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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韓試在南方的陰雨綿延中回到了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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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畫暫時是沒機會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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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袁薇最終沒什麼意外的被淘汰了，蕭雨神第四，作爲踢館歌手強勢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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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衆評審團良心發現，齊瑜終於得了次第一名，張捷第二，韓試的名次落到了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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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韓試並沒有細節上的失誤，發揮十分平穩，但審美上終究與大衆評審們不在一個頻道上，連顏值都拉不回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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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就是一週多，李教授的小本本上肯定已經榜上有名，但韓試已經顧不上了，因爲的作業就要上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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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手寫作注，韓試跑來跑去都沒忘記帶上資料，斷斷續續弄了有五十來張A4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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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將近十萬字了，卻仍有一小部分沒有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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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韓試同病相憐的還有個小豬，兩人都在宿舍裏抓緊最後的時間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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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dline，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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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鳴幸災樂禍地表示，小豬一點都不值得同情，時間本來非常充裕的，又不像韓試一樣是有別的正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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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豬純粹是忙着招蜂引蝶去了，從開學以來就沒放棄過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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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折不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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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豬把追妹子的精神用到學習上，明年的獎學金妥妥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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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對了愛情至少可以少奮鬥二十年。”小豬筆下不停，尚有心思發表意見，“再說你刻苦學習，功成名就，買房買車，最後一切不都得找個媳婦兒分享嘛。我只是把人生步驟進行了合理的調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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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豬總是能振振有詞地找到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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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成效了沒？”韓試笑着插了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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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豬的笑容挺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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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情況？”韓試來了點興趣，“你不時說江大的女生都看不到你的才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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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找到對面師大去了？”邢鳴也八卦之魂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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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你呢，你和校花進展如何？”小豬試圖轉移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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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雪？”韓試愣了下，一臉茫然地問，“我們有什麼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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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神色不似作僞，小豬無語：“我算明白爲什麼柿子你條件這麼好，竟然到現在還能守身如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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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虎狼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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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男孩子是要適當地主動一些的。”小豬語重心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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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已經把貞操交待出去了？”文學院的人說話就是別緻，邢鳴樂呵呵地一句，卻瞬間把小豬的前輩姿態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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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半天，誰不是個麒麟臂哦。”邢鳴見朱曉旭啞住了，無情地嘲笑了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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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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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雪發來了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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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試在去人文館的路上，想起小豬的問題，不由起了一種從未感受過的綺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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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韓試只把她當成一個比較談得來的女同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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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就是漂亮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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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飄着細細的雨，韓試沒有打傘，加快了腳步，到達小禮堂時發現臺上正有不少人忙碌着，觀衆席上也坐着寥寥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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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就要到元旦了，秦沐雪作爲生科院的代表要參加幾個院系聯辦的元旦晚會，今晚是節目的最後一次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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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院的文藝部也找過韓試，只是韓試沒有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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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洋節日不怎麼感冒，何況真的很忙，光參加一個就讓韓試覺得勞心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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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在V信上和秦沐雪聊天，不知怎麼就從大理聊到了彩排，韓試心思一動，正好剛解決了古文史的作業，問清了地方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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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的人已經開始調設備和站位置，看樣子是一個舞蹈節目。
韓試一眼就看到了中間的秦沐雪，高挑的身材在一羣女生間特別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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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試沒打擾她們，在後排悄悄坐下了，見彩排尚未開始，就扒拉了一會兒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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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上柿子後，我的語文成績居然一點進步都沒有，詞彙量反而下降了，簡直不科學！然而每次見到柿子的臉，我腦子裏就總是隻有一個字：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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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鍋我可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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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試剛翻了個牌，小禮堂裏的音樂就響起了，果然是舞蹈，伴樂很有飛餅國的異域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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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的九個女生，顯然已經排練得很熟練了，動作整齊，舞裙搖曳，雖然比起韓試看過的一些舞臺差距很大，卻也有一點別樣的靈動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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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了一半，韓試才發現依稀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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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就是之前在梅操遇到過，韓試駐足欣賞了好一陣的舞蹈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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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掀開了原來模糊的面紗，現在看得清清楚楚，反而沒有了當時秋夜精靈似的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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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坐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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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排練結束，韓試纔給秦沐雪發了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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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我馬上就好了。”秦沐雪很快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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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分鐘，就聽到臺上宣佈收工，別的人都沒動，秦沐雪就飛快地小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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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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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她的笑容太燦爛，韓試忍不住就點頭跟着出了小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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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又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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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試晃了下神，才詫異地問道：“你們就排兩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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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都不用排練了，就是部長不放心唄。”秦沐雪笑着說，“元旦晚會又不是大活動，差不多就行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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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跳的怎麼樣，你要不給點專業性的意見？”秦沐雪忽然轉頭看向韓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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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好看的。”韓試輕笑，“我又不擅長跳舞，哪天你唱歌的話，我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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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走，等下她們都出來了，又問個沒完。”秦沐雪撐起傘就走下了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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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帶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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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試把外套頂在腦袋上，剛要跟上，秦沐雪把傘塞到了他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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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往珞珈山的方向走，從珞珈山往左是楓園，往右幾百米就是梅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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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身邊韓試的溫熱氣息，秦沐雪纔再一次感到好笑，爲什麼怕被同學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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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做賊心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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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會也在人文館舉行嗎？”兩人捱得很近，韓試能聞到她髮梢上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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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到時候你會來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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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學校的話就來。”韓試沉吟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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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閨蜜呢，姚晴晴不是總跟你一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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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好像和男生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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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話之間就到了分路口，沉默了幾秒鐘，韓試見秦沐雪抱着肩膀，不由說了句：“有點冷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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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已涼，秦沐雪又穿着舞裙，不冷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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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點。”秦沐雪看着不知何處，餘光裏見到韓試又把小牛仔外套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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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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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韓試把傘遞給了秦沐雪，把外套頂在了頭上，笑着說：“你也快回去換個衣服，彆着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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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雪呆呆地舉着傘，見韓試快步跑向了坡下，估計到了寢室也不會淋溼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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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冷風颳來，秦沐雪打了個寒戰，往楓園的路上有幾個小情侶仍在雨中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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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毛病，不冷嗎？”秦沐雪莫名地想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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