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們都是用魚叉抓的,到了這裏已經不怎麼動彈了,飯店沒法用,就本地的居民可以買,還得砍砍價。
四個人中最多的也就賣了25,其他幾個也就十幾塊錢,再來一兩天,就能把買手電筒和魚叉的錢掙回來了。
看呂小驢又掙了一千,幾個人羨慕的不行。
“明天咱們也去水深的地方抓。”
“嗯。”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幾人第二天也學着呂小驢,打着赤腳,拿着抄網到深水一點的地方撈。
結果在水裏泡了半天,啥都看不見,只能用抄網一陣亂撈,除了撈中幾個皮皮蝦和一堆海洋垃圾,別的什麼都沒有。
“臧化壯,咱們跟呂小驢一塊抓怎麼樣”
此言一出,其他兩人都有點心動。
臧化壯一聽翻了個白眼:“人家好心帶着我們,你還要跑去跟人搶魚啊”
“我懷疑呂小驢在騙我們啊,這樣的地方連看都看不見,怎麼撈。”
臧化壯皺起了眉頭,雖然他也看不見,但是呂小驢犯不着帶他們來再忽悠他們。
“隨便你們,我自己去抓了。”
另一邊,呂小驢拖着半網兜魚獲上了岸,他的腳被碎玻璃劃破了,也不知道哪個天殺的往這裏扔玻璃瓶子,還tm是碎的。
坐在沙灘上,用手捏了一會兒,總算不再流血,但也不能繼續去撈了,海水浸溼傷口疼的很。
鞋子還放在三輪車上,真是造孽,呂小驢只能忍着疼痛,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回走。
還好今天帶了一瓶礦泉水,將傷口處的沙子清洗乾淨,有些沙子都進到裏面了,不弄乾淨的話會發炎。
半個小時後,臧化壯幾人也走了過來,收穫比昨天還要悽慘,就幾隻蝦子和海螺,還有幾條巴掌大的魚,看上去很不開心。
呂小驢也沒說什麼,自己又沒騙他們,確實深水區的魚比較多,只是他們看不見而已。
“小驢,今天怎麼抓的那麼少。”臧化壯看車裏只有一個桶裝滿了,以前都是兩桶的。
“沒事,腳劃了一下,走吧。”
“嗯。”
呂小驢車子剛啓動就被人攔了下來。
“站住前面那輛三輪車,站住”
幾人都是一愣,看他們身上穿的制服,這是官方部門啊,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被嚇着了。
“我們是漁政執法局的,有人匿名舉報你們禁漁期期間非法捕撈。”來人亮了一下牌子,說出了來意。
呂小驢哪裏還能猜不出來,這是有人眼紅自己啊,不過他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不怕查。
“領導,我們就是趕海而已,沒有下網,也沒有釣魚。”
“你要是沒下網,我們自然不會管你。”
幾人檢查了一下車上,確實只有魚叉、抄網、鉗子和手電筒等趕海工具。
一人晃了晃那桶,眯着眼睛問道:“這桶魚你怎麼解釋”
“這都是我用抄網撈的,我下的水比較深,那裏魚多一點。”呂小驢指了指他那溼到屁股的褲子。
呂小驢掏出煙散了一圈:“真的領導,我對抓魚這方面比較在行,前幾天的海釣大賽,冠軍就是我。”
“嗯海釣大賽冠軍”幾人都愣了,仔細地看了看呂小驢,還有個人拿出手機查了查。
“我去,還真是哎隊長,你看。”一個小夥子將手機遞給隊長,上面有呂小驢和雪莉領獎時候的照片。
黃金旗魚號,這船是在他們那登記造冊的,申請捕撈證的時候呂小驢還去過呢。
上個月,呂小驢還去裏面辦理過免稅業務。
“喔,冠軍啊,那就不奇怪了,不過還是得檢查,你帶我們去你抓魚的地方看看。”
“好。”
下面沙灘三輪車開不下去,呂小驢只能步行,帶着漁政部門的工作人員,從開始一直走到他上岸的地方。
臧化壯他們不用去,那網兜裏的幾條破魚,還是用魚叉叉的,一看就知道沒違法。
看着他一瘸一拐的,隊長有點擔心:“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被碎瓶子劃了一下。”
“哦,現在遊客多了,不文明現象也更多了,行了,我信你沒有違法捕撈了。”
前面的的沙灘沒有腳印,隊長到這裏也沒發現漁網什麼的,揮揮手帶着衆人返回。
“好好趕海,不要做違法的事情。”
“好的領導,領導慢走。”看着漁政的車子遠去,呂小驢坐在三輪車上鬆了口氣,腳底好像又流血了。
臧化壯幾人剛剛都嚇壞了,見他們走了才鬆了口氣。
“沒事吧小驢。”
“沒事,我又沒犯法。”
“你說這是誰舉報的啊,這麼缺德。”
“還能是誰,同行唄。”
回到學校已經六點十五分了,雪莉在校門口焦急地張望着,拿着電話想打過去,又怕呂小驢在騎車,接電話不安全。
看到三輪車過來,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遠遠地就開始招手:“小驢歐巴。”
呂小驢招手迴應,車斗裏幾個都翻了個白眼,這狗糧喫的。
看到呂小驢提着桶一瘸一拐的,雪莉慌忙接了桶,問道:“小驢歐巴你怎麼了”
“沒事,被一個碎瓶子劃了。”
“哦,我宿舍裏有碘伏,等會擦一下,不然會發炎的。”
“先把魚賣完吧。”
“嗯。”
今天的魚少,被老馬一個人就買的差不多了,跟臧化壯打了個招呼,呂小驢就和雪莉往女生宿舍走去。
還沒到門口呢,呂小驢就死活不肯往前走了,他又感知到了那股冰冷的殺氣,很是濃郁。
雪莉“噔噔蹬”地跑回樓上,下來的時候提了個小藥箱,給呂小驢都看傻了:“你這是在宿舍開了個診所”
雪莉白了他一眼:“坐下,把鞋子襪子都脫了。”
看着雪莉拿着棉球給自己擦腳,呂小驢有點尷尬,尤其是這裏還有女生經過,看向他們的眼神特別奇怪,就好像看到一個天鵝在給癩蛤蟆擦腳一樣。
“額,要不我自己來吧。”
“你坐好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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