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尖銳的巴掌聲響起,寧夏頓時感覺眼冒金星,整個人都迷糊了。

    臉上傳來刺骨的疼痛,嘴角似乎有血腥味蔓延。

    “不識好歹,你捫心自問這二十多年我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寧父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寧氏面臨危機,你卻連出手幫助都不肯。”

    寧夏捂着自己的側臉,冷聲說道,“如果沒我沒有記錯,這筆虧損只需要你及時退出來即可,莫天澤之前給你的十個億足以止損。”

    “可是哪怕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是心有不甘。”寧夏冷笑一聲,“你工作吃了虧就想讓莫天澤給你補償,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說罷,寧夏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許是被寧夏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給震懾住了,大廳中的三人紛紛愣住了。

    直到寧夏脫離衆人的視線,寧父這纔回過神來,一拳砸了身邊的一個花瓶,震怒,“這小雜種”

    此刻天色已經逐漸暗沉下去,寧夏小心翼翼的打開別墅的大門,剛準備溜進去的時候。

    突然發現大廳沙發上坐着一個人,寧夏被驚了一下,下意識地捂住自己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莫天澤,你怎麼一個人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裏”

    幸虧她膽子大,要是碰上一個膽小的,恐怕早就被嚇死了。

    莫天澤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你去哪裏了”

    寧夏不以爲然,“怎麼,我們現在這樣的關係你還要限制我門禁”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我要確保跟我合作的對象沒有單方面毀了協約。”

    這麼隱晦的一句話,寧夏幾乎一聽就知道了他的深意。

    不過就是在提醒她,不要偷偷摸摸跟別的男人私相授受,在這一年裏她要保持自己的身心乾淨。

    寧夏暗自吐槽了一聲,“老古董,我就算真的跑出去做什麼了,你若是沒有發現還能把我怎麼着”

    她原本以爲自己說的這一句話聲音很低,並沒有被男人聽到,卻不想這一句話完完整整的被莫天澤聽了去。

    男人猛地站了起來,周身充斥着一股威壓,寧夏頓時覺得有些發慌,下意識的倒退兩步。

    這男人該不會是順風耳吧,她明明聲音都說的那麼小了,他還能聽到

    下一秒莫天澤掐住了她的下巴,一股尖銳的疼痛傳來,寧夏直覺自己的下巴恐怕要脫臼了。

    “寧夏,別挑戰我的耐性”男人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道,帶着君臨天下的霸氣,讓人驚恐。

    寧夏深吸一口氣,被男人這樣幽深的目光注視着,她的心中居然升起一股畏懼的情緒,“知道了。”

    對於自己這麼慫的舉動,寧夏心中只剩下了唯一的解釋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暖黃色的燈光下,莫天澤突然察覺到寧夏有些許不對勁,皺眉說道,“你的臉怎麼了”

    “其實你應該關注到我的下巴,你要是再不撒手,我就要脫臼了。”寧夏說着,好不容易從莫天澤的手中掙脫開。

    下一秒男人擡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之對視。

    直到此刻,莫天澤才清楚的看到女人臉上的紅腫,嘴角似乎也有些破裂,似乎剛被人打過。

    “誰打你了”男人冷聲問道,語氣中居然閃過一絲殺意。

    這種情緒來的莫名其妙,可是寧夏還是敏銳地察覺到男人語氣中的維護,儘管這種維護只因爲他們是協約關係罷了。

    可是寧夏的心中還是閃過一絲絲感動。

    說起來,除了母親從來沒有過別人會對她有如此義無反顧的維護。

    寧夏漠不在意的甩開了莫天澤的手,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替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

    “沒什麼事,就是被我爸打了一個巴掌而已。”寧夏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他讓我找你再撥幾個億的項目,我拒絕了,這就是事情的始末。”

    這一巴掌,也鮮明的給了她一個教訓。

    莫天澤皺眉,“遇到這種事情,爲什麼不喊我”

    他們是協約關係,早就說過互幫互助,這種事情對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寧夏無所謂的笑了笑,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鮮血,“喊你雖然有用,可是他們背地裏還是會找我。”

    這個女人很固執那一瞬間,莫天澤的心中只閃過這樣的想法,而且看着女人紅腫的嘴角,他心中竟會閃現一絲心疼。

    寧夏跑出找了一個醫藥箱,順便拿了些冰塊敷了敷自己紅腫的臉,感嘆一般地說道,“我這臉這麼腫,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去上班”

    說着,她已經拿着棉籤擦拭自己的傷口。

    莫天澤深深地看了一眼,隨後便無趣的上樓進了書房。

    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寧夏心中嘟囔一句,“哼,姑娘今天受得這傷可都是爲了讓寧家不麻煩你。”

    第二天,看到臉上的紅腫已經褪去不少,寧夏心中欣慰,於是便化了一個淡妝遮掩了還有些紅腫的側臉。

    卻不想到公司之後,居然能看到這麼有意思的一幕。

    程芳居然站在明日集團的大廳等着她,一臉悲痛欲絕的看着她。

    寧夏皺眉,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你來做什麼”天才一秒記住

    程芳冷笑,“寧家現在投資出了問題,放眼整個s市,只有莫少能夠拯救寧氏,你若是不願意當說客,那就讓我自己過來。”

    寧夏只覺得好笑,“你甚至連預約都沒有,憑什麼能見到莫天澤”

    “我剛剛跟前臺聊了一下,你說好笑不好笑,莫天澤明明是跟你結婚,可是外人卻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如果我將這些事情說出來,你覺得你的下場會如何”程芳出聲威脅。

    寧夏的臉色當即就冷了下來,“程芳,你別太過分。”

    “我昨晚跟你好言好語相勸你不聽,既然如此,恐怕我只有用我自己的方式讓你同意了。”

    想要猜到程芳的心思並不難,不過想要把她和莫天澤結婚的事情說出來,好讓她受到這個公司的排擠。

    “好,我答應你,這件事情我會去說的。”寧夏只能短暫性的妥協,“不過這件事情能不能成功,可就與我無關了。”

    程芳顯然是不喫這一套的,“不不,我和你父親已經商量好了,我們要的只有成功的消息,否則有些事情恐怕就不能順着你的心意發展了。”

    寧夏深吸一口氣,嘴臉突然閃過一絲燦爛的笑容,“好,今天晚上等我消息。”

    她的臉色轉變的如此迅速,倒是變得程芳喫驚了。

    “你怎麼答應的這麼爽快”程芳不敢置信。

    寧夏抿嘴一笑,“天澤這人性格很好的,這種事情想必他也樂意幫忙,你就在這回去等消息吧。”

    “程芳,我可告訴你啊,今天你若是鬧下去,丟了顏面的可是莫天澤,你覺得他會放過你”

    程芳咬牙,“你個小賤蹄子胡說八道什麼”

    “我去當這個說客,莫天澤指不定會給我三分薄面,若是你這麼鬧下去,不僅得不償失,還會得到莫天澤的報復,怎麼選,應該不用我教你了吧。”

    說罷,寧夏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的這位好繼母一向自詡聰明,該做什麼樣的選擇不喫虧,程芳可是最在行的。

    看着寧夏高傲離去的背影,程芳只覺得心中憤懣不平,卻也無可奈何,最終只能跺了跺腳,轉身離開。

    蔣圓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臉笑嘻嘻的問道,“夏夏,剛剛那位是誰啊,我怎麼感覺那中年婦女臉色有些不善”

    寧夏瞭然點了點頭,“不錯,這位就是一個喫人不吐骨頭老殭屍,你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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