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得意!”安謐嘶吼了一下,原本想借着這次的機會來得到薄夜的主意,誰知道唐詩這個該死的跟着一起來了,她只能在心裏詛咒唐詩無數次,“滾出去!”
“注意一下你的用詞。”
薄夜使了個眼色,身後就有無數保鏢衝上來把安謐按住,安謐滿眼的不可置信,沒想到薄夜居然會這樣對待她,當初軟禁,如今還要挾持。
“何況你的動機,本來就很令人懷疑。”
薄夜慢條斯理地盯着他那雙修長的手指,節骨分明,看得出養尊處優,黑色尾戒高貴又優雅,他勾脣嗤笑,“平時這個祕密都是你費盡心機要瞞住的,如今卻要主動告訴我,你說,你到底是爲了什麼?那麼容易就可以背叛你身後那個神祕靠山嗎?”
安謐臉色慘白,她的確只是想利用這個噱頭喊薄夜來見她一面而已,但是沒想到薄夜居然會步步緊逼,她被那羣保鏢按着,只能硬着頭皮道,“夜哥哥,你不信我?我都要自殺了,你居然不信我……好,那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能知道我的真心?”
豈料薄夜掀脣一笑,輕佻乖戾,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好像的確如此,那這樣,你自殺一個我看看,讓我見識見識你的真心?”
安謐如遭雷劈立在原地。
唐詩在一邊還要火上澆油道,“別隻是說說吧?口口聲聲爲了薄夜能做到這種地步,別隻是口頭上的囂張啊,我也想學學你爲愛獻身的精神呢。”
她只是說說而已……薄夜卻要她做真!
“不……夜哥哥,你不會的,你怎麼捨得我死呢?你不可能這麼殘忍的,我們認識多久了,我可是你的青梅竹馬……”
薄夜低笑一聲,“青梅竹馬?我有你這樣心狠手辣的青梅竹馬?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
他只知道,從高中時候起,就有一個女人住在他不爲人知的記憶裏,默默守護那段卑微又渺小的愛戀——她的名字叫唐詩。
他已經辜負了太多,所以不能再辜負唐詩更多。
薄夜雙手插在口袋裏,逼近安謐,安謐近距離看着薄夜那張精緻的臉,眼裏滿是貪婪,以爲薄夜是想和她說悄悄話,豈料薄夜只是低笑,眼神無情冷漠,不似往昔帶着疼愛——如今他的疼愛只給了唐詩一個人。
男人說着話,嗓音低沉,如同地獄裏爬上來的修羅,利刃般刺穿安謐的肺腑。
她所有裝瘋賣傻博同情的僞裝統統被他撕裂,“我今天過來,不是因爲你手裏的資料有多吸引我。不過就是來告誡你一句:安謐,你如果尋死覓活,就自己死得乾淨點,少拿這種事情來要挾我見你,以後哪怕你死了,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我這輩子最恨有人威脅我,尤其是你拿着你背後神祕後臺的機密來刻意暗示我,我眼皮都懶得睜開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