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看的清清楚楚,那條旗魚遊的快一點,先吃了最上層的魚鉤。
一共三支魚竿,雪莉正在收的這一支是底層的,纔剛收兩下,第三支魚竿猛地沉了下去。
“又咬鉤了!”雪莉驚呼道。
“剪掉!”呂小驢毫不猶豫讓雪莉把那根魚線剪掉,那一支咬鉤的是鯊魚,就算不是鯊魚也要剪掉,防止切線。
“好。”雪莉慌忙從兜裏掏出剪刀,把那根魚線給剪了,而後迅速收起手中的那一根。
只要呂小驢手中那一支魚線沒有往這邊跑,還是能收就儘量收的,不然剪掉又是幾百塊的損失,又不是敗家子。
呂小驢手上的這一根魚竿放下的深度不過5米左右,只是轉眼之間,一條大魚就竄上了海面,就在他們身前。
那寬大的背鰭告訴兩人,這是一條旗魚。
兩米多長的旗魚就在他們身前五米左右,就像是在眼前一樣,極爲震撼。
它之所以會回來,是因爲和追捕一直逃跑的魚羣比起來,呂小驢下的這幾支魚竿上,那麼多魚在原地掙扎跑不掉,吸引到了它的注意力,折返了回來。
看到那寬大的背鰭衝上海面,離他們僅有五六米遠,雪莉和呂小驢都是害怕中帶着興奮。
這條旗魚身長兩米五左右,長吻估計在半米,體型比金槍魚小多了,身體像一個圓柱子。
那巨大的背鰭就像是帆船的船帆一樣,迎風招展,獵獵作響,一躍出水面就把魚竿帶的一陣“咔咔”響。
好在呂小驢經驗豐富,在它剛剛躍出水面的時候,就把保險打開,任由它向外衝,不然強大的爆發力會把魚線給扯斷的。
呂小驢沒有第一時間把保險給關上,不然它離得太近了,會對船上的兩人造成威脅。
“咔”的一聲,呂小驢又關上了保險。
而後他直接拿過魚槍,想也不想的直接射了出去。
那漁槍的繩子綁在了欄杆上,射出去還能再收回來。
可惜,這一下沒有射中。
那旗魚不像金槍魚一樣背部寬厚,哪有那麼容易射中。
試了一次以後,魚線又發出“嗖嗖”的切水聲。
不行,不能再試了,再拖下去魚線就要斷了。
呂小驢直接將保險打開,這次讓它離得遠一點,旗魚會認爲是漁船在追它,害怕的一直逃跑。
離得太近的話,它感覺跑不掉了,就會回來同歸於盡。
要是撞到船上還好,要是盯住了人可就麻煩了。
“小驢歐巴,需要開船嗎?”雪莉把那支魚竿放好,緊張的問道。
呂小驢沉思了一下,開船的話能釣的快一點兒,不然魚羣消失以後,就找不到這些旗魚和劍魚了。
“行,開船吧,四節速度就行。”
“ok。”
雪莉跑進船長室,把這個地方標記了一下,“轟隆”一聲,黃金旗魚號啓動了,低速行駛,向旗魚的方向追了過去。
那旗魚在水面下游動,巨大的背鰭還露在海面上,這樣能夠遊的很快。
魚線放到20米之後便關掉了保險,憑藉四節的船速慢慢吊着,也讓它拽不斷魚線。
那旗魚發覺這樣不行,便向以前一樣,從水底往海面上衝,如此反覆,就像海豚一樣,試圖甩掉嘴裏的魚鉤。
每當它跳躍起來,呂小驢便用戴着手套的手抓住魚竿的頂端,用力往後一扯,讓魚鉤勾的更緊。
在它跳起來的一瞬間,呂小驢還能夠看到落在它嘴巴外面的三隻魚餌,這時候已經死掉了。
追了約摸十分鐘之後,魚線鬆了下來,看它的樣子,是想要轉回來攻擊啊。
呂小驢早就有了預料,魚槍一直放在旁邊,隨時準備攻擊。
那旗魚游泳速度再快,也不能直接轉身就衝過來,需要先停下來纔可以,或者是拉着魚線往旁邊繞一圈。
雪莉也一直在船長室裏觀察着魚竿彎曲的方向,魚竿向左彎,她就往左打打舵,魚竿向右彎,她就向右邊打舵。
旗魚見那大船一直死咬着不放,沒有絲毫辦法。
海水拍在了甲板上,打了呂小驢一身,但是身上穿着雨衣呢,不弄擔心,膠鞋也是防滑的。
那旗魚被魚線給拖住,發揮不出來速度,也沒有機會反擊,只能繼續這樣往下耗。
它再厲害,也耗不過一個漁船和兩個漁夫。
而且呂小驢一直在拽着魚線,消耗它的體力。
終於,它沒多少力氣了,黃金旗魚號接近了過去,呂小驢看準機會,瞅着它的巨大背鰭,拿起魚槍,一把射了過去。
“嗤”的一聲,這一次沒有再失誤了,正中靶心,魚槍直接從它的背鰭一側狠狠地插入了它的背上。
但是因爲在運動狀態,而且挺遠的,沒有插的太深。
旗魚沒有立刻死掉,但是也沒有什麼精力再反抗,速度也慢了下來,身體裏的血液隨着劇烈運動噴涌而出,被海水消融。
與鮮血一同消融的,還有它的體力。
不過五分鐘之後,這條兩米五的大旗魚就因爲流血過多而死,漂在了海面之上。
“雪莉,停船了。”
“收到。”
四節的速度很慢,雪莉直接熄了火,黃金旗魚號慢悠悠的滑到了旗魚的跟前。
雪莉笑着跑了出來,和呂小驢一起,一人拽着魚槍的繩子,一人卷着魚線,將旗魚的身體慢慢拖到了船舷邊上。
雪莉想用繩子套住它的尾巴,將它給拉上來,呂小驢攔住了她:“先別碰,我看看它死沒死。”
“哦哦。”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時候不能小瞧了這些動物,裝死再襲擊人的行爲也不是沒有過。
呂小驢將漁槍拔了上來,對準它的眼珠子又是一下,
“嗤”的一聲,眼珠子扎爆了,這條大旗魚身體動彈了兩下,就沒有了反應。
這是正常現象,是沒有能力襲擊人的,但凡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小心無大錯。
雪莉這纔將繩釦套在了它的尾巴上,用吊機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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