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雨衣脫下來放到海水裏涮兩下就可以了。
“小驢歐巴,過來幫我洗一下頭髮。”雪莉喊道。
頭髮上沾的血水太多,要好好的揉搓,她一個人不好洗。
“來了。”
因爲船上沒有廢水池,洗漱的水都是直接排到海里面去的,除了牙膏以外,他們就沒有帶洗髮水沐浴露什麼的。
只能用清水慢慢洗。
好在時間短,魚血還沒有凝固,洗起來不是很麻煩。
看雪莉彎腰挺辛苦,呂小驢搬來凳子讓她坐下,撩着清水,將她頭髮上的血水一點一點的清洗乾淨,順帶把她的臉和脖子一起洗了。
雪莉還笑呢:“哈哈哈,小驢歐巴,你好細心喔,你應該去理髮店打工,肯定有人找你辦卡。”
呂小驢翻了個白眼,還說呢,上次去理髮店,從洗頭髮到剪頭髮的,一直在給自己推銷辦卡和燙染。
好在他意志堅定,那些人怎麼說,他就一句話:“我只有15塊錢。”
那些人還讓他用花唄,真是壞。
呂小驢拿起毛巾,先給雪莉臉上的水擦掉,讓她能睜開眼睛。
“來,擡頭。”毛巾在她的臉上塗抹着,就跟老太太給小瀟洗臉的時候一樣。
“嗯~唔,嗯。”
接着,呂小驢又給她將頭髮擦乾,用吹風機吹乾。
雪莉吐了吐舌頭:“我的包裏有頭繩,幫我拿來一下下。”
找來雪莉的頭繩,雪莉非讓呂小驢給她扎,結果扎的鬆鬆散散的,像個瘋婆子,引得雪莉笑彎了腰。
這東西還得女生自己來,只見雪莉用手隨便胡嚕幾下,頭髮便聽話的聚在了一塊,紮了個丸子頭,頭繩上還有個白色的q版小海豹,趴在頭髮上,很q。
雪莉晃了晃腦袋,掏出手機,給自己拍了一張,滿意的笑了:“好啦,來,抹好防曬霜就去釣魚。”
“嗯。”
此時,外面晾着的雨衣也被風吹乾了,海上這點挺好,風大,幹得快。
不過,呂小驢的鞋子沒了,從來也沒想過釣魚能把鞋子釣沒,船上就沒有備用的,只有拖鞋。
雪莉的膠鞋他又不能穿,只能穿着涼拖鞋,風一吹還有點凍腳。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拖鞋不能釣魚,這是很危險的,一方面是滑,二來是魚的力氣太大了,船開起來也挺晃,稍不注意,腳就能從前頭出溜出去。
雪莉堅決不同意讓呂小驢釣魚。
“你去開船,我來釣。”
“可…”
“可什麼可,快點!”
好吧,呂小驢將巧克力剝開,塞給雪莉吃了,這纔回到駕駛艙。
因爲魚羣不知道什麼時候散去,他們倆要抓緊時間釣魚,爭取給在魚羣散去之前多釣幾條上來,沒有閒工夫喫飯。
漁民都是這樣的,遇到魚情好的時候,一兩天不喫飯,不睡覺都是正常的事情,都隨便拿點東西對付。
巧克力補充能量,苦茶、咖啡來提神。
老人與海中,聖地亞哥老人沒有錢來買這些東西,都是喫的生魚肉來補充能量。
“小驢歐巴,咱們換個地方,這裏的鯊魚還沒有走掉呢。”雪莉在對講機中喊道。
“ok。”
呂小驢答應一聲,啓動了漁船,一邊慢悠悠的開着,一邊用小龍蝦監視着水下的情況。
這一下可就好很多了,雪莉在後頭,呂小驢能夠肆無忌憚、光明正大的用着小龍蝦。
那些有鯊魚的地方通通不去。
呂小驢眼睛一亮,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地方,在魚羣的前面,那些旗魚和劍魚仗着速度快,衝到魚羣的前方圍追堵截,十分活躍。
時不時地就會用長吻刺一條魚衝出來,將其撕成碎片,再繼續去追殺魚羣。
呂小驢看到的這幾條魚,竟然有一條黑白相間的旗魚長吻上穿着三條鮭魚,就跟穿着糖葫蘆似得。
旗魚的品種多種多樣,不奇怪,這一條的花色就有點像斑馬,但它是實打實的太平洋灰旗魚。
看準這個地方,呂小驢當機立斷,將黃金旗魚號開了過去。
“雪莉,就在這裏下杆,深度20米。”呂小驢在對講機中喊道。
“ok。”
雪莉答應一聲,將魚鉤扔了下去,這個大型繞線輪是一圈60公分,比之前用的多了十公分,大概放了三十多圈就夠了。
四條活蹦亂跳的誘餌沉入水中,在鉛墜和魚鉤的作用下,只能在原地掙扎。
那條灰旗魚剛剛把獵物喫完,正準備繼續去追捕呢,眼前突然有四條活蹦亂跳的鯧魚出現。
它那點腦容量,當然不知道這些是要命的陷阱。
除了貪喫以外,旗魚這種生物還具有非常高的攻擊性,比較活躍,喫飽了都會攻擊其他生物來取樂的,連海龜的殼都被它戳穿過。
其他的魚見了它就跑,眼前的這四條魚還敢在它面前挑釁,簡直沒把它放在眼裏。
這麼小的個頭,都不值當它動用長吻的,直接一口囫圇吞下,突然,嘴中傳來劇烈的疼痛。
旗魚想也不想的就向遠處衝去。
“小驢歐巴!開船了!”雪莉在對講機中喊道,擡竿刺魚之後,瞬間把保險打開。
呂小驢也一直盯着呢,沒想到雪莉剛把魚餌扔下去就吸引到了那旗魚的注意,連忙啓動漁船,發動機轟鳴起來,隨時準備開船。
剛開始還不能拉,要是在旗魚爆發的階段就往前開,別說他這承重400公斤拉力的尼龍魚線了,就是鋼絲繩都不一定能撐得住。
“雪莉,魚線放遠點,兩百米左右。”呂小驢在對講機中不放心的叮囑道。
又不打算拿魚叉插魚,沒必要放那麼近,而且他比較擔心雪莉的安全問題。
現在他在開船,不能照顧到雪莉,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擔心那旗魚不長眼,上來攻擊就麻煩了。
兩百米的話足夠讓雪莉應對,往機艙後邊一躲就行。
“嗯。我知道。”
雪莉答應一聲,但是沒有直接將母線放出兩百米,而是跟呂小驢一樣,先緩解掉旗魚的衝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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