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有不少新成員加入。”

    雙面鏡裏傳出珊娜的聲音。

    “不過,大家似乎對沒能見到你很失望,也許你應該親自過來一趟,跟大家見一面。”

    “我現在最好不要出現,免得給其他人帶來麻煩。”

    “我覺得他們不是笨蛋,應該多少能猜到你已經回英國了。”珊娜善意地提醒道,“你應該露下臉,那樣才更能讓人心安。”

    “沒關係,他們肯定能猜到原因。”

    “對了,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讓我問你,新的《黑魔法防禦指南》什麼時候才能編撰完成。”

    “沒那麼快,還得再等一段時間。”

    珊娜側頭似乎在跟誰說話,然後回頭對艾伯特說,“弗雷德與喬治好像有事找你。”

    她從面前的雙面鏡裏消失後,喬治取代她出現在鏡子裏。

    “什麼事?”艾伯特問道。

    “你應該看過這幾天的報紙吧?”喬治忽然問道。

    “知道,那是食死徒慣用的伎倆,目的就是給魔法部製造麻煩,讓他們疲於奔命。這算是陽謀,卻很管用,如果魔法部不花費大量精力去處理這些爛攤子的話,魔法界大概很快就會暴露在麻瓜的面前。”

    “斯克林傑部長通過爸爸,想要找你談談這件事,他們似乎希望你能夠給出一個解決辦法!”弗雷德頗爲無奈地充當傳話人。

    “我可沒什麼好辦法!”艾伯特搖頭道:“畢竟,破壞總比建設容易,魔法部正被食死徒牽着鼻子走,除非直接放任不管。”

    “我敢說你肯定有辦法。”弗雷德篤定道,他太瞭解艾伯特了,以對方聰明的腦子肯定是能想出解決辦法。

    “一般的辦法斯克林傑肯定也能想到。”艾伯特搖頭道,他確實沒什麼好辦法。

    “例如?”

    “向國外尋求幫助,不是有所謂的國際巫師聯合會嗎?可以嘗試邀請其他國家的傲羅進入英國幫忙解決黑巫師製造的麻煩,避免魔法界徹底暴露在麻瓜面前。”

    “我覺得這主意不錯。”弗雷德咕噥道。

    “成功概率不高。”

    “爲什麼?”

    “因爲人都是自私的。”

    “我會把你的建議告訴他們。”弗雷德似乎想起什麼,“對了,別偷懶了,大家都在等你的《黑魔法防禦指南》,等你來教大家黑魔法防禦。”

    “偷懶?”

    艾伯特不禁搖頭,他可從沒偷懶過,編撰書籍本來就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與精力,而且他也從未打算等這本書編撰出來後,再拿它做“防禦協會”的教材。

    因爲艾伯特沒那麼多的精力去做這件事,也不想編撰出一本亂七八糟的《黑魔法防禦指南》來糊弄別人。

    反正,大家期待那本書,無非就是想從書裏學到更加高深的知識,而那些所謂的“高深”黑魔法知識,艾伯特會教授給他們。

    當然,還有個原因,他最近一直在英國四處跑,收集各種有用的信息,並且尋找那些被廢棄的小鎮、莊園、城堡與堡壘,準備在適當的時候將它們改造成臨時安全屋。

    雖然這處避難所很安全,壓根不需要爲外頭的事情煩心,但艾伯特現在卻不敢閒下來,他需要做點事來保持狀態,以面對將來可能出現的困局。

    如果艾伯特在安全屋裏什麼都不做,陪着妻子與小姨無憂無慮度過這一年,他很懷疑自己接下來還能不能做好其他事,很多事都需要逼一逼才能看出一個人的潛力。

    “聊完了嗎?”伊澤貝爾將目光從稿件上挪開。

    “聊完了,你感覺怎麼樣?”

