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呂小驢的一番話,那工作人員都傻了,這人的普通話挺標準的啊,他怎麼聽不懂
正在這時,幾個人走了辦公室,看見呂小驢一愣:“咦你不是那個冠軍嗎”
“對對對,領導,就是我,是這樣的...”呂小驢開心極了,連忙將剛剛那番話又對這幾人說了一遍。
幾個人合計了一番,皺着眉頭道:“你是說,他們是你從老家帶來的,然後...”
呂小驢急了,連忙說道:“不是啊,領導,不是我帶他們來的,是他們看見我掙錢了,就自己過來的,不信你問他。”說着一指大爺。
開玩笑,要是承認了是自己帶過來的,那以後出什麼事都得賴上他啊。
大爺點點頭,同意了這個說法,他再怎麼樣,也不能當着呂小驢的面胡扯。
“哦~明白了。”幾個人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他們看見你魚獲多,就以爲你是在偷捕,所以效仿了,被抓,想讓你來交罰款,不然就把你也偷捕的事兒給說出來,對吧”
終於有個明白人了,呂小驢欣慰地點點頭:“對,啊不對,我沒有偷捕,是他們以爲的。”
“領導你要是不信,你就再查,我的漁網都在船上封起來,好幾個月沒動過了,咱們可以去看看。”
“行,雖然你是冠軍,但咱們還得查查。”
隨後,幾人開車到了碼頭,上船檢查了一番,漁網全都是晾曬清理好,用油布蓋起來的,一看就不可能是最近用過的。
大爺也跟了上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黃金旗魚號的內部,乖乖,比在下面看的還大,還好啊,跟遊艇似得。
這個呂小驢,還真掙了不少錢。
“行了,沒有證據就來查,已經是違規了,我們相信你沒有偷捕,以後也要保持。”
工作人員對呂小驢點點頭,一個海釣大賽的冠軍,釣金槍魚的高手,還不至於爲了那點小錢,拿他的職業生涯開玩笑。
呂小驢笑了,又散了一圈煙:“領導,我還要上學,要是以後誰再犯事,老是使壞舉報我的話,我也不能天天往這裏跑啊。”
“沒事的,你放心好,只要你不違規偷捕,我們不可能相信一面之詞,就讓你過來配合調查。”
“哦哦,那我就放心了,謝謝領導。”
“對了,馬上魚季快開始了,你的捕撈證要抓緊補辦,去年的捕撈證已經過期了。”工作人員又好心提醒了一句。
“好,謝謝領導提醒。”
“嗯,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對了,這位大爺,呂超三人的罰款...”
大爺一激靈:“他們自己交,跟我沒關係。”
“好吧。”
漁政的工作人員開車走了,大爺還在船上:“小驢你這船可以啊,帶我出去兜兜風。”
“呵呵。”呂小驢直接將艙門全部鎖好,跳下甲板,他願意在上面待着就待着吧。
大爺也不在意,趴在舷窗上往裏面張望,乖乖,這船真不錯,大儀表盤、船舵什麼東西的,一看就很厲害。
當然,那些漁業公司的輪船又另當別論了,人家有規章制度,給水手發的工資不是白髮的,船錨繡了都得拿鋼絲球刷。
這船上從來沒有亂堆亂放的情況,不像旁邊的的那些私家船,從甲板到船艙,什麼玩意都有。
什麼繩子啊、扳手、破網、桶啊盆啊,甚至還有塑料袋子、衛生紙。
鳥屎都把舷窗糊滿了也沒洗。
黃金旗魚號上,不該有的東西絕對不會有,每次回港,冰箱裏的蔬菜、剩菜都要清空。
一些廢掉的魚線、垃圾什麼的,全都打包到岸上丟掉。
就連呂小驢的牀,不用的時候也把被子裝進袋子裏,牀摺疊起來放到邊邊上。
大爺又挪動步伐,想看看後邊的船艙,那裏是雪莉的休息室。
突然,“啪”地一聲。
一隻海鳥撲閃着翅膀,從他頭頂上掠過。
他就感覺頭頂涼涼的,伸手去摸,條件反射地伸到了鼻子底下一嗅。
“臥槽”
大爺在腦袋上抓了兩把,隨手往船身上抹去,在雪白的船身上留下一道痕跡。
這倒不要緊,頭頂上的鳥屎都被他抓勻了,噁心地他趕緊跳下船,想回家洗頭,結果又崴了腳。
...
好在那一大幫子也閒得蛋疼,找了過來。
小寧攙着他,問起怎麼解決的。
“還能怎麼解決他們幾個犯法了,就得交罰款。”
“那得交多少”
“不知道,大家都別學他們啊,趕緊去把捕撈證給辦了,還有半個月就能出海了。”
“是啊,到時候憑咱們的本事還不得賺飛了”
“那這半個月怎麼辦”
“好好練練開船吧,別再撞了。”
楊光村的村民們看着這些外地來的一大幫子人鬱悶的不行,這裏什麼時候成香餑餑了,誰都想來撈一筆。
有人去找村長抱怨,村長卻不想再管這些事,上次因爲呂小驢一個人,他被大黃牙的老婆堵在家裏好幾天沒出來,門上還被糊了屎。
“現在是法治社會了,人家合法捕魚,你還想咋還來以前那一套收保護費,打人”
村長沒好氣得說道,這可不是一個人,四五十口子,那要是打起來就成聚衆鬥毆了。
他這把老骨頭別臨了臨了再到監獄裏邊喫公家飯。
村長不管事,這些人就打電話給還在外地打工的那些人,大倒苦水。
那些人一聽,怎麼又來了一批出來打個野,家還被偷了,這不是造孽嘛。
而且怎麼聽說這些人還和呂小驢有關係,一個村子的。
這個呂小驢和他們楊光村是有什麼仇,一個人搶他們的魚就算了,這下可好,還組團來搶。
這些呂小驢都不知道,他正和雪莉在賣魚呢,小瀟從老邱特產店裏跑了出來,小手捧着兩袋銀魚乾。
“小驢哥,雪莉姐,這個給你們喫。”
“謝謝小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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