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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的手伸出去還沒碰着她的腰,沈溫故忽然從他面前抽身走開了,一邊開心的用哄誘的語氣說到:“那你再等我吹一下頭髮啊”

    韓廷厲的手伸出去卻握了個空,心也像被貓爪給輕輕的抓了一下,落空了一下。但隨即心裏那點火苗就被她撩撥得更熾烈了。

    今天的她就像個滑不溜手的小妖精。故意惹火他,又不負責,倒讓他更覺得心癢。

    他便也沒再做什麼,如她所願的配合着她玩,不動聲色的等她吹頭髮。

    沈溫故將頭髮吹了個半乾,擡頭看了眼韓廷厲,他跟她隔着兩米的距離,身高腿長的立在那裏看着她。眸光裏跳躍着滾燙的火苗,望着她幾乎是不挪眼。

    她想到夏至說的,喜歡會從眼睛裏流淌出來。

    他現在看她的眼神,似乎熾烈有情,就像是熱戀中的男人看自己女人的那種眼神。

    她心裏暗自冒泡的猜測着,自己應該是已經試探到了他的心意了。

    “吹好了。”她又望了他一眼,跟他說了一句,然後就迎着他的目光,走到櫃子前面,拉開抽屜,拿了只蠟燭出來。把蠟燭點燃,然後又去關掉了燈。

    韓廷厲看着她做完這些,屋裏只有淡淡暖暖的燭光在冷氣中輕輕跳躍,將兩個人半身照在光明裏、半身陷入朦昧不清的黑暗裏。

    他的心裏又是一陣發燙,昏昧的燭光下,氣氛好得不像話。她也美得讓他無法挪開視線。

    在她走近時,他的手就不受控制的落在她的腰側,攬住了她。剋制住了心底的迫切。饒有興趣的問她:“在玩什麼”

    他低下頭來望着她,脣角翹着細微的弧度,燭光在他眼波里流轉。他的脣幾乎要親到了她的額頭。沈溫故望着他在燭光中挺直的鼻樑,一半明一半暗,漂亮得像是漫畫。

    她心裏發燙的想,自己在他的眼裏,應該也是這般,臉上覆着蠟燭的光輝,朦朧不清,漂亮得不可方物。

    不枉她又是洗頭髮、又是準備蠟燭

    這手段是從電視劇裏學來的,據說在女人洗過發後,在朦朧的燭光下,這種光線低昧的環境裏,臉上的瑕疵都會被美化,在男人眼中會格外的美。雖然她並沒有瑕疵,但是也會在氣氛上讓她更動人。

    她也確實在韓廷厲瞳孔中的驚豔裏,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他的手攬着她的腰,滾燙的溫度,也一直燒到了她的心裏。她心裏開心的冒泡。

    不過她現在要的是走心,所以她就藉着坐下來的姿勢,再次不動聲色的脫離了他掌心的控制。

    她一邊把臉上繃得很淡定,一邊拿出一份合約書,遞到韓廷厲面前,坦然大方的說到:

    “你也坐下來吧,看看這份合約書。”

    韓廷厲眸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按捺得住,便也照她的意順勢坐了下來,拿起合約書翻開,快速翻閱幾眼。然後他的眼裏露出了一抹意外,目光重新投向沈溫故的身上,彷彿是重新審視她。

    沈溫故打量他的這種眼神,猜測了一下,撐着下巴問到:

    “韓先生,你心裏是不是認爲我在跟你鬧着玩還是覺得我,不知天高地厚”

    韓廷厲眸光裏的深色褪去了不少,又看了眼合約書,對她的說法未置可否,勾了勾脣角,恢復了幾分冷靜,說到:

    “你不用這樣。”

    沈溫故覺得他就是不相信她。不過她心裏也沒有太在意。信不信,到時候見真章。反正她會讓他刮目相看的。

    她遞給他一支筆,說到:“我拿了你一個億,會還你兩個億。簽字吧。未來會從天上掉兩個億給你。”

    韓廷厲跟她對視了良久,啞然失笑,饒有興致的看着她,緩慢的說到:“既然給你了,就是你該得的。爲什麼跟我這樣,斤斤計較”

    沈溫故將手從下巴拿下來,雙手墊在胸前,微微仰頭看着他,眼裏的鄭重和認真加重幾分,說到:

    “你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做嗎”

    她傾身向他又微微靠近了一些。

    她的脣就在他的下巴的下方,只要她再微微仰頭,就能親到他的。

    亦或是,只要他稍微低下頭,他就能親到她

    燭光下,她剛洗過的發還帶着微微的潮意,幾縷溼發散落在白皙如玉的臉頰邊上,她漆黑的眼睛裏流淌着璀璨的燭光,漂亮動人,看得韓廷厲心頭髮燙的厲害。

    那從心底深處抽筋拔骨般抽出來的心悸,讓他整個人好像泡在了冰與火的兩重天裏。細微的疼痛裏糾葛着巨大的幸福感,陌生、又讓人心甘情願的沉淪在其中。

    而那種不想失去、只想牢牢抓在手心裏的感覺,又在胸腔裏強烈的衝擊翻涌。

    他不自覺的附和的問到:“爲什麼”

    沈溫故把合約書往他面前推了推,有一瞬間忘了要繼續掌控,陷入了微微的沉吟裏,遲疑的說到:

    “因爲”

    因爲她不想他覺得她是他的情人,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依附品。

    她想要以平等的身份住進他的心裏。她來,他會開心。她走,他會痛。

    只是,這樣的話,她又不能說出口,也不能說出口。她最終微笑坦然的說到:

    “因爲,我不想欠你的,我想和你平等。”

    韓廷厲的目光鎖定在她的臉上,深邃的眸子裏跳躍着火苗,眼眸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她的話,他並沒有多少觸動,因爲根本搞不清她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說不想欠他的,卻又等同於寫給了他一張兩億的欠條,讓他感覺很是滿意。

    欠他兩個億

    沒錢還,可以拿人抵。

    他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抽走她手裏的筆,在合約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合約書推給她,忍不住戲謔的問了她一句:

    “現在,我是你兩個億的債主,你是想要怎麼和我平等”

    沈溫故聽出來了,他是嘲笑她給自己設了個圈套,結果反讓他變成了她的債主。

    沈溫故沒什麼所謂的說到:“但我現在跟你是平等的關係了。我不是你的女人了。”

    韓廷厲的瞳孔收縮了一下,眼中的笑意消失,語氣森涼的說到:

    “怎麼,你是想和我翻臉”他伸出手指在她面前的合約書上敲了敲,帶着兩分威脅,譏誚的提醒,“你現在可是欠了我兩個億”

    沈溫故差點笑出來,似乎因爲她一句“不是他的女人”他就不高興了,她只覺得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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