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con891154”>

    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被陸琛抱了出來,蘇瑾有點小害羞,腦袋一直鴕鳥似的埋在他的懷裏,直到上了馬車他將她放在座位上,她才羞答答的擡起了頭,再一次因爲自家欽差大人那帥氣的面龐犯了花癡。

    “回通州。”陸琛剛吩咐完,便見小姑娘不高興的撅着嘴表示抗議,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聽話,安份些。”

    “我不要回去,帳篷裏也有休息的地方,再說了,還有人等着我去診治呢。”爲了能更好的節省時間救治患者,她這幾日一直都住在這裏,雖說宿在帳篷裏條件艱苦了那麼一點,但看着一部分人日漸好轉,她心裏格外充足。

    “那裏太過糟亂,休息不好,我問過鄭含修,他自己一個人忙的過來。”陸琛瞪着眼睛說瞎話,誰家的姑娘誰心疼,他這人自私的很,不想爲了別人把自家小姑娘累成這樣。

    蘇瑾敢肯定,陸琛絕對是在瞎說八道那麼多人留給鄭含修自己看,足夠他看到明天早上去她嘟着嘴抗議:“陸琛,你不講道理。”

    “你說的沒錯,我不講道理。”陸琛催促了車伕一聲,迫使小姑娘的小腦袋搭到了自己肩上:“睡覺。”

    陸琛這人暖心的時候是真的暖心,可霸道起來又怪惹人喜歡的。

    左右他也不可能放自己下去了,某人乾脆認了命,很沒出息的扯着他的衣袖撒嬌:“冷,你抱着我睡。”

    “胡鬧。”欽差大人一本正經的輕斥,卻是紅了耳根。

    又不是沒抱過她八爪魚似的往他懷裏鑽:“我不管,就要你抱着我。”

    下車時,欽差大人胸前的衣衫已被某人蹭的的滿是褶皺,而那始作俑者正呼呼大睡。

    寺廟離通州城不算太遠,馬車疾馳不到兩刻鐘的路程,可她已經睡熟了。

    今日有微風,陸琛微微背過了身,爲她遮擋着涼意。將小姑娘放在牀上,爲其脫下繡鞋蓋好被子,他坐在牀邊靜靜的看着她安穩的睡顏,距離那日分別,他已經幾日不曾見她,雖現在只是單單是看着她,卻也已經叫他足夠滿足。

    這個小姑娘,每當忙起什麼事情來就能把他忘的一乾二淨,沒良心的很。

    不消多時,房門被人輕輕叩響,陸琛輕手輕腳出門。

    “公子。”秦風眼角不自覺的瞄了一眼自家公子那被磋磨的不像樣子的衣襟。

    陸琛一本正經:“何事”

    秦風心裏偷笑,面上目不斜視:“方纔有人來報,邢景軒又開始鬧騰上了,該怎麼處理”

    眉心微擰,低沉的聲音帶着刺骨的寒意:“墜崖也好,落水也罷。”

    “屬下明白了。”秦風肅顏。

    這世上有兩種人,一種是聰明人,另外一種就是邢景軒這種,明明能殘喘度日,卻硬生生把自己給作死的。

    “還有,城陽侯爺請您過去小坐。”

    陸琛想也沒想:“沒空。”

    他好不容易把小姑娘給截了回來,哪裏會放下她不看去跟城陽侯談什麼事情。

    “屬下明白。”秦風一臉“我懂”的表情,毫無意外的捱了自家公子一腳。

    未等房門關攏,一個小豆丁滿臉歡喜的擠了進去:“陸叔叔外公說孃親回來啦”

    陸琛掃了一眼窗外,果然見蘇長友正在遠處偷偷看着這裏,他心裏知曉這小傢伙多半是被人故意放過來看着他的。

    “噓。”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將蘇子沛抱起,輕聲囑咐:“叔叔帶你進去看孃親,你記得小聲些,別吵醒孃親。”

    小傢伙點了點頭,自打進了屋,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家孃親,大大的眼睛裏全是依戀。

    他可想孃親了,可是外公說孃親在忙着給別的小朋友的爹爹孃親治病,他就算想孃親也得乖乖在家等着,不然孃親回來了,別的小朋友就沒有爹爹和孃親了。

    他現在就在這裏看看,不能吵到孃親睡覺。

    一大一小兩個人坐在椅子上,皆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那正在熟睡的姑娘。

    蘇瑾這個覺睡得不算安穩,因爲在睡夢中她總是覺得有人在偷窺自己,再醒來時,陸琛已經不在了,牀邊只有一個眨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小豆丁。幾日不見,蘇瑾別提多想念自家兒子了,抱着小傢伙稀罕了一會,她看了眼天色,不捨的鬆開了手,牽着小傢伙出了門。

    蘇長友過來道:“這幾日裏城陽侯爺沒少派人往咱們家送東西,爹怕打擾你也沒叫人去問你,只把東西都收下了。”

    “我知道了。”蘇瑾將此事記在了心底,吩咐丫鬟去備馬車,方仔細看了一眼蘇長友:“您這幾日是不是又因爲擔心女兒沒好好休息瞧瞧這臉色差的。”

    蘇長友沒回答,聽她讓人備馬車,問:“你這是還要走”

    她頷首:“今早送來了不少患者,總不能留鄭公子一個人在那忙活。”

    “去吧,家裏有爹在,你放心就行。”蘇長友心口不一,可自家姑娘就是這樣的性子,他攔不住,也不想攔。

    小傢伙自然聽懂了孃親又要走了,縱滿臉捨不得,可還是乖巧的擺了手:“孃親去吧,子沛照顧外公。”

    親了小傢伙一口,縱有不捨,蘇瑾卻還是毅然決然的奔赴了那屬於自己的戰場。

    畢竟與家人相處還有日後,可人命關天,拖延不得。

    陸琛只是走了一小會,回來後看着空蕩蕩的屋子不由嘆了口氣,一邊吩咐下人給她送去了些常用的物件,一邊回了楚府,開始了新一輪的部署。

    自古以來,但凡朝廷有所賑災的措施,就不乏有貪官污吏從中搜刮油水,藉着這個機會,通州上下的官員除了許知府之外,幾乎全部都被陸琛換了個遍,如果這時有人特意去分析,便會發現,所有參與了當年那件事情的人在這次事件中全部都死了。

    與此同時,在那些妄圖賣舊主企圖活命的人的“供述”下,驃騎大將軍的罪名也正式被定下。不久之後,邢景軒落水而亡,只不過此時通州上下人人自危,根本無人顧及這位已經沒了靠山的人是死是活。

    這個正月在一片血色中落在了帷幕。

    一切情況也逐漸轉好。

    無需陸琛特意助力,短短不到十天內,蘇瑾這個名諱在通州城內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三歲的小童都知道她是上天派下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甚至還有人編了童謠誇讚她的豐功偉績,現在的她簡直比抵禦了蠻族的陸琛還要得人心

    有讚譽的,自然也有因此暗暗妒忌的。

    莊蝶聽着城陽侯夫人說的那些話,又是嫉妒又是不服氣:“她只不過是運氣好湊巧從古書中得到了此法罷了,再說,她一個普通民女怎堪負這樣好的名聲”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