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對她的態度已經司空見慣,她一直不希望寧雪跟寧夏相處,但礙於寧父的面子,又不能做得太絕,還好寧雪不隨她媽媽,沒有那麼多壞心思,所以即便她跟寧雪關係好,也沒辦法跟她程芳維持表面的和平。

    此時她一臉宛若寧夏被她抓到把柄了的表情,寧夏卻並不想搭理她,轉身就準備上樓。

    程芳見她居然敢這樣無視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寧夏,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名義上的繼母,你這是什麼態度”

    寧夏停下腳步“您還知道自己是我繼母作威作福的時候知道端家長的架子了,平時怎麼不見你因爲這個身份對我有什麼表示呢”

    “你”程芳被她噎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寧雪本來就對寧夏有氣,此時見狀,不免說道“寧夏,再怎麼說她也是我的媽媽,你說話客氣些。”

    聽見她突然疏離的稱呼,寧夏微微愣了愣神,但想到她應當還在氣頭上,便也不與她一般見識,也不再跟程芳互嗆,擡腿就走回樓上。

    快進房間之時,突然聽到程芳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就讓她再耀武揚威幾天,等過兩天嫁了人,這屋子裏就不用見着那張倒人胃口的臉了。”

    “嫁人”寧夏腳步頓住,回過頭來望着她,“你什麼意思”

    程芳見她一臉不知情的樣子,嘲諷道“喲,你爸沒跟你說嗎莫氏集團那個從國外回來的大少爺說要娶你,你爸已經同意了。”

    莫氏集團

    人都沒見過,就同意讓她嫁給那人了

    寧夏鐵青着臉“我不會嫁的。”

    程芳看到她不悅,不免更加幸災樂禍了,莫氏集團雖然是個商界各方都想巴結的香餑餑,但要看巴結的是誰。

    現在莫氏掌權的是二少,而這個從國外回來的大少目前一點實權都沒有,再加上居然能被莫老爺子送去國外,怎麼可能會受寵

    就算日後他能從莫氏分一杯羹,也不過是蠅頭小利罷了。

    雖然不知道那位大少是爲什麼鐵了心要娶寧夏,但給的聘禮着實足夠豐厚,所以寧父是沒道理拒絕的。

    “你說不會嫁就能不嫁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寧夏,我勸你還是識相些。”程芳不屑地說道。

    寧夏卻並不因爲她的威脅而示弱“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果我寧願死都不嫁,你們能拿我怎麼辦”

    聽到她的威脅,程芳的神情僵了一僵,要是她真的做出極端的事情來,到時候寧家收了聘禮又交不出人,就此得罪了莫家,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雖然莫大少目前在莫家話語權不及二少,但瘦死的駱駝終究是比馬大

    想到這裏,程芳眼神一冷,威脅道“我們是不能拿你怎麼辦,但你媽媽就不好說了。”

    簡單的一句話,徹底讓寧夏臉上的倔強瓦解了。

    程芳是什麼人,她心裏很清楚,若是她抵死不從,那程芳真的可能會對她的母親下狠手的

    自從那場意外之後,母親就成了植物人,只能在醫院養着,要是他們真的對母親做些什麼讓母親永遠醒不過來,那她該怎麼辦

    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程芳捕捉到她神色的變化,篤定她已經不會再反抗了,說道“你這兩天好好準備一下,別到時候丟了寧家的臉。”

    寧夏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不想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她想象中的婚姻應該是美好的、因爲相愛所以結合的,絕不是這樣強制性的。

    可她不能不管母親

    寧夏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間,關上門後,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昨天回來之後便陷入了昏睡,都沒來得及好好沖洗一下自己。

    浴室裏水氣氤氳,讓她的雙眼有些模糊,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浮現出跟那個男人耳鬢廝磨的場景,讓她又羞又憤。

    越想越覺得鼻尖酸澀,花灑裏的水兜頭噴下,眼淚混雜在水氣裏,將寧夏小聲的哽咽隱藏得一乾二淨。

    身上還留有那個男人留下的痕跡,此時在她看來,卻是屈辱的象徵,她拼命揉搓着,妄圖將那些痕跡都擦拭掉,彷彿這樣就可以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可任憑她怎麼努力,那些痕跡還是掩埋不掉,讓她不由得失聲痛哭起來。

    母親出事之後不久,父親就娶了這個繼母進門,從那個時候開始,她的日子就已經過得很艱難了,爲什麼上天還要讓她經歷這樣的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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