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將鯽魚取下來,丟給了小白,意有所指地說道:“來,小白,這條魚給你吃了,免得某些人說你一天都喫不到。”
“…”
好吧,氣性還挺大,呂小驢將小白放下去,讓它喫魚去,小黑又跑了過來,和它搶。
好在魚夠大,小黑咬頭,小白咬尾巴,讓它們搶去吧。
開始幹活,尋找王八在哪。
河水的清晰度肯定不如海水,但是還不至於什麼都看不見。
小龍蝦開着遠光燈,慢悠悠地在水底爬動着,尋找着蛛絲馬跡。
專注於尋找淤泥底下,但是並沒有什麼收穫。
呂小驢也沒有想太多,王八要是那麼容易找的話,也就不會這麼值錢了。
但是不應該啊,他這可是在河底下尋找,而且是地毯式搜索,河蚌什麼的都看到了,就是沒有看到老鱉。
事實上,老鱉並不是每天都待在泥裏面的,他們冬天需要冬眠的時候,全身都縮在殼裏面,藏身淤泥之中,不喫也不動。
冬眠醒來之後,平時就呆在水底下,一動不動的窺視着水裏世界,當有魚蝦從面前經過的時候,就會伸出腦袋來一口咬住不放鬆。
這是它的習慣,包括咬人的時候也是,用打火機燒屁股,有時候都沒有用,需要用刀子把它的頭給砍下來。
等天氣徹底暖和了,晚春、炎夏和初秋的時候,更喜歡趴在岸邊曬太陽。
溫暖的季節,要是下雨了,水中氧氣含量太低,它們就會浮到水面上呼吸。
尤其是梅雨季節,下暴雨的時候,常常能在池塘或者大河中看到它們游上來的場景,有人還看到過鍋蓋大的呢。
老鱉喜歡安靜、陽光和整潔的環境。
今天天氣還不錯,應該沿着岸邊去尋找,但是它們反應也很迅速,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跑了。
查了一下百度,呂小驢恍然大悟,開始讓小龍蝦沿着河邊上行動,慢慢地,就像一隻真的小龍蝦一樣,在河邊爬着,還看到了雪莉和成敏,後邊是他自己。
“呀!那是什麼!”雪莉突然指着小龍蝦說道。
呂小驢連忙讓小龍蝦沉入水底,跑遠了。
雪莉拿着抄網撈了半天,除了幾個蝸牛和小魚苗,啥都沒有撈到。
雪莉一臉失望:“哎,我剛剛看到了一隻紅色的東西,像是龍蝦,可大了。”
呂小驢憋着笑,裝作惋惜地點點頭:“是,我也看到了,哎,真可惜。”
雪莉撒的這個窩已經開始起窩了,冒起了小泡泡,浮漂也不斷的點動着,看準時機,雪莉用力一擡魚竿,一條巴掌大的鯽魚被拎了上來。
鯽魚也不一定非要喫蚯蚓,它們喜歡腥味,只要能把豬肝吸進嘴裏去就可以喫。
雪莉切的豬肝還行,再小一點的魚只能舔一舔味道,喫不進去。
成敏用的是串鉤,除了第一條大鯽魚後就一直沒有動靜了。
魚不咬鉤是及其令人煩躁的事情,即使是好脾氣如成敏,也不免得有些心煩意亂,一會兒收兩下,收回來又換個地方打。
雪莉那邊正在咬鉤,轉頭一看:“掛底了,小驢歐巴你去看看。”
“恩,好。”
呂小驢收起控制器,上前去接過了成敏手裏的魚竿,用力一絞,沒有拽動。
不能硬拽了,不然把魚竿弄斷可不值當。
這種情況下只能拽魚線了。
呂小驢把魚竿放在地上,拽着魚線,將它繃直,但是速度要慢,不然魚線剌手。
慢慢拽的話,憑藉魚線的拉力,就算斷了也只是斷子線,沒關係,說不定還不斷呢,都是說不定的。
掛到的東西被淤泥吸住了,如果魚線足夠強大的話,慢慢就能把它拉起來,只要脫離了淤泥的束縛就好辦了。
所以呂小驢也不着急,大不了就斷一副子線,五塊錢的事情。
慢慢往上拽着,成敏在一旁看他用手去抓魚線,連忙將毛巾遞了過來:“別被魚線割到手了,用這個來。
“恩。”
呂小驢接過毛巾,這樣拉的就更放心了,慢慢地拽着魚線往回拉。
雪莉把魚放進魚護裏,準備過來要毛巾擦手,突然指着遠處喊到:“咦,冒泡泡了。”
呂小驢和成敏都擡頭看去,果然,遠處冒起了大泡泡,還帶起陣陣淤泥。
說明那東西已經被從淤泥底下拉了出來。
不遠處那倆兄弟看到了,嘀咕了一句:“掛底了啊。”
“可能是樹枝啥的。”
颳大風的時候,岸邊有樹枝被吹斷,掉進河裏,被埋在了裏邊,很容易就被掛上。
而且這裏水流不急,沒被沖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只有呂小驢知道,這絕對不是樹枝,拉着魚線他能感覺的出來,體積不大,但是重量還可以。
要是樹枝或者破布什麼的,從淤泥裏出土之後就應該是漂上來,至少也應該懸空了,但是這個東西從淤泥里拉出來以後也一直在地上拖行,而且重量不小,讓他想到了方方正正的盒子。
呂小驢心裏不禁咯噔一下,作爲有過好幾次打撈寶貝經驗的人,從那玩意被拽出淤泥之後,心裏面想的就是首飾盒。
這是一種直覺,雖然不一定是,也有可能是破盒子、骨灰盒啥的,但是他腦海中第一浮現的就是首飾盒。
不禁讓他立馬精神抖擻起來,發家致富的機會又來了。
撈了這麼多次寶貝,哪一次都沒有讓他失望,從金戒指到手上的理查德米勒,全都是鉅款啊。
他後來還在海中特意尋找過,也有發現過沉船,但是沒有再看到過寶貝。
今天會不會再來一波呢?
這讓他開始激動起來,手上的動作更加小心了。
看着他拽了一會兒,成敏失去了興趣,轉頭和雪莉一塊釣手杆去了。
呂小驢偷摸的掏出控制器,控制小龍蝦慢慢跑了過去,終於看到了被成敏魚鉤鉤到的那玩意。
果然是一個首飾盒子!還有把小銅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