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到乾坤殿時,聖帝睜開眼,“你那牌子”“絕情殿任務堂殺屍魔的獎品。”她語速極快,但夠清楚。白胤道:“走罷,入黑市瞧瞧。”這一夜,晚了半個時辰才能進黑市,所有人進來時,都是一臉驚歎的模樣。白胤問道:“那燈樹是怎麼回事”火樹銀花,上頭足有數百隻燈,“師父,黑市太暗了,有了燈樹是不是明亮多了漂亮罷上面的燈全是我煉製的,用的是魔獸海魔魚油做燈油,這種燈油千年不滅不盡。”聖帝看着東鋪中央,既火樹下那處格格不入的黃銅閣樓,“又是你弄的”“三師叔,我乖吧,你看東鋪對面,還有一家聖院開的鋪子呢,可比雷家的鋪子大,往後聖院也能在黑市開鋪子了,賣丹、符、器、陣盤、書籍等。”白胤道:“我會讓外門執事來負責此事,聖院出品,不輸名家。”華卿從師父的眼裏看到了讚賞,她洋洋得意地道:“三師叔可不能怪我加塞,你數數鋪面,當是知曉我可沒搗亂,一間不少呢只是,這街道是誰量的居然短了好大一截,三師叔,你沒瞧進市的街口還差一塊。”國師覺得真丟人,那麼多人進來量尺寸,居然還能短少了。聖帝更是火大,委實那一塊少的怎麼看怎麼彆扭。華卿道:“三師叔,雷家的鋪子就照半價收取,叫做街鋪管理費,至於聖院就不用收了吧,嘻嘻”“你倒實在。”有了黑市的街鋪,早前那一排店鋪就顯得又老又難看,尤其是火樹銀花的映襯下,越發像是鄉下小鎮的街鋪與聖京的街鋪,不在同一個檔次上。墨璃進來時,看到黑市的變化亦是嚇了一跳,他憶起手中通行牌出現的異變,想來與這個能封禁黑市的人有關係,只是,這人到底是誰,一天之內在黑市建了兩排街鋪不說,就連這十丈高的火樹都出現了,有了火樹,整個黑市高若白晝。雷崇、雷楊進來時,看到驚人的變化,有認得他們的,“二位公子真是好手段,一聲不吭,杏林館在黑市就擁有自己的鋪了。”他們隨着這人手指的方向,發現離火樹不到十丈的地方有一座街樓,二層樓,上頭掛着匾額:“杏林館”,門口立着一塊公告:經營範圍:醫符、一至四品丹藥、雲陽藥草、百花城的胭脂水粉、彩錦城的錦緞。雷楊道:“定是三妹乾的,除了她不會有別人。”“我也這麼想,只是這麼大的事,她亦不說一聲。”二人正說話,站在鋪子外頭,想着如何推開門,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大哥、二哥來了”回眸時,看到不遠處俏生生地立着一個戴面具的少女。“妹妹。”源文俊喚了一聲。華卿回眸一笑,“哥來了”源文俊點了一下頭。杏林館是一家擁有兩間大鋪面的鋪子,但杏林館在鋪子只掛了一間上,另一間則是空着的。雖是兩間實則有四間那麼大。她拉了源文俊站在往北的一間前,“哥,這有兩間鋪面,一間是給雷家的,這一間是給你的,你可以租出去,也可以自己開鋪子,黑市會收其他鋪子一半租金的管理費。”源文俊道:“我我就不用了吧,我一個人哪用什麼鋪子。”“哥,我總有一天會飛昇的,我瞭解一個人孤獨無援的滋味。我不知道生母仙逝的事,也不知道在我失蹤的那些年,你一個獨自面對了那麼多。即便大伯、爹爹待你好,可你心裏,總會有些”她沒說下去,但源文俊聽懂了。就算她沒有年幼時的記憶,源文俊是真的對她好。雷家過繼她,雖有疼愛之意,卻也夾雜着他們的小算計,她沒有反感,只是想珍惜與源文俊之間的這段兄妹情義。“哥,這是你的產業,不管租金多少,但也能貼補你修煉。這個地段是旺鋪,租金應該不會低,你先不要急着租出去,等打聽好別人的租金再租不遲。”她擡手一點,將關於開門與設制禁令的事傳給了源文俊,“哥,你滴血認主,這一間鋪面與那一間開啓的法子是不一樣的,你若租出去了,你只需要繪一張符錄解禁,再買一套鑰匙即可使用。”華卿同樣點了一下雷崇的眉心,雷崇當即在銅跋上認主,一認主成功,門緩緩而開,設計的是推拉似門,而這早前看着是銅皮門,變成了透明的琉璃門,裏頭已設有櫃檯、貨架,劃分了:丹藥、藥材、醫符、胭脂水粉、布料幾塊,按照不同的類別,設計了不同的貨架,就連櫃檯也能放不少東西。雷家兄弟開始擺放丹藥,不多時便有進來瞧看。源文俊對屬於自己兩間鋪子很是滿意,裏頭都已經裝飾好了,貨架、櫃子都似與屋子一體裏,但貨櫃設有幾處入口,入口是能推動的貨櫃,一樣是能移動的。這一晚,所有進入的人滿滿都是新奇,先是對那株十丈高的火樹好奇,再是對這裏出現的新街鋪好奇,再看中央的橫幅,上頭說了是聖朝內務府在招租,這些街鋪都是屬於聖朝的。墨王、丹王、藥王、器王四人走在街上,這裏看看,那裏瞧瞧,近了懸掛偌大“聖院”二字的匾額時,定定地看着這二層高的五間鋪面,有的鋪門上寫着“丹”,有的寫着“符”,有的寫着“器”,還有的是一個“陣”,又有寫着“書”的。丹王吐了口氣,“生意越來越不好做嘍杏林館要在丹藥裏分一杯羹,藥王府也學會煉丹,現在連聖院也要開鋪子了。”白胤正帶着淳于濤查看聖院的鋪子,他將手往門上一按,門就自動開了,入目處便是已煉製好的精緻貨架、貨櫃,每間鋪子都分了總院、東分院、南分院等五大區域,而總院的位置最大。華卿陪着源文俊坐在鋪子裏四下打量,“哥,你現在是幾品符師”“三品。”“還不錯,上回你才二品呢。”他想給自己一項本事,又有華卿傳的符醫論及數種醫符,更是潛心地學習。雷楊急得不行,擡頭四下張望,“今兒咋回事雷巖不來,雷嶺不來,就連雷松都不見影子,還等着他們來了好搬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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