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用拘泥具體數字，總之就是極爲懸殊的大多數和一小撮。
</p>
網絡文學就是爲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服務的，所有的娛樂消遣都是一樣，而傳統文學的接受對象就是百分之五的人。
</p>
韓試並不認爲在兩者的分野上，後者就一定是衆人皆醉我獨醒的，只是恰好自己從中能得到了心靈的皈依而喜愛上了。
</p>
因而並沒有什麼道理好講的。
</p>
韓試也不覺得誇誇其談一次，就真能改變提問的同學心中對於文學的看法。
</p>
一切要自身去感受和體會。
</p>
就像現在。
</p>
韓試想象過很多次，指尖滑過髮絲與懷裏擁抱着女人的美麗場景，直到真的實現了時，才知道其中的滋味有多麼讓人流連忘返。
</p>
書中看過的描繪纔有了切身的感知，不再有也就那麼回事的無知不屑。
</p>
溫熱的氣息從胸口纏綿成軟乎乎的形狀，清淡的髮香就在鼻子底下細細散開。
</p>
韓試把手伸在秦沐雪的大衣口袋裏，手指在裏面漫無目的地摸索着，手臂微微收緊了幾分，貪婪而滿足地深呼吸了好幾次。
</p>
“好啦，我快透不過氣啦。”秦沐雪扭了一下，把人推開了些，聲音裏全是笑意。
</p>
韓試傻笑着站邊上，秦沐雪整理了一下並沒多亂的衣服，想了下又把脖子上的灰色圍巾摘了下來，遞給了邊上的人。
</p>
“你給我係上？”韓試不動。
</p>
“你小孩子呀圍巾都不會系。”秦沐雪白了一眼收回手，幾秒後看着站得筆直的韓試很無語，“彎點腰，你太高了！”
</p>
“你一七五，我一八五，絕配。”韓試乖乖彎下腰，口裏嘟囔，“誰不是個寶寶呢，有糖喫嗎？”
</p>
“你想喫什麼糖？”秦沐雪隨口答着，熟練地給圍巾打了個漂亮的結，灰色和韓試的天藍色牛仔上衣很搭，令她十分滿意。
</p>
“大白兔。”
</p>
“真是小孩子？等下買兩顆好了。”秦沐雪啞然失笑。
</p>
“只想喫你的。”
</p>
秦沐雪看到韓試一臉的壞笑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臉刷地紅了：“快點走，站這裏吹冷風麼！”
</p>
是很冷，韓試縮了下脖子，摟人是沒指望了，只好把外套裹緊一點，把圍巾塞到衣領裏。
</p>
香香的，味道跟秦沐雪身上的一樣好聞。
</p>
韓試都沒有入冬的覺悟，早上出門時匆匆忙忙，依舊是一件外套加針織衫，結果上完，一走出教學樓就感覺到了寒風的冷酷無情。
然後秦沐雪就被他用來取暖了，在生科院的樓道下站了好幾分鐘了。
</p>
好在沒有碰到人經過。
</p>
生科院已經考完，大部分人都放假回家了，韓試的人文班今天是最後一門課，明後天還有兩門考試。
</p>
到了書吧，裏面同樣冷冷清清的沒人，韓試兩人坐到老位置，也許是風颳的，秦沐雪的臉仍然紅通通的。
</p>
“你們娛樂圈的男生，是不是都特別會演？”秦沐雪忽然懷疑地看着韓試。
</p>
“怎麼了？”韓試茫然。
</p>
“就是，就是……之前你明明不是這樣的。”秦沐雪說不清楚，又不好意思。
</p>
就是韓試給人的印象一向是乾淨到純潔的，冷不丁口花花的給人極大的反差感，讓她不太適應。
</p>
也隱隱有些不安。
</p>
“哪樣？”韓試愣了下仍舊不解，片刻後纔回過味來，“沒有，我平時都很拘謹，可能有些內向……怎麼說呢，就是在親近的人面前放得很開，與不熟悉的人大概就顯得高冷。”
</p>
見秦沐雪目光猶疑，韓試乾脆把人拉到了懷裏：“放心，我真的不亂來的，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
</p>
“哦。”秦沐雪悶悶不樂的語氣，卻任由他摟着沒動。
</p>
“你在圈裏認識的女明星多嗎？”
</p>
“不多呀，就幾個，男明星稍微多一些，也沒多少個。”
</p>
“怎麼可能，不用交際應酬的麼？”
</p>
“女藝人就和妹妹與芒果臺的娜姐比較熟，其餘的最多就是在節目裏見過一兩次，沒有別的來往。”韓試笑了下，“我不喜歡應酬，每次出席活動，差不多都是任務完成了就跑。”
</p>
“那也太不合適了吧？”秦沐雪瞪大了眼，想坐好又被按回去了。
</p>
“還行吧，我就是想當個歌手唱唱歌，又沒打算成爲多大的腕兒。”
</p>
“不想成爲巨星嗎？”秦沐雪一臉可惜的表情，“你的想法好獨特，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p>
“放心，反正養得起你。”韓試樂了下，認真地說，“當歌手與做明星不完全是一回事，現在的明星到處是，真正的好歌手寥寥無幾，我想成爲只安安心心唱歌的歌手。”
</p>
“誰讓你養了，你不想賺錢的話，我養你都行。”秦沐雪笑嘻嘻地說。
</p>
專注於做音樂，少摻和娛樂圈裏的亂七八糟，也是一件好事。
</p>
有時候逢場作戲，可不就是歡樂場呆久了，當成了無所謂的半推半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