
“鯊魚直播”是目前帝國直播領域最強的app軟件，包羅萬象，其中直播帶貨最火。
但席如寶現在只是個小萌新，沒有商業資源，帶不動什麼貨。
所以她選擇的是先積攢人氣，直播讀書。
【我是一條小草魚】：大家好，先坦白一下哈，我和別的播主不一樣，他們都是學霸學神給你們傳授讀書經驗，本草魚是身爲一名學渣，來給你們講講學渣逆襲的故事！所以，學渣們請進吧！
席如寶直接甩出了高三四校聯考不及格的成績單，和最後高考740分的成績單，貼在直播間最顯眼的位置。
嗯，這對比圖應該是個釣魚的好寶貝。
果然。
偶然刷進直播間的路人，被這個別具一格的自我介紹，吸引得留下來了。
只不過，留下來大部分都是看笑話的：
【高三不努力高四徒傷悲】：播主你真有意思，喊別人學渣，你覺得這樣會有觀衆嗎？雖然我才高二，但我不相信有人能從不及格考到快滿分，我坐等你打臉！
【190斤藝考生】：我一個馬上要參加的藝考的人，系統爲什麼推給我這個鬼？算了，就當看學渣怎麼表演吧！
稀稀落落十來個觀衆，都是差不多的調調。
畢竟，來直播的都是有一技之長，哪怕x情直播也要有好臉蛋好身材，可從來沒有什麼學渣敢來號稱自己教別人學習。
只有一個id叫【每天都想跳樓的學灰】，弱弱地彈了一條彈幕出來：求問播主，你是怎麼做到在短短一個月之間，從四校聯考英語不及格，到高考英語快滿分的？我真的學英語學得心力交瘁每天都想跳樓啊。
不知道是不是“跳樓”兩字，觸動了席如寶的心絃。
她挑了這個問題，先回答：“別傻啊，這有啥好跳樓的，我跟你說，下次給你們講學英語的訣竅，保準你一節課開竅！”
【每天都想跳樓的學灰】：可是，我是想考大學英語四級，你也會教嗎？
席如寶噎住：“……”
特麼的她是個高中生，這大哥是大學生！
不行，第一天直播，不能慫。
席如寶想到席祖兒剛纔安撫她的“神回答”，迅速整理了一下表情，笑眯眯：“不好意思，剛纔線路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