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文娛試玩 >第四九一章 今天你要嫁給我(一)
    “晴晴,你不是說最近在減肥麼。”秦沐雪打量了幾眼,疑惑地問,“怎麼好像比上次見面,反倒胖了一點?”

    人艱不拆。

    姚晴晴沒好氣地說:“天天上班,你見過有幾個卡上餘額會漲的?”

    “呵,晴晴,打工人的體驗,你跟沐雪說不是對牛彈琴嘛。”童童搖頭失笑。

    “是哈,本來就是個小富婆,現在又馬上嫁入豪門了,咱小老百姓的心酸,說了你也不懂。”姚晴晴故作嫌棄。

    所以怎麼就從減肥扯到階級對立上了?

    秦沐雪啞然。

    “柿子,你可是把我們的宿舍一枝花給拐走了,這幾天準備怎麼招待我們姐妹?”姚晴晴卻眼珠一轉看向了韓試,莫名興奮起來,“可以鬧洞房麼,能不能聽牆角?”

    聽牆角是什麼鬼!

    “有那個心思,你不如想想努力把黃瓜換成真人的。”韓試雲淡風輕地說。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韓試,果然男人有了老婆就容易放飛自我麼。

    好想把現在的場景錄下來讓韓試瘋狂的粉絲們看看,童童在心裏大聲疾呼:你們的哥哥,其實真的好騷。

    只有姚晴晴反應極快地往秦沐雪撲去:“沐雪,你變了,怎麼什麼都跟你男人說!”

    閨蜜之間討論的生活小妙招,居然對一個男生全說了,連心大的姚晴晴都感到了一絲羞恥。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童童也回過了味兒,恨鐵不成鋼地嘆息了一聲,“沐雪,你這樣會被柿子喫得死死的呀,怕不是生氣了連吵架的勇氣都沒。”

    “他脾氣很好的,我們至今從來沒鬧過矛盾。”秦沐雪在姚晴晴的魔爪之下,笑着辯駁。

    心累。

    童童和姚晴晴同時不想說話了。

    “放心,柿子是不會讓弟妹受委屈的。”杜俊偉不知何時湊了過來,極其自來熟地加入了對話,“就算真有那一天,柿子加把勁,喝個兩斤枸杞泡水,來個五斤生蠔和十斤韭菜,就有力氣用愛感化了。”

    幾人一時沒聽懂,韓試卻不由踢了杜俊偉一腳。

    “柿子,你江大的美女同學?”杜俊偉順手就搭住了韓試的肩膀,“不介紹大家認識一下?”

    活寶一個,跟小豬應該會很玩得來。

    想到朱曉旭,韓試看向老大邢鳴:“小豬有說具體哪天到麼?”

    秦沐雪發現姚晴晴忽然就不鬧騰了,似乎在不經意地豎起了耳朵。

    說起來姚晴晴和小豬時真正的和平分手,無疾而終,然後各自單身到了現在。

    小豬在與姚晴晴分開後就猛然脫胎換骨了似的,先是補上學分拿到了江大的畢業證,接着去烏蘭留學了三年,如今正在聖彼得大學攻讀國際與經濟學院的雙學位碩士。

    竟然成爲了韓試宿舍四人中,學歷最閃亮的人。

    “小豬說十二號到魔都,從魔都直接飛芙蓉市。”邢鳴回答。

    “行。到時我肯定忙不過來,老大你們記得幫我接一下。”韓試點了下頭,才拍了拍杜俊偉,“我高中同學。”

    又指了指姚晴晴與童童:“沐雪的舍友,沒有主的玫瑰。”

    杜俊偉立時雙眼放光,總覺得韓試的眼神意味深長。

    在鎮上用過晚餐,長輩們三三五五回住處或散步去了,年輕人卻安分不下來,開始起鬨讓東道主韓試安排娛樂活動。

    漠河的初夏,白晝極長,七八點鐘了斜陽仍沒有一絲落下的跡象,陽光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金黃色,成片無際的白樺樹松樹與房屋、山沿的白雪都被鑲上了一條金邊,美輪美奐。

    走在路上,呼吸的空氣清新冷冽,心曠神怡。

    “要不現在出發,去北極村碰碰運氣?”韓試問秦沐雪。

    “距離有點遠。”秦沐雪說。

    “北極村我們來了漠河就天天去,一次極光都沒遇到過。”童童在邊上說,“據說在北極村住上幾個月半年的都不一定能碰上。而且今晚我們不能鬧太晚了,就在附近隨便玩玩好了。”

    “童童說的對。”杜俊偉舉手支持。

    好傢伙,半天不到的功夫,就叫的老順口了,韓試刮目相看。

    結果童童對杜俊偉的獻殷勤視而不見,拉着秦沐雪說:“不如來個隨意點的篝火晚會?”

