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着臉色,還想垂死掙扎一下:
“誰知道宋奈奈是不是把那瓶香水藏起來了,我只是早上看見他把香水放進帆布袋裏,萬一她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香水藏起來了呢”
“陶韻兒”
宋奈奈突然間摸了把淚,溼漉漉的眼眸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捲翹纖細的睫毛下,眼中帶着濃濃的怒火。
“從開學到現在,我一直都沒有招惹你吧你現在爲什麼要誣衊我”
她對陶韻兒怒目而視,被淚水洗刷過的眼眸看起來愈發的澄澈。
“是你平白無故說我偷拿了你的香水,要檢查我的帆布包,我把帆布包給大家看了。”
她眼眶微紅:“現在你又狡辯說,是我把香水放到了其他地方,那要是找不到那瓶香水,你會不會說是我把香水給扔掉了,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我哪裏招惹你了”
陶韻兒被宋奈奈的指責的臉色難看至極。
她感受到了大家看過來的帶着不滿的眼神。
開學到現在她經營的良好形象被宋奈奈的這幾句話一掃而空
陶韻兒心裏恨死宋奈奈了。
她覺得自己的香水一定就在宋奈奈身上,只不過被她藏起來了。
宋奈奈現在這樣一副受害人的樣子,說不定就是企圖混淆視聽。
陶韻兒還想說什麼,可這個時候連班長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她皺着眉:“好了,既然沒有找到香水,那你就回宿舍好好找一找,不要再浪費大家早自習的時間了。”
陶韻兒的香水指不定還在她宿舍裏。
今天事情鬧成這個樣子,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就是所謂的香水被偷是陶韻兒做的一個夢。
因爲這樣一個含糊不清的夢,陶韻兒搞了什麼一出,班長都快被氣死了。
“你之前答應的也應該去做,這麼多雙眼睛看着,現在,大家安靜自習”
班長敲了敲手裏的本子。
陶韻兒差點咬碎了自己的一口牙,她心裏壓着一股氣,還有些惶惶不安。
可當她朝宋奈奈看過去的時候,原本委屈的顫抖的小姑娘,卻霎時間對她揚起了一抹乖巧的笑。
貓兒似的圓眼明晃晃地帶着一股笑意,脣瓣揚起,露出兩顆小小精緻的小虎牙。
她無聲地開口:“廢物。”
陶韻兒眼底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可她還沒說話,宋奈奈便低下了頭,茶言茶語的:
“我本來還很想和你當朋友的,雖然我知道你有點看不起我,覺得我又蠢又笨。”
小姑娘哽咽着:“但我一直覺得既然我們能在這麼多人當中分到了一個宿舍,那就是非常好的緣分,但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誣衊我。”
陶韻兒氣得開始磨牙,她忍不住咒罵一句,又冷笑:
“誰和你有緣分,誰想和你當朋友,你要不是上京本地人,哪裏有資格和我當同學”
這話說的又急又快,語氣裏的厭惡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