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啊啊啊啊”
趙本立趴在地上,身體四肢都無法控制,整個人如蛆蟲般扭動着,他怒目圓瞪,緊盯着面前的秦軒:“該死的,你到底是誰我要殺了你,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秦軒沒說話,屈指一彈,便有一道勁氣飛射而出,彈在趙本立的額頭,將這個聒噪不休的傢伙弄暈了過去。
回頭一看,棋癡和錢多多二人,也已經將那些黑衣人盡數制服,其中一些反抗激烈的,都被當場格殺,只留下幾個貪生怕死之輩,被廢掉了修爲一旁待着。
“沒事了哦,別怕,不想喝就不喝嘛,姐姐又沒要逼你喝酒”
商月櫻撇撇嘴,還在用蹩腳的方式安慰着那個小女孩,而後者剛剛經歷生死危機,還沒緩過氣兒來,雖然商月櫻看起來沒那麼兇惡,但怎麼看也不像個值得信任的人,一個勁兒的往倩夫人身後縮。
“婉兒乖,沒事了”
倩夫人原本也是很怕的,不過畢竟年長,看見商月櫻一行人把趙本立等人解決了,心中也明白,自己這是遇上貴人獲救了,於是連忙收攏心神,帶着女兒向商月櫻行大禮拜謝道:“多謝姑娘出手相救,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商月櫻見狀,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癟了癟嘴道:“我也沒怎麼出手,你要寫就謝我徒弟他們吧。”
這時,秦軒和棋癡、錢多多三人走上前來,倩夫人正要開口道謝,卻被秦軒擺擺手制止,道:“無須多禮,夫人還是先與我等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吧。”
“是,恩公。”
倩夫人點點頭,眸子掃過地上的趙本立和那一羣黑衣人,說話的時候,頗有一股氣的牙直癢癢的感覺,道:“妾身乃是上官家的二夫人,家主唯一的妻子,這位是我的女兒上官婉兒,也是家主唯一的骨肉,這孩子命苦,生來就伴有惡疾,時常感覺身體如墜冰窖,遍體生寒,痛不欲生。
無奈之下,妾身只好帶着婉兒,離開無主之地,到外面尋醫問藥,沒想到剛走了沒幾個月,就傳來家主病逝的消息,這便急匆匆的趕回來,然後、然後的事情恩公你們便看到了,這喪盡天良的趙本立,竟然帶人來截殺我們母女。”
“”
話音落下,秦軒與商月櫻對視了一眼,秦軒在想什麼,商月櫻不知道,商月櫻在想什麼,秦軒也沒看出來,但他估計,大概率和這件事無關。
於是,他搖了搖頭,將商月櫻的事情甩出腦海,看着泫然欲泣的倩夫人,清了清嗓子,又問道:“那這趙本立又是何人,聽你們方纔幾句話語,他應該是上官家的手下吧,爲何會行如此舉動”
“恩公,實不相瞞,我上官家如今,內部是分成兩派的。”
倩夫人猶豫了一下,銀牙咬了咬嘴脣,還是娓娓道來:“家主當年打天下的時候,身邊還有一位名叫趙雲天的兄弟,後來在戰亂中死了,家主便將趙氏一族徹底納入上官家的勢力,還把趙雲天的兒子趙乾龍收爲義子,改名上官乾龍,而這趙本立,便是上官乾龍的叔伯家堂兄弟,一直聽上官乾龍之名。
這次家主去世,上官家族的產業,理應由婉兒這孩子繼承,她雖是女子,但卻是家主的唯一骨肉,家中的老臣們都會遵從這一結果。
話音落下,秦軒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什麼意外的情緒,具體的情況,與他猜測的也差不多,因爲說實話,這種事情他見得太多了,聽倩夫人和趙本立之間的幾句對話,就能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秦軒沉吟了片刻,摸了摸下巴,一時間沒有說話。
商月櫻逗弄着上官婉兒,後者卻有點怕她,一直不上道兒,商月櫻窮極無聊,便將目光望向了秦軒,問道:“你在這兒動什麼歪腦筋呢”
“胡說八道。”
秦軒瞪了她一眼,不幫忙就算了,怎麼還瞎說話搗亂呢
說着,秦軒又看向倩夫人,問道:“那不知,倩夫人如今有什麼打算既然上官家內部,存在着上官家的本部勢力,還有當年趙氏一族的班底,那麼上官乾龍應該也是很有實力的吧”
“是”
倩夫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點頭,嘆道:“家主還在的時候,趙氏一族和上官乾龍都不敢作亂,但如今老爺已經去了,只留下我們一對孤兒寡母,上官乾龍又如此兇殘,毫不顧忌情面,妾身如今真是滿心擔憂。”
話說到這裏,雙方都在互相試探。
倩夫人肯把上官家內部如此隱祕的事情拿出來說,一是因爲秦軒救了她的命,二是因爲她此刻的處境確實不妙,就這麼回去的話,保準是要與上官乾龍開戰,到時候還不一定能打贏。
而秦軒、商月櫻等人,一看就實力非凡,於是倩夫人便動了心思,想讓秦軒等人護送她們母女回去,以在接下來與上官乾龍的對抗中獲得優勢。
但,雙方畢竟只是萍水相逢,倩夫人並不確定,秦軒等人會不會幫她,而且如果要幫,她又該付出什麼代價,這個代價是大是小,若是太大,她豈不是就剛出狼穴又入虎口了嗎所以心中很猶豫。
“我們可以幫你。”
秦軒看出了倩夫人的想法,他也沒有多繞彎子,笑了笑道:“正好,我們來到無主之地,也需要一個合適的合作伙伴,如今看來,倩夫人你和這位上官婉兒小姐,就是非常合適的對象了。”
“啊”
倩夫人對秦軒這直白的說辭,有些難以理解,她猶豫了一下,問道:“恩公所言,是什麼合作啊”
秦軒淡淡一笑,沒有對此多做解釋,而是說道:“這要等我們幫你趕走上官乾龍之後,再認真聊聊,現在說也沒什麼意義。”
倩夫人仔細一想,也是這個道理,無論秦軒想要什麼,等她重新掌管了上官家的大統之後再說,都是最合適的,不僅對秦軒何事,對她自己也合適,那時的合作,纔有了合作的基礎。
“那就多謝恩公了。”
倩夫人盈盈下拜,拉着小女兒對秦軒施了一禮。
這一次,秦軒沒有制止,也沒有避開,而是微微一笑,說道:“那就請夫人爲我等指路,直接去往上官家的領地吧。”
倩夫人將目光望向了護衛頭領,一個身形消瘦的老頭,後者點了點頭,雖然身上受了幾道傷,疼的呲牙咧嘴,但看起來還並未危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