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魚”
“金槍魚”
“我看看我看看”
幾個人拿着望遠鏡輪流望去,就見一條金槍魚被吊機拖了上去。
“媽的這裏真有魚雷達探到了嗎”
“有四條就是個頭有點小,不知道到沒到捕捉線。”
“那還喫個屁釣魚”
碗筷一扔,幾個人爭先恐後地去佔領有利位置。
黃金旗魚號上,雪莉和呂小驢都是掩飾不住的疲憊,蜜子和直播間的觀衆倒是興奮非常,因爲這已經是第三條魚了。
彎成九十度的魚竿,嗖嗖的破水聲,讓他們恨不得自己親自上陣。
可惜第一次釣上來的藍鰭金槍魚因爲規格不夠,給放了。
“不行了不行了,先做飯喫,歇一會兒。”把這隻黃鰭金槍魚放到冰倉裏,呂小驢癱在甲板上不想動彈。
雖然底下還有幾隻,可是個頭都不夠法定捕捉,不放掉是要蹲牢的。
“那你們歇一會兒,我去做飯。”蜜子早就把燒烤爐子升起來了,中午喫烤章魚和菠蘿炒飯。
“船長哥不行啊,這就虛了。”
“船長哥是我見過最廢柴的金槍魚漁民,別人一釣就是一星期。”
“那你怎麼不說別人一星期連一條都釣不到呢。”
“林黛玉組合,哈哈哈。”
喫飯的時候,雪莉提出要鍛鍊身體,尤其是呂小驢,很有必要。
他們釣的金槍魚個頭還不算大,幾乎都是剛夠捕捉線的,就給累成了這樣。
那以後要是碰到三四百公斤的不就廢了。
呂小驢癱在椅子上擺擺手:“我這體質不行,練不出來。”他纔不想受那罪呢。
“不行,回去就練,我給你辦健身卡。”
“...”
底下還有一個長鰭金槍魚,估計是魚餌喫飽了,也不咬鉤,晃晃悠悠地就走了。
沒有魚了,呂小驢反倒鬆了口氣。
高強度勞動之後,坐下去再想起來就難了。
釣魚的時候他是主力,雪莉助攻,還不至於太累,便和蜜子一塊收拾碗筷,在船長室聊天,讓呂小驢去後邊睡一會兒。
一回生,二回熟,呂小驢也不矯情,把沾滿魚腥味的衝鋒衣換掉就去後邊睡了。
...
海鷗號那邊熱鬧的很,第一條藍鰭金槍魚被釣了上來,雖然規格不夠,只能拍了照放掉,但是也給船上的人鼓舞了士氣。
隨着魚餌越投越多,魚探雷達上已經出現大傢伙了。
半小時後,一條近150公斤的黃鰭金槍魚被船長拉了上來,船上的氣氛達到頂點,魚餌不要命地往下扔,每個人都恨不得多扔幾個竿子下去,可惜船上的釣孔就那麼多。
這也就罷了,每人一根魚竿,公平公正,海鷗號上的矛盾因爲兩個人同時中魚爆發了,有時候魚多也是一種麻煩。
“我這條魚大,剪你的線”
“我呸,我還說我這條魚大呢,剪你的。”
“我就不剪”
“你不剪我也不剪”
就這樣,兩個人爭執不下,誰都不肯剪線,不可避免的地纏繞到了一起,雙雙切線,一條魚都沒上來。
“哎~有什麼事好商量,剪一個線,釣上來的那個魚兩人平分不就行了嗎。”船長做老好人。
可是剛說完,這次就輪到他的頭上了,這次是三個人同時中魚。
剛剛說好的留一條魚,釣上來平分的事兒早就被忘到了腦後。
“剪你的。”
“我就不剪”
“什麼,平分不可能,我釣上來就是我的”
三人都抱着那點僥倖心理,說不定不會纏在一塊呢。
可惜,天不遂人願,三支魚竿全部切線。
弄了這麼半天,魚餌幾乎全部用完了,冰倉裏只有船長的那一條黃鰭金槍魚。
那其他人就炸了,怎麼着,花錢包你的船,最後都看着你釣魚了
“釣個屁,退錢”
“還有魚餌,魚線錢還吹自己會找魚呢,釣了兩天的鯊魚,今天好不容易找個好地方還是跟着人家來的。”
那船長也不樂意了:“我憑什麼賠錢啊,這底下又不是沒有魚,你們自己釣不到怪誰,我還跑了條魚呢。”
“不賠是吧,你等着,我讓釣友們評評理,我看以後誰還敢租你的船”
找魚不行,跟蹤別人的漁船,和客人搶魚,還不主動棄魚,就這幾條往羣裏、貼吧上一發,基本上海鷗號就沒人敢租了。
好傢伙沒找魚就算了,都釣到了還給弄地切線,那誰敢上你的船啊,錢多燒的啊。
也就是現在法律健全了,不然這一船的人非得打起來不可。
還有,這個黃金旗魚號最近有點活躍阿,怎麼兩次出海都能找到魚。
要知道金槍魚漁民可是屬於那種半年不開張,開張喫半年的,一個月能上兩條魚就燒高香了。
沒一會兒,蜜子的直播間又被扒了出來,說是白天直播了,上三條魚,兩條黃鰭,一條藍鰭,藍鰭太小給放了。
無數釣友涌進直播間,就看見她們仨在喫夜宵呢。
“幹啥呢這是不是說釣魚嗎”
“速度滴,趕時間。”
“不會是吹牛的吧。”
“還真不是吹,白天的直播我看了,魚就在冰倉裏擺着呢。”
蜜子正啃着一條香煎鱈魚,她拿串鉤釣上來的,看見彈幕便詢問呂小驢:“船長哥,晚上還釣魚嗎現在直播間裏好多釣友。”
“晚上去抓螃蟹。”
呂小驢剛剛用小龍蝦探過了,離這裏五海里的地方有一羣虎頭蟹正在交配,去給它們抓上來。
虎頭蟹好認,最具標誌性的就是殼上有兩個紫色乳斑,就跟兩個大眼睛似得,很萌,也很值錢,70塊一斤。
聽到呂小驢的回答,慕名而來的釣友們都很失望,搞什麼,抓什麼螃蟹,不務正業,螃蟹能有釣金槍魚刺激
呂小驢可不管他們,自己可不是來海上找刺激來了,他是來掙錢的。
金槍魚很貴是沒錯,可是附近還真沒有合適的目標。
剛剛那羣金槍魚要麼太小,要麼就是喫魚餌喫飽了,根本不咬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