    氣溫很低,天高雲闊,是很適合搞燒烤。

    童童的建議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贊同,秦沐雪領着一羣人,來到了木屋後面的小湖邊上,韓試回屋裏找人很快搬來了一大堆傢伙。

    木柴,燒烤架,零食飲料,相機,樂器,野餐墊。

    年輕的男女,青草與湖水,燃起的篝火,快活的臉龐。

    痛苦和黑鴨、阿西阿陽以及劉文宇弄起了烤架,八爺與夏芷蘭當先獻唱,邢鳴與小木略微拘謹一些,撿拾着火堆偶爾加入聊天。

    韓試最苦。

    成了孩子王,認識不認識的表弟表妹,在身邊圍了一層,不停地嘰嘰喳喳。

    【只有青山藏在白雲間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澗

    看那晚霞盛開在天邊

    有一羣向西歸鳥】

    夏芷蘭選的第一首歌就很應景,歌聲正如陣陣晚風吹動着松濤,落成了愜意的天籟。

    杜俊偉眼疾手快地坐在了童童與姚晴晴的邊上,想方設法地耍寶:

    “你們看,遠處的路,是不是有一種特別荒涼的孤寂感?”

    順着杜俊偉手指的方向,一條蜿蜒的小道隱沒在蒼蒼鬱鬱的古林,明亮的綠色轉入陰森,畫面別樣的曠遠蒼涼。

    “我近視。”童童望了一眼,回以微笑。

    “路口有兩棵樹,一棵是白樺。”杜俊偉深沉地說,“另一棵還是白樺。”

    姚晴晴笑出了聲來:“你怕不是閱讀理解做多了,或者跟柿子走得近了,在假裝文藝青年?”

    童童怕杜俊偉感到社死,圓了下場,又望了一眼遠處:“好像是兩棵樹,不過我看不出來你說的孤獨感。”

    杜俊偉精神一振:“我換個說法好了。”

    “就好比我的牀上有兩個枕頭,一個是我的。”杜俊偉憂傷地說,“另一個還是我的。”

    童童表示不想接話了,姚晴晴卻壞笑了起來:“你想泡我們?”

    過於單刀直入,讓沒臉沒皮的杜俊偉都有點猝不及防,愕然了一秒才露出個自以爲帥氣的笑:“交個朋友唄,小姐姐。你看有音樂有啤酒,大好時光,良辰美景,就挺適合談談人生聊聊理想的。”

    “我,”姚晴晴指了指自己,又摟住童童,“還是童童,小哥哥你想和誰談人生?”

    “都行,都行。”杜俊偉嘿嘿,“主要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有人一塊消磨時間就好。”

    “看不出是個渣男。”姚晴晴對童童笑着說。

    “晴晴,話可不能亂說。”杜俊偉義正辭嚴,“我可是個正經的男孩,不信你問柿子,我剛從部隊出來,恪守紀律,不近女色,絕對的時代好青年。”

    “不近女色?”姚晴晴狐疑地上下打量,在杜俊偉挺直胸膛的樣子下樂不可支,“舉個例子證明下你怎麼個不近女色法?”

    “不舉。”杜俊偉說。

    姚晴晴和童童一下子笑成了一團。

    “唱段老闆新寫給我的歌。”

    突然人羣爆發出一陣起鬨拍掌的躁動,三人齊齊往篝火中央望去,劉文宇正抱着吉他彈起了前奏。

    【如果在十八

    我沒能送你花

    那到二十八

    我請你喝酒吧

    一直醉到講出情話

    也算此生無憾啊】

    一時都安靜了下來,只有幾個熊孩子的吵鬧聲都漸漸變小,歌聲淡着淡淡的悵惘吹散在晚風當中。

    杜俊偉與姚晴晴也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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