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修仙又被套路了 >第149章 往事1
    李飛羽沒有半分懷疑,反而心中一動,他從小就知道,藥王世家是玄靈門百草峯弟子後人,這亦是李飛鴻一定要去百草峯的原因,對藥王世家的人來說,百草峯就是他們心中的聖地。“難怪你們知道的事不少,原來是玄靈門弟子後人,這是你雷家家史上記錄的”華卿笑了一下,“這算什麼,當年倖免於難的玄靈門弟子還有不少,那些奉令除魔、或是入世歷練,又或是奉師令去給師長交好的故人送賀禮的都避過一難。我們雷家先祖,當的是外出辦差。”雷巖低着頭,三妹的話從哪裏來的,爲甚他從未聽過此事。華卿繼續道:“要不是看你是玄靈門百草峯後人,我這個玄靈門內門弟子後人還不想請你一道歷練呢。肥水不流外人田,怎麼也得便宜自家人。”前世,在李飛羽悟出“萬劍歸宗”不久,藥王李家就對外宣稱,他們先祖乃是玄靈門百草峯內門弟子,是真是假不知曉,藥王李家就是這麼認定的,以藥濟蒼生爲己任。雷巖沒聽說此事,就想着是不是因爲她天賦極高,長輩們講給她聽的,他根本沒想過華卿就是胡謅。李飛羽完全信了,在他看來,雷家知曉的事不少,肯定是因爲這個緣故,否則三千多年前的隱祕,連典籍上都沒有的事,雷家兄妹卻知道。三人喫好,簡單拾掇一番,啓程前往悟劍峯。看着沒多遠,真要步行而去,他們走了兩天也未到悟劍峯山腳下。李飛羽、雷巖依舊信心滿滿,因着華卿說的那些事,李飛羽便拿她與雷巖當成了同門師兄妹,還與雷巖交談修練感悟、心得,兩個人時不時切磋劍術劍法。華卿到底還小,疲憊得沒了精神,他們卻是精神滿滿,意氣風發。雷巖看她無精打采,“三妹,我揹你吧”李飛羽道:“我先揹她罷,再走一天,應該就到悟劍峯。”他蹲下身子,華卿想着自己是小孩子,撲到他背上,李飛羽揹着他,腳步輕盈,“你是不是早就走不動了走不動就說,我和你四哥肯定會揹你的,你不是說了,我們李家是玄靈門百草峯弟子,你們雷家是哪一峯的弟子呢”華卿被他一問,腦筋飛快地轉悠着,脫口道:“戒律堂。”“戒律堂”現代的修仙小說上,不都有這個部門。華卿嘟着小嘴,怎麼想到“現代”,這是什麼好奇怪,最近總會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念頭。華卿昏昏乎乎,許是太累,扒在李飛羽背上就睡熟了。待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已不在李飛羽背上,而是換到雷巖背上。“四哥,還沒走到啊”“到底是三千年前的第一仙門,瞧着近,走起來太遠,你沒睡醒就繼續睡吧。”“四哥,放我下來吧,我能走。”“走不動,你就說。”“我知道。”睡了一覺,精神大好,華卿摸着一包點心,遞給雷巖,又遞給李飛羽。李飛羽問道:“雷師妹,你還沒說,戒律堂是什麼呢”玄靈門全景圖上,可沒有這個地方。華卿吐了口氣,“戒律堂是玄靈門執掌門規、賞罰之處,監督全門上下弟子品行、得失,雷家先祖是戒律堂弟子。”李飛羽聽明白了,“是像天朝都察院一樣的地方,你家先祖做的是御史一職。”“和這個差不多罷。”“雷家祖上是玄靈門擔任要職的弟子。”李飛羽對雷家兄妹更是敬重了,追溯千年,都算是同門弟子。“李家祖上還是掌管藥材的呢。”三人笑了起來。行至三更二刻,李飛羽尋了個地方,說要調息養氣;待到五更天,喫用了食物又繼續趕路。直至中午方纔抵達悟劍峯山腳下,三人在雜草叢生的林間移動,越近悟劍峯,越是難行,參天的大樹,遍地的雜草、藤蔓,若不是三人皆着法衣,身上的衣袍亦不知道被割破多少回,就算是法衣,亦是一身狼狽,臉上、手上都是被雜草、樹枝、藤蔓刮傷的痕跡,原是從山下到山上,三人又行了兩天,方纔抵達了悟劍峯前。悟劍峯前,是一片偌大的空地,地上鋪着石板,一側還有一座石砌的八角涼亭。李飛羽取出地毯鋪在地上,“雷師兄、雷師妹,我們就在這兒參悟。”悟劍峯,必是參悟劍法之地,可是就這麼一柄形如出鞘的山峯,如何令人蔘悟太奇怪了但這裏頭肯定有緣由。三人整齊地盤坐在地毯上,面對着悟劍峯,只看到悟劍峯旁邊立有一碑,上頭龍飛鳳舞地刻着“悟劍峯”三個字,是很飛揚的古篆體文字,帶着一股歷史的滄桑氣息。華卿閉上雙眸,腦海裏回想起的便是前世最後幾年天天看到的悟劍峯。那時候,她已動彈不得,被蠱門的人養在一個罈子裏,手、腳已經變形,每日會擡她出來透氣,映入眼簾的便是這座山峯。山峯無論是在靈犀谷的背面、還是此刻的正面,形狀幾乎一樣,一路過來,它都是一把出鞘的劍峯,一樣的凌厲,一樣的傲立於天地之間。前世今生的交替,在這一剎間,她彷彿在聖京質子府,又似在靈犀谷,腦海裏掠過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幻影,她出現在一幅殘畫之中,帶有四個輪子的鐵匣子,能在空中飛的鐵蜻蜓啊,好痛頭痛欲裂,好無助,她被困在一個大罐子裏,她是人,是養蠱的土壤,就和這罐子的作用一樣。終於,他們要回南姜了。他站在質子府大殿的中央,傲然而立,她笑得卑微而討好,“殿下,我們可以回家了。”“樂兒,你再幫我一次罷。”“殿下,你要我幫你什麼”她的容貌已經毀了,臉上那一道難看的疤痕從左下頜一直橫斜至右額上,猙獰而又醜陋,自她毀容後,再沒人想欺她,也不會有人近她。她求得平安寧靜了,她不後悔當初的決定。白熠緩緩轉身,“你不是真正的南樂”“我就是南樂啊。”“你不是。”白熠肯定地說道。外頭,傳來一個驕傲而充滿自信的聲音,“殿下所言不虛,你不是南樂,不是”殿門外,一個雍榮華貴的美人翩然而入,一襲漂亮的橙衣,將她的肌膚顯得逾加明麗白皙,“我纔是南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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