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女有毒:王爺你藥還沒喝! >第26章 好大一頂綠帽子
    “聽說是從京城來的官呢嘖那一身的氣度,真真是尋常人比不得的。”

    “而且他很年輕瞧着和你差不多大那麼年輕就做了三品的官將來還不得封王拜相”

    聽着身邊姑娘那一聲又一聲的驚歎,陸琛眼底染上了些笑意。

    到底也只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罷了,縱她有意叫自己看起來穩重精明,可還是遮掩不住小姑娘家骨子裏那股子嬌俏勁兒的。

    聽她越說越玄,就差把那位都尉誇成下凡的文曲星君了,陸琛忍不住道:“一個三品都尉而已,也值得你這樣驚奇。”末了,他還特意添了句:“沒見識。”

    蘇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虧她把他當朋友,他卻這樣奚落自己

    她沒見識怎麼了她兩輩子加一起就見過這麼一個大官還不許她驚奇一下了

    似是要證明什麼似的,她又道:“我還接了一個活,是給張知府的千金治臉,後日便去。”

    “知府”陸琛眼底笑意瞬間消失:“張順庭張知府”

    蘇瑾走在前頭,不曾發現他的不對:“是啊,我們通州就只有這麼一個知府。”

    “若想保住小命,就離張府遠些。”

    不知是不是蘇瑾的錯覺,她總覺得陸琛這聲音比平常更冷了些。

    “爲何”她不解。

    陸琛卻再沒說話,睫毛遮住幽冷眸光。

    蘇瑾瞥了他一眼。

    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怎麼竟說一些正常人聽不懂的話

    陸琛雖不大愛說話,但一路上蘇瑾甭管說什麼,他怎麼着都會隔一會回個一兩句,可自從她提起了張知府,陸琛就再沒吱過聲。

    奇怪。

    快出城時,忽然有個身材微胖的青年男子不知從何處衝了出來,就像是有目標似的,直奔蘇瑾而去。

    一切發生在剎那之間,陸琛眸光一緊,下意識挪了一步偏身將蘇瑾整個兒護在懷裏,而那匆匆衝過來的男子則撞到了陸琛的肩膀。

    陸琛紋絲未動,那男子卻是被力道反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摔得哎呦一聲慘叫。

    “你他孃的沒長眼”撞到陸琛的男子一臉橫肉,本想喝罵,卻是在對上了陸琛那雙陰冷眸子時陡然閉上了嘴。

    這眼神像條毒蛇一般吐着信子,彷彿隨時會撲上來咬他一口似的。

    他堂堂知府之子竟然虛了

    “嚇着沒”陸琛不着痕跡的鬆開了攬着她肩頭的手,唯指尖留一抹藥香。

    蘇瑾搖頭,她壓根沒看見發生什麼就被陸琛給拉到了懷裏,要說嚇着,她也是被陸琛給嚇着的。

    瞧了一眼那坐在地上看起來不似善茬的男子,她輕聲道:“走吧。”

    陸琛頷首,抱緊了蘇子沛。

    男子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開,直到藏在暗處的下人過來將他扶起,他才後知後覺的回過了神。

    “奶奶的老子剛纔莫不是中邪了”他一拍腦門,納悶的很:“去,查查看看那小娘子是誰家的”還有那個男的他孃的竟然敢那麼看着他老子要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泡酒喝

    迎着烈日趕路,蘇瑾累的氣喘吁吁,陸琛抱着蘇子沛卻還似個沒事人似的,中途休息,她一邊挖着香膏往臉上塗一邊默默的吐槽,也不知道前些日子留了那麼多血的是誰

    “擡臉。”她拿着香膏要給蘇子沛擦。

    陸琛下意識的轉過身,不贊同道:“男孩子擦什麼香膏。”

    “防曬的,不然我們家小包子就要曬成黑饅頭了。”一邊說着,她一邊笑着挖了一塊香膏塗在了蘇子沛的小臉上。

    淡淡的藥香鑽進陸琛鼻間,他忽然記起,蘇瑾身上也總是縈繞着這股子味道。

    區別於京中姑娘的脂粉香氣,很好聞。

    蘇子沛臭美的拍了拍臉蛋:“香香。”

    “香。”蘇瑾笑着合上蓋子,一行人繼續趕路。

    到家後已經過了午時,蘇瑾累的不行,本想躺下歇一會兒,卻不想直接睡了過去,再睜眼,就見蘇子沛正拿着一塊玉佩在玩。

    蘇瑾立刻將玉佩要了過來:“孃親不是告訴過你,千萬不許拿這個玉佩玩”

    蘇子沛做壞事被逮了個現行,立刻心虛的低下了頭:“子沛錯了,再不拿了。”

    “明天不許喫糖。”蘇瑾在教育蘇子沛這方面一向嚴格。

    蘇子沛也沒狡辯,乖乖的點了點頭:“就看看,孃親不生氣。”

    “好了,去玩吧。”蘇瑾將玉佩收好,又覺得不放心,再換了個地方藏着。

    這玉佩摸着溫潤細膩,便是她沒什麼見識也知道價值不菲,她估摸着最少也能賣個二三百兩銀子。

    可是甭管蘇家窮到什麼份上,她爹也不曾動過當了這玉佩的心思,因爲這是她娘留下來的唯一物件。

    蘇瑾沒繼承原主的記憶,對她娘沒有任何印象,只聽說是生下她之後不久就撒手人寰了,蘇長友平時也從來沒提過,她有時因爲好奇問起,他也是含糊其詞,從來不曾正面回答過。

    不僅她,就連村裏人都沒見過她娘。

    蘇家清貧,特別是她爹,當初分家的時候窩囊到把自己的地都給了她三叔,在村子裏沒有地種就等於要被餓死,於是乎她爹出了村子去尋活路,她爹傻人有傻福,出去了三年也不知從哪兒學了一身半吊子醫術,還帶回了她。

    她爹說,她娘命苦,生下她就沒了。

    可這些年村裏人對此事一直議論紛紛,蘇瑾好看,沒有一點像蘇長友的地方。

    有人說,她娘肯定不是個什麼正經出身的女人,不然那麼好看怎麼可能跟了蘇長友一個要錢沒錢要貌沒貌的

    還有人說,她壓根就不是她爹的骨肉,說不準她爹被人戴了多大一頂綠帽子,是在給旁人養閨女

    不過甭管村裏人私下裏怎麼議論,她爹都從不曾掛懷,總是笑呵呵的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就是爹的姑娘,旁人說什麼都沒用”。

    蘇瑾也這麼覺得,因爲這世上絕對不會有人傻到會對旁人的女兒這麼好。

    下晌春梅來找她玩,正巧蘇家有點豆子沒挑好,兩個人坐在牆根處一邊挑着豆子一邊閒聊。

    “你聽說了沒皇上派來咱們通州的欽差大人失蹤了”

    春梅咋咋呼呼的,那煞有介事的模樣彷彿跟自己親眼看見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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