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符對應穴絡、內臟與病竈,他當年弄出治病符也沒這麼想,他是符師,又不郎中,更不懂內臟什麼病竈的華卿將符堂隨筆批得一塌糊塗,“寫那麼厚的書做什麼裏頭的許多觀念都是重複的,數千位符師的理論、觀點總結後,不外乎就只有幾大類”不活了這丫頭的理論說得他都聽得迷迷乎乎,現在的後輩都這樣厲害。“我準備重新整理符堂隨筆根據他們的觀點論證,我分別以十二章來進行,第一種觀念類似的人歸納在一個大章裏,你老就助我一臂之力,可以斧正修改,也好讓符堂隨筆十二章早日編着完成”這丫頭太厲害記憶裏尤其的好,以前的符堂的弟子,將符堂隨筆弄明白就不錯,她居然還熟讀了藏書閣內,萬符峯的典籍,融兩家之長於一生。半年後,符堂隨筆成功完成,天曉得,百丹真人可是設下了時間禁制,時辰盤上的半年,外頭不過十八日。符堂隨筆更名爲符堂十二章,主編百丹真人,副主編華卿,而十二章的每一章則是歷代的符師,每章最後都會署上他們的名諱及其生活的年代。此書代替了以前那厚重的內容。當書成冊,百丹真人身上功德之光大盛,是外界涌入他體內的功德之光,就連華卿身上亦得了功德之光的加持。只是她正凝重地指着書上“符拾”的名諱,“寶符老祖,這位符拾是何來歷”“符拾,符堂最後一位首座。當時的符堂首座羅衡入世歷練,發現一位婦人餓死荒野,懷中抱有一個嬰孩,將嬰孩帶回宗門,取名符拾,乃符堂拾得的孤兒之意。後,符拾漸漸長大,六歲之時,檢測靈根,資質上佳,被符堂首徒長青收入門下。羅衡晉級化神,由首徒長青接掌符堂,符拾便成了符堂大弟子。長青待符拾,如師如父,對他感情極深,當年玄靈門大劫,長青事先安排他入世歷練,躲過一劫。”華卿道:“符拾極可能是大周聖朝符王府的先祖。”她恭敬地問道:“第十二章中有符拾的許多觀點,我能將第十二章的內容傳授給符家後人”“只此一章即可。”寶符真人悠悠嘆道:“滄海桑田,世間已是數千年,天道蒼蒼,玄靈門滅,武修大興,只有其運行規律,近古數萬年,靈脩昌盛。此間功法、傳承,他日自有歸處,你不可將靈脩功法再傳人世。”世間暫時容不得太多靈脩,就算有了,晉級必然艱難。她心裏何曾不明白,與其說是魔教與三大宗門覆滅玄靈門,不如說是天意如此,是天道要滅玄靈門。“多謝先祖教誨。”寶符真人微微頷首,“此間事了,我亦得離開了。”“先祖,我們還能見面吧”“修行之路漫漫,若你不忘初心,你我必會在上界再遇。”他的身影越來越淡,最後淡得近乎透明,消失不見。寶符真人離開了,符堂原有的隨筆化爲了灰燼,最後出現的是一套四冊的符堂十二章,她並未做什麼大事,就像是一個歸檔員,將內容進行了一翻整理,然後再重新編寫、用句。出得符堂,華卿在絕情殿閉關修煉,大半年後再出關,靈脩金丹四層,玄修一舉突破到玄王五層,晉級之後,又捕魚飽餐,前往御獸島靈果谷,與銀猴下了三天的棋。這才知道,並不是她所以爲的過了二十多年,而是近三年時間。回到絕情殿,她開始入陣堂試練,從一品陣室到六品、七品最後進入八品,許是因制符術晉階,連陣術也比她預想晉了一級。成功拿到了陣法簡要。簡要,還真的是很簡要,因爲整個書籍只有一個陣法九轉乾坤陣,歷代陣堂首座、陣法天才都在這簡要之中留下了隻言片語,這與符堂的洋洋灑灑,人人都留一篇形同現代的長篇論文大着大集匯相比,陣堂的人似乎更講邏輯,亦更務實,就連他們留下的最長的也不過五百來字,通常是二三百字的簡介,多是對九轉乾坤陣的看法。“真的是字字珠璣,多一個字都不會留,這陣堂還真是有趣”玄陣真人曾在玄靈門的典籍中留下了一語,他在書中對九轉乾坤陣極是推崇,更是認定,要學陣法,必要研究此陣,想來陣堂祕笈的陣法簡要便是因他之故,纔會一改其他各堂的風格,以簡要明潔爲主。就算是簡要,也夠華卿感悟陣法。陣師晉階艱難,多是感覺領悟,她用了三月也只能晉到九品,猜想再難晉階,華卿出了陣堂,再入器堂。器堂裏多了一堆大大小小的乾坤袋,還有幾封信,想來是她閉關學習時,三王府送來的煉器材料,而信中多是墨、器、戰三府寫的。戰王父子問及煉器上的問題,因總無回話,便時常請教墨王與器王。她想到要煉仙靈碑的事,特備香燭在絕情殿焚香參拜,稟告心意,安撫當年慘死玄靈門人。拜祭先魂之後,她進入器堂,煉器學習,分一抹神識進入黑市通行牌,將裏頭的陣圖、符錄一下下繪錄下來,要煉仙靈碑,先從仿製黑市通行牌開始。銀猴來的時候,就看華卿周圍已經煉製了數枚黑市通行牌,縱身一跳,抓起一枚,吱吱詢問。華卿道:“你的那枚借我看看,與這些有何不同。”銀猴掏出自己的通行牌,華卿分出神識,無論裏頭的陣法、符錄還是煉製手法都大爲不同,等級越高,陣法越是繁複,符錄的品種也越多。她照着繪出了圖紙,細細地研習,銀猴將自己的通行牌收好,又拿了一枚在手,轉身就跑,身後,華卿大聲道:“通行牌未加靈珠,能不能用不一定呢。”她照着銀猴那枚一年只進兩隻的牌子,又煉製同樣的三枚牌子,這幾乎與銀猴手裏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說,一年只能進黑市兩次,只是,她需要找人試驗一次,這裏沒人,要試也只有尋御獸島的人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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