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我聽說你今天來公司了,我還不相信,沒想到真的看到你了。”蔣圓格外激動的抱住了寧夏。
直到看到蔣圓,寧夏臉上才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輕回抱住了蔣圓,“放心吧,我沒事。”
“公司裏還有傳言說你是被莫少私底下趕出公司的,我還一直不相信,這兩天你到底去哪裏了”
寧夏勾脣,意有所指的說道,“我這兩天的經歷可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交代清楚的,不過不論這兩天發生了什麼,莫天澤已經應允我,會查出背後陷害我的兇手還有在背後煽風點火之人。”
“啪嗒”鋼筆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格外的清脆。
蔣圓下意識的看向那聲音的來源。結果就看到顧瑤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
頓時有人好心的提醒,“顧瑤,你的筆掉了,你今天怎麼總是走神”
聽到這句話,顧瑤這纔回過神來,後知後覺臉上揚起一抹尷尬的笑容,“沒事沒事。”
最後才撿起地上的鋼筆,低頭做出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
直到此刻,蔣圓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辦公室的氣氛不對勁,有些詫異的看着寧夏,寧夏對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出去後再說。
“差不多到點了,我們出去喫午飯吧。”一提到喫飯,蔣圓眸中就帶着異樣的光芒,似乎格外興奮。
兩人出去後,就在站在電梯門前時,寧夏突然停了腳步,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抱歉,蔣圓,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喫午飯了。”
蔣圓一臉疑惑的看着她,“怎麼了這是”
寧夏,“這件事情和我這兩天沒來有關,我要悄悄上樓去看看莫天澤,回頭我再跟你詳細說。”
說罷,寧夏直接轉身上樓,甚至連給蔣圓問爲什麼的空都沒有。
看着女人匆匆離去的背影,蔣圓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對感情有些遲鈍的姐妹到底有沒有發現她自己在提起莫天澤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此刻的頂樓靜悄悄的,祕書室的兩位總裁祕書恐怕也已經下樓了,透過那扇玻璃窗,寧夏可以清楚地看到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工作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幾乎是寸步不離屏幕,他的右手由於之間空手抓那把尖銳的匕首,此刻還纏着繃帶。
可哪怕如此,男人依舊是十指飛在鍵盤上游走。
看到這一幕,寧夏心中突然閃過一絲愧疚,不論莫天澤打算怎麼處理背後真兇,這一次,總歸是她欠他的。
彷彿突然察覺到什麼一般,男人突然擡頭,兩人透過那扇透明的玻璃窗四目相對,寧夏下意識地想要逃避,可是已經遲了。
最終,女人的臉上只能揚起一抹有些彆扭的笑容。
寧夏擡腳走進了辦公室中,發現男人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寧夏深吸一口氣,有些爲難的開口。
“醫生說你的傷口需要及時換藥,我上來幫你換藥吧。”
莫天澤並沒有說話,辦公室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沉悶,他這樣的反應在寧夏眼中無疑就是默許。
寧夏有些尷尬的問道,“藥箱在哪裏”
莫天澤指了一處,寧夏下意識的看向那方向,正是這間辦公室裏面的一個小隔間。
寧夏一開始並沒有察覺,等到走進去以後才反應過來,之前她第一次見到宋若曦的時候,就是看到女人倚在小隔間的門口。
想到這裏,寧夏臉上的笑容便收斂了幾分,看到牀頭櫃上的醫藥箱,二話不說拿過轉身離開。
這一次寧夏直接坐到了莫天澤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拆開了男人手上的包紮。
直到此刻才清楚的知道這傷勢有多嚴重,男人手上的傷口深可見骨,上面的血肉幾乎快要翻出來了。
莫天澤雖然一直都是這樣冷着一張臉,寧夏卻無法想象他之前到底有多疼。
小心翼翼的給棉籤蘸上酒精,寧夏在他手心擦拭的時候忍不住輕輕吹了吹,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的痛苦。
看到女人這副哄小孩的樣子,莫天澤嘴角勾起一抹並不起眼的弧度。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勢。”寧夏不知道這類似的話自己已經說了多少遍了,可每次看到這傷口,就忍不住想要道歉。
聽到這句話,男人那雙劍眉微蹙,無形中透着一股威壓,似乎在命令的說道,“我說過,對不起這沒用的話不需要跟我說。”
寧夏低頭,並沒有說話,手上的動作卻越發輕柔。
女人的神情格外認真,還帶着一點不起眼的擔憂,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的手,正是因爲這樣認真,她並沒有注意到,一縷頑皮的髮絲擋在她的額頭前。
或許是因爲氣氛太美好,又或許是因爲莫天澤做事本就只遵從心意,於是便毫不猶豫地伸手替女人拂了髮絲。
這對他而言或許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可是寧夏反應過來,臉色卻格外漲紅。
這麼親密的動作,只有在情侶中才會做出來,她心中突然有些想不明白,莫天澤到底爲什麼能面不改色做出這些親密的動作
又或者說,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麼
寧夏心中正猶豫不決的想着,下意識的擡頭瞥了一眼莫天澤,發現男人正託着下巴,那雙深沉的眸子正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或許是因爲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寧夏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眸中的自己,這一幕深深地震撼到她了。
這一刻的莫天澤,好像眼中裝滿了她,寧夏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狂跳的心臟。
寧夏一時忘了擦拭傷口,就這樣直勾勾的看着莫天澤。
男人的眉骨微凸,越發顯得那雙眸子深邃無比,這樣目不轉睛看着一個人的時候,錯給人一種深情的感覺。
而寧夏,此刻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深深地陷入了這種感覺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