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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上次她爹和沈母私下商議給她和沈墨初定親,出了那事之後,陸琛不僅沒生氣,反而好頓安慰她,還主動上門去和她爹交談此事。

    反觀她呢

    蘇瑾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對陸琛發脾氣有點不講道理。

    “反正我不高興。”說罷,她委屈巴巴的嘟着嘴,桃花眼水靈靈的,那表情,就差明着對陸琛說“你快來哄我”了。

    月落在一旁偷笑,要她說,她家姑娘最好的一點就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不會矯情做作,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叫人家去猜她的想法,這樣很好,至少兩個人之間不會因爲溝通的不到位而生什麼嫌隙。

    陸琛尚未想好該怎麼哄她開心,沒想到她竟然自己把自己給哄了個差不多。

    小姑娘的嬌俏勁兒真真是叫人疼到了心坎裏,陸琛輕擡起了她的下巴,使她面對自己:“我瞧瞧,誰家的醋罈子打翻了”

    蘇瑾打下了他的手:“翻了,還一連翻了還幾壇呢你別笑我就是這麼小心眼我可是很認真的”

    “好。”陸琛笑得無奈,卻也認真:“待我回到京城,立刻解決此事,絕對不多拖沓半刻,可好”

    因爲陸琛的態度,蘇瑾心裏那點火氣漸漸消了,她撅嘴:“還是有一點點不舒服。”

    “如何才能叫你消氣”

    想了想,蘇瑾道:“楚玉留在通州不是沒什麼用”

    要是沒有楚玉就沒有這事兒,楚玉這人真的是太討人厭了跟個老妖婆子似的,整天嘴碎不說,還淨幹那不是人的事要是再讓他留在通州,說不準什麼時候還真能叫他攛掇出點什麼事情來

    陸琛想也沒想:“我立刻攆他走,不叫他再煩你。”

    蘇瑾點頭,她突然有點慶幸,這楚玉幸虧是個男的,他要是個女的

    絕對是個頂級的奇葩女配

    見小姑娘情緒好些了,陸琛將方纔蘇瑾未接的茶杯再次端起:“好了,莫要因爲些不想幹的人生氣。”

    蘇瑾接過茶杯淺嘗了一口,茶香氣撲鼻,又聽陸琛道:“你進門時臉色那般不好看,我還以爲生了什麼大事。”

    她瞬間擡眸:“這還不算是大事”

    “是。”欽差大人的求生欲很強,立刻改口。

    放下茶杯,蘇瑾仰頭望着他,忽然環住了陸琛的腰身:“你是我的。”

    “是你的。”他輕輕摩挲着小姑娘的長髮,滿目寵溺。

    心滿意足,蘇瑾的小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

    她這模樣叫陸琛覺得似曾相識,仔細想想,蘇子沛每次撒嬌時也很喜歡這樣做,他輕笑:“我算是知道子沛像了誰。”

    “我兒子自然是像我的。”蘇瑾說着一頓,忽然道:“方纔,楚玉話裏話外一直在說我配不上你。”她悶聲問:“我想問,你可在乎”

    陸琛食指敲了幾下她的小腦袋:“問的什麼傻話。”

    蘇瑾被敲的直眨眼睛,卻是依舊在問:“你可在乎”

    雖然知道他的想法,但還是想聽他說上一句才安心,她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戀愛中的女人都這個德行。

    陸琛感覺的到她情緒中那點微弱的不安,他道:“我在乎的從不是門當戶對,我在乎的只是你。”

    這話叫人心中熨帖的很,蘇瑾嘴角漾開了笑,不得不說,欽差大人說好話時真真叫人開心的很,她開始得寸進尺:“再說點好聽的哄我。”

    陸琛瞬間爲難,他這性子本就不善言辭,讓他特意去說甜言蜜語,簡直比喂他點毒藥還難。

    看着陸琛那搜腸刮肚還憋不出半句話的模樣,蘇瑾輕笑:“好了,不難爲你了。”

    要她說,也難怪她家欽差大人二十一了還沒娶到媳婦,嘴這麼笨,還不會哄姑娘,不過,這是不是也說明欽差大人對她說的所有甜言蜜語全是心裏話呢

    她心裏有點竊喜。

    見兩個人恢復如初,月落笑道:“既然姑娘不生氣了,那婢子便出去侯着了。”

    蘇瑾頷首,陸琛卻吩咐:“叫楚玉過來。”

    “是。”月落腳步輕快,知道這一準是公子打算爲她家姑娘出氣呢

    “叫他做甚沒的壞人心情。”蘇瑾自然也知道,心裏樂開了花,嘴上卻是故意矯情着。

    她還指望着欽差大人能再說點好聽的呢,沒想到人家一點都不配合:“明知故問。”

    被戳穿了,蘇瑾有點不好意思,小腦袋往他懷裏一埋,剛欲狡辯,便聽門外秦風通稟,陳通判與許知府求見。

    見陸琛有正事辦,蘇瑾鬆開了胳膊:“我去裏間等你。”

    他按着她肩膀,阻止她起身:“不必規避。”

    蘇瑾看了眼門口:“許大人和陳大人來此不是要和你說正事我留下不好,叫人家瞧着像什麼樣子。”

    古代規矩繁多,例如男子說事時,女子是必須要規避的,是入鄉隨俗,她總不好太特立獨行,叫人家覺得她多不懂規矩似的。

    “隨他們如何想去。”陸琛在邊關許久,現如今終於見着了他的小姑娘,真是一刻也不捨得放手。

    蘇瑾也是一樣。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便也心安理得的坐着了。

    陸琛特意將寫了一半的密信收進了抽屜,方叫人進來。

    許知府和陳通判一前一後進來,蘇瑾起身給這二位見了禮。

    “蘇姑娘客氣。”許知府笑着頷首,陳通判竟然還了半禮,蘇瑾側身躲過,聽陸琛喚道:“過來。”

    “做甚”她走過去,便見陸琛又搬了把椅子,示意她與他同坐一處。

    蘇瑾倒是不覺得如何,只怕旁人對陸琛有看法,一時有些猶豫,陸琛卻是一把將她拉了過來,對許知府和陳通判那詫異的目光視而不見。

    “這樣怕是不大好。”蘇瑾小聲道。

    “坐着便是。”他說罷,淡淡看向下首二人:“二位大人結伴而來,所爲何事”

    陳通判收回了詫異的目光,道:“下官查到了一些線索,特來告知大人。”

    陸琛頷首,喚小廝進來伺候,完全沒有叫蘇瑾出去的意思,這叫許知府和陳通判更爲詫異,二人相視,許知府故作淡定的看向別處,陳通判看了看蘇瑾:“陸大人,這”

    陸琛道:“有話直說,不必規避。”

    “是。”陳通判應的很是不情願,他還從未見過這種場合有女子在場,很不自在。

    蘇瑾一直垂眸看着陸琛的書桌,對他們說的內容並不感興趣。

    陸琛的書桌很簡潔,只有簡單的文房用品,旁邊畫筐有一未裝裱的畫紙,她好奇瞄了一眼,從露出的邊角看,那處似乎是一片衣角,而且瞧着還挺眼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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