    “看不太懂,你的黑魔法防禦水平確實很高。”伊澤貝爾放下稿件道:“我感覺魔法部傲羅都被你甩出幾條街,難怪他們都被你給掛牆上了。”

    在看這部分稿件後,伊澤貝爾忽然有些理解艾伯特爲何能成爲國際決鬥冠軍了。

    “不過,我不覺得其他人能看得懂這玩意,他們甚至沒這方面的概念,不,應該說傲羅都不一定有這方面的概念。”

    “我可沒指望他們能看懂。”艾伯特收起稿件,笑着說,“事實上,真正研究如何決鬥的巫師很少,大部分都是一些普通人,你不能指望他們花大量時間在這上面。”

    “你不是打算用它組建一支隊伍對抗神祕人嗎?”伊澤貝爾狐疑地問。

    “嗯,確實有這樣的打算,但我只會教導他們一些基礎。”

    “你確定那所謂的基礎,不是別人這七年裏學到的黑魔法防禦?”伊澤貝爾忍不住吐槽道。

    就連她都看不太懂,更別說其他人了。

    “大多數學生七年學到的知識,其實連基礎都算不上,只能說學校的教授給他們做黑魔法防禦科普。”艾伯特聳了聳肩道,“他們只是一些只懂得亂扔魔法的孩子,所以才需要訓練,在必要的時候不會手忙腳亂,擁有一些自保能力。”

    “你真的……”

    “畢竟已經敵對了,總得想辦法弄死他。”艾伯特輕描淡寫地說出這種危險的話。

    “真的很難想象這話會從你的嘴裏說出來。”伊澤貝爾俯身吻上艾伯特的嘴脣,她最近越來越討厭懷孕了,各種不方便。

    “別擔心,哈利會成功的,鄧布利多正在教他,讓他以後有打敗神祕人的能力。”艾伯特安慰道。

    “這種話你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我很懷疑你自己都不相信。”伊澤貝爾側坐在艾伯特的腿上。

    “我必須留下餘地,以防止在最糟糕的時候,能確保徹底消滅神祕人。”

    “畢竟,有那傢伙在,我們都過得不安寧,所以神祕人必須死,我可不想被那種傢伙給惦記上,那樣以後日子就沒法過了。”

    “你知道怎麼殺死他?”伊澤貝爾挑眉問道。

    “當然知道,鄧布利多也知道。”艾伯特自信地說,“事實上,神祕人距離被打落成凡人已經不遠了。”

    “凡人?”伊澤貝爾重複道,“怎麼聽你這樣說,就好像神祕人不是人。”

    “某種可怕的黑魔法,讓神祕人變得很難被真正意義上殺死,所以必須先讓他變成普通人,在將其徹底殺死。而鄧布利多正在做,等他死後,哈利就會接着下去,他們會完成這一步驟,然後趁着神祕人還沒反應過來前殺死他。”

    “你倒是一清二楚啊!”

    “是啊,因爲我曾在有求必應屋裏找到了拉文克勞的冠冕,從中發現了神祕人的祕密。”艾伯特握着伊澤貝爾的手,疑惑地問,“我沒跟你提過這件事嗎?”

    “應該沒有。”伊澤貝爾表情古怪:“所以,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是不是該叫你救世之星。”

    “不是,我只是讓這一切變得更順利一些而已。”艾伯特搖頭道:“就算是鄧布利多,也沒有百分之百把握能夠成功,他其實留下了很多後手。斯內普就是其中之一,那傢伙其實是雙面間諜。”

    “當然,我其實也是,但不像斯內普那般受到鄧布利多的指揮,所以我只是鄧布利多的後手,以確保神祕人能夠死得乾淨點。”艾伯特朝着伊澤貝爾做了個噓的手勢,“這件事知道就好了,記得保密。”

    伊澤貝爾其實更好奇,艾伯特究竟是怎麼對這整件如此清楚,她可不認爲這僅僅只是因爲擅長預言就能做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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