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胤很是無語,沒弄出預想的,卻成了一個比預想更厲害的。弒蠱丸是蠱蟲真正的剋星,蠱門要知道這東西是個小女娃弄出來的,估計該頭疼了。“師父,過幾天,我和四哥組隊去森林歷練,你暫時不要聯繫我了,等我回來,我去找程大叔。”大師兄道:“你纔多大就組隊歷練你還是過幾年再說。”“對於長輩兄長來說,孩子永遠是孩子,妹妹也總長不大。你不能因爲我小,就將我護着,這對我不好。靠山山倒,靠水水跑,我得靠自己,也唯有自己纔是真的。師父夠強大,可我與他隔了十萬八千里,我要出了事,他也不能及時趕她,救我、護我,自己強纔是真的強。”這小丫頭連自己的師父都不信,像個小大人一般地的說話,惹得墨璃又想逗她玩,剛伸出手,就被大師兄一把推開。白胤對大師兄道:“去樓下書鋪,挑幾本符陣書籍給她。”華卿仰起小臉,眼裏難掩孺慕之情,“師父,我去去就來你等着我,一會兒就好了。”她飛一般地下了樓,一路往雷崇幾人的小攤方向奔去,此刻的黑市,燈火通明,所有的小攤、鋪子面前都掛起了彩燈,就連雷家的小攤、賬篷前也不例外,賣完了藥丸,雷崇、雷巖便將彩燈掛上了,滿街的面具人。華卿喘着粗氣,近了跟前,“四哥,我們回去一趟唄。我師父來了,我得回家取我給他預備的禮物。”雷崇道:“四弟回去,一會兒進來記得帶貨。”不能走空啊,這出去,再進來,可就得消耗二十個靈珠,這便是二百兩銀子。華卿道:“璃師兄送了我一塊通行牌當見面禮,我能帶人進來。”方豪輕呼一聲,“你師兄真大方。”他依稀聽雷家兄北說,華卿拜了一個很了不得的大人物做師父。大師父出手必是寶貝。黑市通行牌,這可是稀缺東西,麒麟閣有拍賣的,一塊就能拍出百萬兩銀子之巨。雷崇道:“何家兄弟想進來,你帶他們。”畢竟何家還有貨要出手,有他們自己盯着,這樣更妥當。雷巖簡單拾掇了一下,啓動令牌,片刻後,二人出現在雷崇寢院的花廳裏,源文俊喚了一聲:“這是來取貨的”何彪忙道:“巖表弟,這次該帶我去了吧”華卿道:“四哥,我回去拿東西,你們先走,不必等我。俊表哥,我一會兒過來,帶你進去,你把貨再攏攏,爭取一會兒都帶去黑市。”她一說話,出了院門,往自己的寢院去,在內室裏尋了一遍,收攏成一個盒子,抱着盒子一路飛奔,再到寢院時,已不見雷巖與何彪的身影。源文俊還在,他去過黑市一次,對那裏的事記憶猶新,且看什麼都覺得新奇。花廳上還剩三口箱子,兩大一小,源文俊提了兩口大箱子,華卿搶着提過一口大的,示意他帶上小的,她啓動通行令牌,只一剎,再睜眼便已入黑市,不遠處便是自家的帳篷、小攤。華卿放下箱子,捧着懷裏的小盒子往茶樓方向奔去。雷崇、雷巖二人幫何彪擺東西,源文俊正一件又一件從箱子裏往外取,拿到一卷羊皮卷,“何表哥,這種羊皮卷也能賣錢”雷巖憶起華卿說的事,走過來,展開羊皮卷,上頭是古篆體,雖是旁人許是識不得,可他是讀書人,且熟悉這種古篆體:“玄靈門全景圖”玄靈門不會就是華卿說的近古仙門遺址,他再細細一掃,雖然繪得簡陋,但山峯、山谷卻標註清晰。雷巖道:“何表哥,這羊皮卷我拿了,你賣多少錢,我付錢給你”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誰能想到,華卿滿街尋找的東西,居然在何家要售的貨物裏。“都是親戚,別說錢,說錢傷感情。”雷巖吐了口氣,“這不成,既然是貨就得有價,我給你一個靈珠。”他固執地從荷包裏掏了一枚靈珠塞給何彪,何彪只得由他,想着回頭再補其他的東西給他。華卿一路上了茶樓,看到雅室的人,啓開盒子,“璃師兄,給你的禮物。大師兄,這是你的”一人給了一個荷包,裏頭亦是蠟皮封好的藥丸子,每人得了十枚。華卿捧着盒子,“師父,是我調製的翡翠晨露,能補充元氣,你累的時候喝一口。”白胤靜默地接過盒子。大師兄遞過一個布包,“你要的書籍。”白胤道:“你們都出去,我要考校華兒修練情況。”大師兄與墨璃退出雅室。墨璃低聲道:“大師伯這是打算以後都在黑市教導小丫頭。”“師父時常掛念,還親自去了墨王府,請墨王出手煉製軟劍。”墨璃打趣道:“你是大師兄,不給小師妹備份禮物,人家都給你備了。”“那些書算不算”“算個屁,那才值幾個錢何況是師伯讓你預備的。”大師兄笑而不語,下了樓梯,在一樓大廳裏坐下,黑市此刻亮若白晝,各種各樣的彩燈掛出,仿若天上街市,大街上的男男女女多得快要擁堵了街道。外頭,進來一對男女,瞧着似聖院分院的先生,“那小姑娘呢”“肯定在這附近,我跟了她一路,看着她往這兒跑來了。”“你真瞧清楚了,是天脈神童”“夫君,你信我的眼光,我瞧得可仔細了,骨齡八歲餘,是天脈,修練不久,師階二層。”墨璃心下一沉,這兩人找的該不是華卿吧她的確是天脈,而且修練不過幾個月,就從徒、士晉爲師階,確實不負天脈神童幾個字。這對男女在大廳裏看了又看,望了眼樓上,二樓全是雅室,尋常人根本進不去,委實黑市的雅室僅包間費就得幾十靈珠,太貴了。“應該不會在雅室,我們到周圍找找。”男女出了大廳,外頭又進來兩名男子,同樣在四下搜索,“找到小姑娘再說,管她是哪國人,搶到就是我們的。”墨璃從這古怪的口音裏聽出,這兩人是北方人,體形生得異常高大。二人沿着樓梯二人,一間接着一間地推開檢查,男子正要推白胤的房門,就聽裏頭傳來一個肅冷的聲音:“淳于,我不是說過,不許打擾,爲師正談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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