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些人都覺得呂小驢年齡太小,向他提問太掉價,沒有一個吱聲的。
就在呂小驢再次邁開步子的時候,終於有人問了,就是問題不經過大腦考慮。
“呂小驢,你出海到底能不能掙錢啊別是忽悠我們的。”
有人帶頭了,其他人也紛紛響應,嘟囔着。
“就是啊,工地那邊喊我過完年去我可都沒去,要是去廈門不掙錢不是完犢子了。”
“要是不掙錢的話你能給我們賠不”
呂小驢拿起大喇叭,調到最大功率:“我賠你馬勒戈壁,你們是不是腦子秀逗了,我讓你們去了煞筆東西。”
“哎你怎麼說話呢”
“...”
眼看着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村長連忙鎮壓:“別吵了”
“我再說一遍,是你們自己要去廈門的,跟呂小驢和我都沒有任何關係,不想去的抓緊走,別在這裏浪費時間”
村長也生氣了,這些人剛開始嚷嚷着讓他去找呂小驢探探口風,看能不能掙到錢。
一說呂小驢買房子了,買手錶了,他們就跟打了雞血似得要去捕魚。
人呂小驢可從沒說過要帶着他們,現在還想着不掙錢就讓他賠,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呂小驢本來還想勸勸他們讓他們冷靜一點,不要平白的蒙受損失,現在一聽他們這樣說,還提醒個屁,愛死不死。
“村長,我該說的都說了,你那兩包芙蓉王可沒白花,再見。”呂小驢拔腿就走。
村長想攔,最終還是放下了手,嘆了口氣,就這些村民,爛泥扶不上牆,喫屎都等不上一口熱的,愛咋咋滴吧。
呂小驢走後,他們又在一塊商議了一下,商定出發的日期。
魚季還有兩個月開始,他們要趕在魚季之前將船、租房、還有那什麼捕撈證啥玩意的都弄好。
那就定在正月十五,過完元宵節,出了新年就去。
至於那個什麼駕照,呂小驢剛纔也沒說明白,暫時不用去管,反正他說了小船不用駕照。
解散衆人後,村長將兒子叫到跟前,叮囑道:“到了那邊以後,能跟呂小驢搞好關係就搞好關係,不要得罪他,聽着沒”
小陽不耐煩地揮揮手:“我不得罪他,也不想貼着他,我都28了,再去貼着他多丟份啊,慶木叔捕魚的技術不比他高多了”
村長一想也是這個理,讓他兒子上趕子求呂小驢,他也不太樂意。
“行,那你跟慶木好好學,學會了以後自己單幹,我看他是不會給你分五成的。”
“啊不應該吧。”
“你懂個屁,28了還不長一點腦子。”
“...”
呂小驢回到家裏,心情反而舒展了開來,這些叼毛,虧死他們纔好。
尤其是他大爺一家,竟然也要去。
雪莉正在堂屋抱着暖水袋刷抖音,看見呂小驢進來便笑道:“小驢歐巴,遇見什麼好事了,笑的那麼開心。”
“喏,掙了兩包煙。”
“那肯定沒有。”
“哦哦。”
期間,夢林也來找他玩過,不過沒有提去廈門的事。
他不說,呂小驢也不會主動勸阻,不然別人還以爲他小氣,不想讓別人發財呢。
讓人意外的是,呂小驢他大娘也從魔都回來了,也沒到他家來過,還是他去橋頭買饅頭時候看見的。
這是要準備舉家搬遷廈門了啊,真夠有氣魄的,呂小驢都不得不佩服。
說到底還是被呂小驢的收入給刺激到了,眼紅了。
包括村裏那些人也是,他們又不是沒有閱歷,也不是傻子,要是新聞上說哪個哪個漁民掙了幾百萬幾千萬,他們只是羨慕一下而已,絕對不會去親身試驗。
可是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身邊,村裏邊最窮的,飯都喫不起的傢伙,只是去了半年而已,現在房子也買了,一塊手錶九十多萬,嚇死個人。
這讓他們眼紅羨慕的同時,心裏極度不平衡,不是自誇,除了學習這一點,呂小驢哪一點能比過他們
那些課本上的知識又不能用來捕魚,所以,他們想要復刻、甚至是超越呂小驢的成就簡直就是灑灑水好嗎
買大別墅的機會就在眼前,誰都想把握住,所以聽到消息的人紛紛加入,甚至還有周圍一些村子的人也加入了進來,隊伍越來越大。
這一天,呂小驢和雪莉搬了凳子在門口曬太陽,冬天的暖陽是很舒服的,如果沒有風的話。
恰巧今天就沒有風,兩人面前還擺了一盤瓜子,地上已經一堆瓜子皮。
小黑被太陽曬的舒服極了,肚皮朝上,已經打起了瞌睡。
看着隔壁的動靜,雪莉一邊嗑瓜子一邊好奇地問道:“小驢歐巴,他們在幹嘛呢”
“支竈臺,這是準備辦喜宴呢。”呂小驢早就注意到了,夢林家門口,一些人正拉着磚頭、和着泥巴在弄竈臺。
這種竈臺只是爲了在宴席的時候使用,就用個兩三天,用完就拆,所以不能用水泥,都是挖的土和泥巴粘上的。
“他們家要辦喜事嗎”雪莉不自覺地將一隻腿放到了呂小驢的腿上,巴適。
“...嗯,夢林,就是上次來找我那個,要結婚了。”
“哦哦,那咱們去喫席嗎”
“不去了吧,到時候帶你去縣裏面喫。”呂小驢和他家也不是有仇,只是村裏面的人情來往是有講究的。
一般都是從上一輩就傳下來,喜事、喪事、孩子滿月,甚至考上大學都要互相隨禮,才能形成“網”這個東西。
呂小驢家裏以前也是有網的,只是他大爺當家後,隨禮只隨他自己那一份。
所以,他家的網就給斷了,乾脆就誰家都不去,他以後不論是結婚還是孩子滿月什麼的,村裏人也不會來。
而且,他自己也不喜歡這些,人情來往,人情沒見多少,都是奔着錢去的。
還記得去年,有一個和自己同屆的,考了個大專還擺酒席呢,村裏人表面上笑嘻嘻地去隨禮,轉過身來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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