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這次賣魚的錢,大概虧了三千多塊左右。
“成敏,我牙疼。”雪莉可憐巴巴的說道。
“來,喝點酒就不疼了。”
“…”
正經的周黑鴨,可花了成敏不少錢,就桌子上的這些,花了有小100。
當然那個味兒也確實正宗,三人都啃的停不下來,嗦着手指頭,嘴脣也紅了。
小黑可算抄着了,這些鴨貨骨頭多,而且還看不乾淨,上面還有肉絲兒呢。
“小驢歐巴,你會不會做周黑鴨鴨?咱們用自己家的鴨子做。”雪莉一邊啃着鴨脖,一邊舉起了手。
“我不會呀,但是可以試試,等會兒上網上看能不能找到配方。”
鴨圈裏的鴨子突然感覺脖子涼嗖嗖的,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鴨。
回到學校,臧化壯掏出兩百塊錢給呂小驢,訕笑着說道:“小驢,先還你兩百吧,剩下的讓我慢慢還。”
“嗯。”
呂小驢接過錢,收進了錢包裏,把欠條拿出來,上面寫了一句“已還兩百。”
“額…”
臧化壯有點尷尬,還以爲呂小驢會說讓他先不着急,等攢夠錢再還呢,哎,裝逼裝過頭了,把給玲玲舍友買零食的錢給還了,這可怎麼辦?
總不能剛剛還錢,現在又要去跟呂小驢借錢吧。
臧化壯將目光看向了紀文傑。
“傑哥~”
呂小驢又不傻,等臧化壯攢夠了錢,要到猴年馬月,想一筆還清的話,估計有得等了。
只要不是賴賬,他現在也不可能真的就去把他的漁網給收了,畢竟交情在這裏,他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但是,如果他真的打算賴賬,那就怪不得呂小驢不講情面了。
另一邊,幾個年輕人的證終於考了下來。
這個東西本來就不難考,又不是什麼技術,
主要就是死記硬背就好。
可惜,之前已經慶祝過了,想再慶祝又要花不少錢,也就不了了之。
這些天,他們也找本地漁民打聽了去外海需要帶些什麼東西。
比如最重要的雷達,指北針,可以讓你不在海里面迷失方向,還有探魚機,雖然不想花這個錢,但是要釣金槍魚沒辦法,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然後就是淡水、食物、被褥這些生活用品。
一艘蓬蓬船,跟着兩三艘小船,用來下網和運魚,船上再留兩個人來釣金槍魚。
然後就是凍餌。
到店裏面一問,一箱就要500塊錢,一般出海都要備十箱左右,能用一星期。
那就是說又要花5000塊錢,還只是一星期的。
衆人嘬着牙花子,心疼的不行,本來湊錢買蓬蓬船就花了不少錢。
再加上魚竿兒、雷達,探魚機,每家至少又砸進去大幾千塊錢,還有的因爲此事,兩口子鬧了矛盾,晚上都打起來了。
現在又要花這麼多錢來買凍餌,他們都有點兒不願意。
“什麼凍餌不凍餌的,不就是窩料嗎?這個我拿手呀,弄點兒酒,弄點兒香油,放點兒米,放點兒玉米泡着,魚肯定愛喫。”
“那也好辦呀,不用花錢去買,咱們不是自己下網嗎?抓上來的魚分出一點來當魚餌,還新鮮呢。”
“老三這個辦法靠譜,就這樣辦。”
“那我聽他們說還有什麼活鉺?”
“活鉺就是活的魚餌掛在魚鉤上,就跟蚯蚓一樣,讓魚喫的,抓小一點的魚放在上面就可以,也不用買。”
於是,所有的問題都圓滿的解決掉,接下來就可以出海掙錢了。
說幹就幹,查詢了一下天氣預報之後,參與買蓬蓬船合作的人都把自己的被褥抱上了船,
一艘船睡四五個人,都睡在一起,船艙中間的那個大通鋪上,擠是擠了一點,不過至少能遮風擋雨。
女同志就不好上船了,她們都在家裏面等着賣魚,按照估算,兩天以後,第一艘運魚的船就會滿載而歸。
到時候她們就清閒不下來了。
留在岸上的人都樂開了花。
“只要能多掙錢,累死我也願意。”
大爺等人也是如此,他們年紀大了可上不了船,都留在岸上,等着運魚的船回來,他們擺攤兒賣魚。
第一次出外海,經驗不足,準備物資的時候就丟三落四的。
要麼淡水沒帶,要麼風扇沒帶,還有的帶了菜沒帶米的。
搗鼓了一天,終於把所有物資都帶好。
三艘蓬蓬船,帶着八艘小船浩浩蕩蕩的出海了,有一艘船是帶着兩條小船出去的。
碼頭上,留下的人都期盼的望着遠方,像望夫石一樣,等待着親人的歸來。
大爺揮了揮手:“都回去吧,不要在這裏看了,後天他們就會運魚回來了,到時候你們錢都數不過來。”
“哈哈哈,大老說的沒錯。”
“二爺,你說他們能釣到和呂小驢一樣的大魚嗎?”
“那不是廢話嗎?呂小驢都能釣的到,他們憑什麼釣不到?”
“就是,她三嫂,你現在要操心的是三哥掙了大錢後,會不會再找個年輕的,把你給踹了,哈哈哈。”
“你再胡扯,我把你嘴給撕爛。”
衆人的臉上洋溢着幸福,帶着對美好生活的期盼。
或帶着孩子,或獨自回到自己的出租房,簡單的熱了點兒剩飯喫。
家裏的人一走,還空空落落的。
但是她們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他們下週就會回來了,比以前的情況好太多了,以前在外面打工的時候,一年還不知道見到幾面呢。
大強選擇合作的人就是老表李常,他們兩家闊氣一點,沒有找外人合作,雖然出錢的時候多了很多,但是分錢的時候就爽了啊。
小寧和表弟這兩個年輕人開着蓬蓬船,大強和李常開着小船跟隨在後面。
另外兩艘蓬蓬船,一個是三家合夥,一個是四家合夥,慶晁、夢林、小梁、李偉,還有村長的兒子等等,好多人都來了。
目前還有幾家在觀望着,先在內海湊合着打魚,打算先看看他們的收穫,然後再決定要不要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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