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退了出去,只有李成站在那裏,陳天南看了李成一眼,眼中帶着威嚴道,“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趕緊出去。”

    “只是看一下不打擾吧,我不發出聲音。”澹臺宴身上有暗傷,他這個病,有一多半的原因是由暗傷引起的。

    他並不是多麼不信任陳天南,只是原因很重要,澹臺宴現在已經老了,雖然是小病,如果處置不當的話,很容易就變成大病,到時候後果自然不堪設想。

    澹臺宴見李成執意要留下來,這纔看着陳天南,眼中含笑道,“陳神醫,我的小友不發出聲音的話,就讓他留下來吧。”

    陳天南看着李成,臉上帶着傲然的神色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別當我不知道,我陳家的醫術是那麼好學的嘛想要偷學我陳家醫術,哼,想要偷師要走正路,以爲偷學能學到什麼東西嘛,簡直就是笑話。”

    陳天南臉上帶着倨傲,微微點頭道,“我的徒弟都需要跟我學個三年五年的纔有資格等我傳授醫術。”

    李成目光一凝,臉上帶着冷笑,三年五年,方夢瑤可是在他那裏學習醫術的。

    “陳醫生你是不是有個女學生叫方夢瑤”

    陳天南聽到方夢瑤多看了李成一眼,“你認識”

    “一個醫院的同事。”李成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冷笑,看來當初沒有阻攔方夢瑤是個錯誤的決定,眼前的陳天南顯然不是什麼名師。

    “怪不得,那個方夢瑤笨得很,看來沒個十年八年休想學到一些東西了。”陳天南冷漠道,“我廢話和你說的太多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我要看病了。”

    李成並沒有走出去,反而來到澹臺宴身旁,“澹臺老爺子身上的問題,如果你診斷沒有錯誤的話,我立刻就出去。”

    兩人四目相對,良久之後,陳天南大笑出聲,笑聲之中帶着輕視,“很久沒有年輕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質疑我的權威了,既然今天碰到了,那麼我便讓你心服口服,知道什麼叫做醫術。”

    他說着話,來到澹臺宴身旁,伸出右手道,“我替你診治。”

    澹臺宴看了李成一眼,並沒有多說將手伸了出來,陳天南將手放在其中,良久之後,微微點頭,嘴角上帶着一絲笑容道,“不過就是糖尿病而已,一個方子足矣。”

    他說着話,看了李成一眼,拿出紙筆,刷刷刷的寫了一個藥方,放在了桌子上面,轉身便走,看了一眼李成道,“年輕人,多學一點,要懂得長幼尊卑。”

    李成在藥方上面掃了一眼,當看到其中兩味藥的時候,便知道陳天南並沒有診斷出澹臺宴身上的暗傷,不禁搖了搖頭,“算了,你走吧,過段時間我會將夢怡叫回來的,和你學最終也是庸醫。”

    陳天南這種學術不精,本身還狂妄自大的人,李成已經懶得理會了。

    李成聲音不大,不過卻依然落入了陳天南的耳中,他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子便停了下來,將頭轉過來,雙眼緊緊的盯着李成,眼中帶着怒氣道,“年輕人,你說我是庸醫”

    李成擡眼看了陳天南一眼,便不在理會,將桌子上的藥方,直接拿了起來,直接死得粉碎,丟入垃圾桶之中。

    澹臺宴見李成將藥方撕碎,臉色微微一變,張了張嘴,卻也沒有說出什麼,李成這個人一直都很穩重,不會輕易這般。

    李成臉上帶着淡然的笑容,“如果您相信的我的話,就不要用這個藥方,他只會讓您的身體更加嚴重。”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陳天南氣的七竅生煙,看着李成目光之中帶着兇厲道,“年輕人,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呢,狂妄自大,只會讓你死的更快一些。”

    李成雙眼瞬間寒冷,盯着陳天南,“是嘛一個廢物對我品頭論足,真是放肆。”

    他一直顧忌着陳天南的臉面懶得理會,既然這人給臉不要臉,那麼李成便也毫不顧忌了。

    “你說誰是廢物”陳天南從醫多年以來,到了哪裏不是受人尊敬,哪裏受過這種氣,一時之間,差點被氣炸了肺。

    李成眼中帶着一絲寒芒,右手一抖,從身上取出銀針,“你根本就沒有檢查出病人身上的暗傷,那纔是病因所致,你自己好像想一想,你開的什麼藥,不是庸醫是什麼”

    李成話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了狠厲的叱責。

    李成說着話,將目光看向了澹臺宴,“您躺到牀上,您的病沒有什麼事情,要不是我在的話,吃了他的藥,您的病將會瞬間加重。”

    陳天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見到澹臺宴躺到牀上,冷哼一聲,“我的診斷怎麼可能會錯,你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你想治,那你便治吧,我看你怎麼收場。”

    他見李成竟然拿出銀針,眼中帶着冷笑,簡直就是不知死活,這種病根本就不是鍼灸之術可以治癒的。

    “看好了,什麼才叫醫術。”李成站在病牀前,深吸一口氣,右手夾起銀針直接刺入澹臺宴的身上,雙手越來越快。

    李成暗勁涌入銀針,銀針在空中劇烈跳躍着,發出一陣哀鳴。

    第一針,觀音有淚

    第二針,普度衆生

    第三針,大慈佛悲

    連續十八針,李成雙手如鬼斧神工一般,看的人眼花繚亂。

    陳天南雙眼猛然睜的老大,嘴巴空張着,嘴裏半天發不出來聲音,這針法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的感覺。

    想了好半天卻想不出來,苦苦思索起來。

    李成將手收了回來,站在澹臺宴的病牀上面,良久之後,這纔將銀針收了起來,臉上帶着笑意道,“老爺子,您這裏的暗傷已經好了,至於糖尿病,那都是這引起的,傷勢好了,那自然也沒有問題了。”

    吧嗒。

    陳天南直接坐在了沙發上面,眼神之中帶着凝重的神色,看着李成,思索了許久,忽然有了一絲明悟。

    他忽然想到了爲什麼看李成鍼灸之術這麼熟悉了,他曾經見過類似的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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