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某個小姑娘的問題,陸琛回答的甭提多無奈了:“你去都去了,我還能如何反對有用”
可沒辦法呀,他自己看上的小姑娘,甭管她想要做什麼,也只能慣着了。
不過看着小姑娘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與她好好說說此事的。
陸琛忽然正色:“你有沒有想過,若孫守備因爲今日之時盯上了你,日後時常叨擾,你該如何處理”
“這不是還有你在嗎”蘇瑾一臉的理所當然:“更何況,既然他們已經盯上我了,甭管我今日會不會去,他日後也一樣不會輕易放棄利用我這條線,不是嗎”
陸琛啞然,隨即失笑。
小姑娘說的倒也沒錯,不過,被她所信任依賴的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他最後還是沒忘了提醒一句:“日後再有這種事情,你儘量別去摻和,若你當真非去不可,記得知會我一聲,免得我擔心,還有,必須帶上月落。”
他聲聲叮囑在她看來很像她爹嘮叨時,不過她從小缺愛,這種“嘮叨”對一般人來說或許是負擔或許會令人感到煩躁,可對她來說,卻像是冬日的暖陽,叫她整個人都溫暖如煦。
“好。”蘇瑾臉上洋溢着笑,白皙嬌美的容顏更似六月枝頭的嬌花,叫人忍不住的想要採擷。
陸琛輕輕將她臉頰的碎髮攏到耳後,指尖在她臉龐試探着輕觸,眸底是隱忍和剋制。
小姑娘哪裏都好,就是年歲太小。
蘇瑾感覺到了他目光中的炙熱,第一次未曾選擇躲閃,可耳垂還是泛了紅,睫毛輕顫。
沒出息沒出息
她再一次在心底發出吶喊。
而某人手指還未曾真正觸碰到小姑娘的肌膚,便忽聽木門吱呀。
他瞬間收回了手,蘇瑾也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蘇長友提着肉菜進了院子,似乎並未發現二人異常,只笑呵呵的道:“買了一斤牛肉,晚上給你們醬了喫。”
“謝謝爹。”
“辛苦蘇伯。”
兩個人一齊說道,蘇長友搖了搖頭,喚道:“閨女,你跟我過來打打下手。”
沒等蘇瑾應話,月落便很是有顏色的跟了上去:“老爺,婢子隨你去,姑娘累了一日,該歇歇的。”
蘇長友也沒說什麼,只在轉身之後,好一陣愁眉苦臉。
既然蘇長友回來了,蘇瑾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和陸琛胡鬧,只回屋給蘇子沛讀了會小人書。
不過說起來她怎麼感覺自己跟陸琛在一起像是在做賊似的,這種感覺着實不怎麼樣。
她這段時間其實也考慮過要不要和蘇長友說一下自己和陸琛之間的事情,可左思右想,她還是決定暫時不說。
除去蘇長友會不會反對和其他方面的原因不說,她覺得這種事情再怎麼着也得等兩個人感情穩定了之後才能告知家長,按照穿越之前她看過的那些電視劇和小說來講,她和陸琛現在應該還處於相互萌發好感後相處瞭解的階段。
而在古代,兩個人只要兩情相悅告知了家長,那幾乎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壓根沒有談戀愛這回事。
而她認爲,自己和陸琛現在談婚論嫁尚且太早。
這樣一想,她覺得做賊就做賊吧,總之弄出來更大的岔子要好。
喫飽喝足,她一邊抓藥一邊盤算着該怎麼去坑孫守備的銀子。
這別有用心之人的銀子不坑白不坑白坑誰不坑想算計陸琛呵呵
屋裏,陸琛聽着秦風的稟告,神色愈發冰冷,唯在觸及手腕上那一枚銅錢時,目光劃過一絲淺淡溫柔。
自從這日過後,蘇瑾就故意在家悶頭待着,也不主動搭理孫家人,甚至還特意閉門謝客,做出了一副自己被嚇着了的德行。
而孫守備當然不會完全信任蘇瑾,曾幾次在言語上試探陸琛,陸琛自然不會露出半點端倪,每日與孫守備打着太極。
一晃三日已過。
陸琛和蘇瑾的表現不曾引起孫家人的任何猜疑,而孫夫人也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派人去問問蘇瑾想的怎麼樣了”
“是。”
聽到李娘子來了,蘇瑾立馬踢了鞋子往牀上一躺,閉着眼睛裝病,甭管李娘子說什麼,她都一副聽不着的樣子,勢將鵪鶉裝到底。
演戲總得演全套,她那天在孫夫人面前可是一副小白兔的模樣,總不好幾日過去就突然變了個樣子,獅子大開口跟人家要錢吧
凡事都講究個循序漸進。
蘇瑾突然覺得自己簡直太聰明瞭。
李娘子白走了一趟,回去後如實稟告:“夫人,蘇姑娘告病。”
孫夫人皺眉:“你可瞧見了她”
“瞧見了。”李娘子道:“看着便知不是真的,想來她只是想要逃避此事罷了。”
孫夫人捧起茶盞,嘴角輕勾:“那日她將王嬤嬤頂撞了回來,我還當她多大的膽子。”
李娘子很有眼力見,連忙上前伺候:“她不過只是個未到及笄之年的黃毛丫頭罷了,再者,王嬤嬤只不過是個下人罷了,如何能與夫人相提並論”
李娘子這話很好的取悅了孫夫人,她微微一笑,放下茶盞,從腕間褪下了一隻翡翠鐲子。
“謝夫人賞。”李娘子跪地。
孫夫人又道:“想個法子,甭管威脅還是什麼,將她弄來,老爺吩咐過,此事不宜拖的太久。”
李娘子目光一轉:“只怕逼得太急,她再向那陸欽差透漏實況。”
“若透漏早就透漏了,更何況,她家裏有老有小,絕對不敢這樣做。”孫夫人氣定神閒,分外篤定。
摸着鐲子,李娘子道:“是,明日老奴便再去一次,屆時務必會將人帶回來。”
殊不知蘇瑾此時此刻正盼着她們趕緊再來,她也好趕緊過去誆銀子
要知道,她心裏惦記着銀子,這幾日就連睡覺都睡不好,一閉眼睛就能看見好幾萬兩銀票在自己眼前飄啊飄的,活活叫她在睡夢裏樂醒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