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爺一家倒是來過幾次,帶着親戚來的,呂小驢就在門口坐着,也沒讓進屋裏,連根菸都沒給。
他那些親戚以前也是呂小驢的親戚,呂小驢也一點面子不給。
對此,他大爺一家在村裏可沒少說呂小驢的壞話,別人表面上附和,其實就當笑話聽,還想抽菸沒抽大嘴巴子就不錯了。
那些親戚也知道呂小驢現在發達了,本想說兩句好話,被大爺攔住了。
“別巴結他,這個白眼狼,跟我們一塊去廈門,到時候比他掙得多。”
這個親戚姓李,叫李常,是呂小驢奶奶的親侄子,呂小驢要跟他叫一聲表叔。
說話先天性的口齒不清,窩窩的,一直在工地上扎鋼筋,他兒子比呂小驢小兩歲,說是做數控。
表弟對呂小驢這個窮表哥的鹹魚翻身可是非常眼紅,尤其是看到雪莉的時候,再看他自己那180斤的女朋友,更是妒火中燒。
一聽呂小驢原來是打漁發的家,連忙到超市買了兩箱牛奶送給大爺,兩家人一起商議去廈門的細節。
呂小驢和雪莉在家整日裏無所事事,沒風的時候就在門口曬曬太陽,嗑嗑瓜子,溜溜小黑。
那悠哉悠哉的樣子,看的過往村民們更加堅定了要去廈門撈一筆的念頭。
農曆正月初十,離元宵節還有五天的時候,呂小驢和雪莉將家中清掃了一遍,又買了些紙錢去上了墳。
回來後,兩人帶着大包小包,呂小驢身上還扛着蛇皮口袋,鎖上大門就往村外走去。
口袋裏全都是他這兩天在街上買的臘肉、臘腸、臘雞,花了他好幾千塊呢。
瞧見他們這樣,這是要走啊,莫非是可以捕魚了不是說魚季還有一個多月纔開始嗎
這不行啊,萬一呂小驢坑他們,獨自發財了怎麼辦
有幾個人連忙跑到村長家,告知了呂小驢要走的事情。
村長一聽,連忙讓兒子開着麪包車去追。
呂小驢和雪莉剛到橋頭,那些臘肉太重,給他累的夠嗆,想打個車都打不到,一輛麪包車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
“小驢等等啊。”
呂小驢轉頭一看:“村長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村長和他兒子都走了下來,還給呂小驢遞了根菸:“小驢啊,怎麼今天就走了,這還有五天就元宵節了,不在家裏過”
呂小驢聞言笑道:“在家裏和誰過啊”
“額...別這樣說嘛,畢竟是你的老家。”
“我可從來沒有否認這是我的老家,村長你可別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呵呵,那什麼,說實話,你是不是回去捕魚的”
呂小驢點點頭,他回去確實要趕海來着。
村長和他兒子聽了一臉後怕,看看,幸虧追來了吧。
“怎麼我看網上說陽曆四月份魚季纔開始呢,之前你也說的。”
“魚季確實要四月份纔開始。我這是趕海而已,不開船,不下網,也不釣魚,就在海邊轉轉。”
“在海邊轉那你能掙多少錢一天”村長和他兒子都表示懷疑。
“七八百到一千多吧。”
“嘶~”兩人皆倒吸了一口涼氣,乖乖,這不開船,不下網,不釣魚,一天都能七八百上千
那要是可以開船,不得起飛咯啊。
“村長,那沒什麼事情我走了,還得趕高鐵呢。”
村長反應過來,點點頭:客氣道:“哦哦,小驢,要不要我送送你們”
“好啊。”
“...”
話都說出去了,後悔也來不及,得,這張破嘴啊,送就送吧,畢竟呂小驢告訴了他們這個重要的消息。
村長兒子這人也鬼精鬼精的,沒有把兩人送到縣裏,就送到了鎮子上的公交站臺,開車也就不到十來分鐘的時間。
呂小驢笑了笑:“雪莉,走啦。”打開車門,呂小驢往副駕上放了五十塊錢。
“哎,小驢,你五十塊錢掉了。”村長拿着五十塊錢喊道,卻光看他伸手,沒見他從車裏下來。
“再見”呂小驢已經提着雪莉的行李上了公交車,倒不是他錢多燒得慌,而是這次出來帶的東西太多,多給點錢纔不會欠着人家。
“早知道給他送到高鐵站就好了,那一趟不得給個一兩百的”
“行了啊,不要貪心。”村長看似挺大方的說道,將五十塊揣進了兜裏。
回去後,村長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苦苦等待的衆人,衆人一聽:“好傢伙,真是騙我們的啊”
“這個呂小驢,就想着自己發財”
“不行,我們也不等了,出發。”
“我不行啊,纔跟老婆見面兩天而已。”
“我也不能去,反正還有五天就到元宵節了,過完節再去吧。”
最後,經過一致商討,大家都選擇計劃不變,五天後,前往廈門捕魚。
那幾個想提前去的,覺得還是等一起吧,畢竟那邊人生地不熟的,幾個人去有點慌啊。
網上說的可嚇人了,聽說那些漁民可彪悍,要是把他們那幾個給揍了,這上哪說理去。
另一邊,呂小驢和雪莉轉了兩趟公交車纔到高鐵站,十幾站路,還好買的是下午的票,不然連給小黑辦託運都來不及。
下午七點一刻,呂小驢和雪莉帶着小黑終於回到廈門,車子直接開到家門口。
“小愛同學。”
“我在。”
“開燈,開空調,開電視。”
小黑第一時間鑽進了它的木頭狗窩,上躥下跳。
將行李放下,雪莉把口袋裏的臘肉拿出來,一個一個的掛在了陽臺晾衣架上。
“窗戶記得關上啊,別被野貓偷走了。”
“嗯嗯,我知道。”
將所有東西收拾好,又洗了個澡,兩人穿着睡衣,舒舒服服的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在老家買的水果還沒有喫完,這次也一併帶了過來,雪莉將其切成果盤,放在茶几上。
“是誰住在深海的大菠蘿裏海綿寶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