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雪莉,我先洗漱去了。”
“嗯吶。”
今早上喫的是包子和稀飯,以及三個煎雞蛋,一碟子鹹菜。
才四點鐘,成敏還沒起來,雪莉給她留了一份早飯在鍋裏。
“小驢歐巴,你會不會蒸饅頭,咱們自己做唄。”雪莉一邊喫着早飯一邊說道。
“嗯,會是會,就是家裏沒有土竈臺。”
“那就蒸的小一點嘛。”
“好,今天回來的時候買點發酵粉回來。”
現在天還沒亮,也不會曬到太陽,但是那些防曬霜啊、水乳什麼東西的還是要擦,真正傷害皮膚的不止是紫外線,海風會讓人皮膚粗糙。
“小驢歐巴,幫我擦一下脖子這裏,沒有抹勻。”
“好嘞。”
雪莉還還帶着呂小驢送給她的那根白金項鍊,和她雪白的玉頸很搭,呂小驢不禁暗自得意自己的眼光。
雪莉非常適合這種簡約的冷色調飾品,花裏胡哨的反而不好。
“雪莉,你的頭髮該剪了。”
“嗯,今天和成敏約好了去理髮店的,我想把頭染回來,你覺得怎麼樣”
雪莉在鏡子面前轉了一圈,笑着問道。
“都好看。”呂小驢老實地回道。
“切,一點誠意都沒有。”雪莉撇了撇嘴,但還是很開心。
今天是週六,以往這時候都是在海上釣金槍魚呢,真是難得休息一回。
相比之下,去下網倒是小意思,兩小時而已。
自從上次被呂小驢帶着在海上繞了幾圈,老家那些人也不敢再跟蹤他了。
只要跟蹤被呂小驢發現了,就會被帶着在海上一直跑,也不下網,還浪費油錢。
他們可耗不起,拖家帶口的,不像呂小驢一人喫飽全家不餓。
自己只要多喫點苦,還是能掙到錢的。
即使有時候運氣差了,掙的錢沒有在工地上多,衆人也捨不得走。
這個輕鬆啊,至少比干工地工廠的輕鬆,還自由,沒有老闆管着,不用被人罵。
有時候運氣爆發,中了魚羣,一下賣了一兩千塊不是美滋滋
呂小驢有次和夢林閒聊,聽說村裏的二流子也準備過來呢。
今天找魚羣的時候,呂小驢意外地發現了一小撮海蔘,有十幾只,趴在水底的泥沙上蠕動着。
但是這東西不好抓,軟乎乎的,撒網都不一定能弄上來。
還是等學了潛水再過來吧。
一個多小時後,溫暖的太陽從東方升起,驅走了漁民身上的寒意。
遠處的海面被橘紅色的陽光照耀的波光粼粼,一羣海鳥在遠處不時地撲進水下,琢了一條小魚上來。
呂小驢把一隻梭子蟹解下來,笑着說道:“雪莉,看這景色,有沒有一句詩詞能形容的。”
雪莉手裏還拿着一條金鼓魚,歪着腦袋想了想,突然靈光乍現:“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
回到碼頭以後,呂小驢的收穫又引得衆人一陣羨慕,但是這麼長時間也習慣了。
“哎,也不知道這小子從哪學來的本事,勞資當了二十多年漁民還沒他厲害。”大黃牙嘬着牙花子說道。
“是不怎麼樣,但是他們太狠了,一天能下三次網,都把魚抓完了。”有人抱怨道。
“那你也下三次不就行了。”
“累啊。”
“那不就得了。”
有些老家人比較勤快,再加上剛到這邊沒多久,對出海還保留着新鮮勁,怎麼都下不夠,期盼着下一網能有好的收穫。
所謂勤能補拙,笨鳥先飛,技術比不過這些當地老漁民,只能靠多下幾網了。
家裏還等着錢用呢畢竟。
至於又沒技術又懶的,那隻能說活該。
還有幾個好打牌的,好喝酒的,掙兩個錢就瀟灑出去了,免不了被老家打來電話一頓罵。
沒錢的時候就琢磨着呂小驢這小子到底是如何找魚的,天天都有好的收穫,真是奇了個大怪。
殊不知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今天又是如此,呂小驢和雪莉拿着抄網和桶往後備箱裏撈魚,讓人嫉妒不已。
“雪莉,送你回家補覺吧,賣魚不着急。”呂小驢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雪莉打了個哈欠道:“不要,一個人賣魚你太辛苦了。”
“那行吧。”
今天音樂社招新不用呂小驢值班了,他們倆就蹲在門口賣魚。
趁着人不多的是,雪莉跑去買了兩碗臭豆腐,加了辣椒醬的,早上喫的有點清淡,得來點重口味的纔有精神。
兩人就這樣一邊喫着臭豆腐一邊賣魚,好不瀟灑愜意。
十點多的時候,魚終於賣完了,八百二十五塊錢。
剛分完錢,成敏騎着三輪車趕來了。
雪莉從車裏拿出包包,給呂小驢擺了擺手:“小驢歐巴,那我們走了喔。”
“嗯,去吧。”
見他們賣完魚,陳珍珍上來問道:“呂小驢,今天你還幹嗎”
“算了,今天我有點事。”
“好吧。”
拉客人只是掙外快,呂小驢今天有正事呢,不能在這裏耽擱。
開車來到漁具店,得知呂小驢要買潛水設備,老闆很是開心,給他介紹了一番牆上掛着的潛水設備。
潛水分爲浮潛和深潛。
浮潛就是用自身的肺活量來完成潛水,非常簡單,帶個呼吸管、面鏡和腳蹼就行。
一般是用來旅遊、拍照用的,也有很多島上的部落用這種方式來進行海底狩獵,會帶一個水弩。
但是那需要強大的肺活量,而且還時不時地就要浮上水面進行換氣。
聽完老闆的介紹,呂小驢對浮潛沒什麼興趣了。
這不就是潛泳嗎,多了幾個裝備而已,這個他本來就會,要不然上次也不敢下水去救花兒了。
“那你是要深潛咯”老闆笑的跟花一樣燦爛,深潛的裝備可比浮潛貴多了。
老闆從牆上取下來一套潛水服。
防水服、面鏡、腳蹼、負重、水肺,也就是氧氣瓶子。
“玩深潛不是那麼簡單的,最好還是去潛水俱樂部系統的學習一下,考個潛水證,我這有認識的人,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