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餐廳裝扮華麗的樣子,蔣圓故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今天可就要讓寧小姐破費了。”
寧夏勾脣,被蔣圓這幅樣子給逗笑了,忍不住颳了刮女人的鼻子,“好”
蔣圓笑眯眯的託着下巴,“從今天開始公司再也沒了顧瑤這個搗亂鬼,我也算是能徹底鬆了一口氣了,免得她總是針對我們。”
其實一直以來,蔣圓和顧瑤算是相安無事,若不是因爲寧夏,蔣圓或許也不會被顧瑤時不時地針對。
突然,一陣熟悉的電話鈴聲響起,蔣圓一臉疑惑的看着寧夏。
寧夏連忙掏出手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屏幕,是林安打過來的。
當即,寧夏心中一慌,平常林安都不會和她聯繫,難不成是母親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裏,寧夏的臉色一白,幾乎是無比慌亂的按了接通鍵,“林安,是不是我母親”
電話那頭立刻轉來了男人爽朗的笑聲,“別瞎想,伯母這段時間身體在不斷好轉,指不定很快就要醒了。”
聽到這句話,寧夏立刻鬆了一口氣,也就剛剛那兩三秒的時間,她的後背居然被冷汗浸溼了。
寧夏,“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突然想到什麼,寧夏皺眉問道,“那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你個狼心狗肺的小騙子,上次還說要請我喫飯,你到底打算拖到什麼時候”林安故作不悅的問道。
蔣圓發誓自己不是故意聽到這句話的,當即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看他語氣和寧夏很親密,難不成這倆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想到這裏,蔣圓眸中的八卦之火幾乎在燃燒。
寧夏正陷入了兩難,她總不能爽了蔣圓的約,可林安既然已經打電話過來,她也不能輕易拒絕。
正在她思索着對策的時候,蔣圓拉了拉她的衣角,低聲說道,“沒事的,夏夏,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我一點也不介意的。”
看到女人這一臉誠懇的樣子,寧夏這才報出了自己的地點,隨後林安就掛斷了電話。
過了好一會兒,看到女人笑的一臉得逞的樣子,寧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蔣圓下了套。
寧夏伸手,想要給她一個暴戾,只見女人一臉緊張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夏夏,你要不要解釋這個男人是誰”
寧夏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似乎是早就有所準備,寧夏並沒有等太久,就在門口位置看到了林安的身影,男人特意穿了一身精緻的西裝。
看到寧夏身邊的蔣圓時,似乎愣了愣。
蔣圓悄咪咪和寧夏咬耳朵,“看來這位以爲是你和他單獨約會呢,你說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寧夏立刻抓住了蔣圓的手,低聲說道,“你給我消停一會兒,就留下來跟我們一起。”
否則,寧夏真的害怕林安說出什麼逾越彼此關係的話,到時候兩人連朋友都沒得做。
寧夏臉上立刻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這是我朋友蔣圓。”
隨後,寧夏又看向了蔣圓,開口介紹倒,“圓圓,這是我朋友林安。”
林安敏銳的察覺到,寧夏特意重咬了朋友兩個字,彷彿在無聲地提醒着他什麼。
當即,男人的眸中閃過一絲失落,從他進門的那一刻,看到蔣圓的時候,就知道今晚這一頓晚飯就是寧夏在無聲的拒絕他。
蔣圓本來就是一個聊天的小能手,再加上有心想要打探兩人的八卦,幾乎聊的熱火朝天。
寧夏預想中尷尬的場面絲毫沒有出現,反而蔣圓和林安的表現倒是更像是青梅竹馬,而她就是一個路人。
不過對於這樣的場面,寧夏顯然是樂於見成的。
直到最後,林安甚至有些調侃的和蔣圓說道,“我可是認識寧夏很久了,還從來沒有見過有女孩子和她關係這麼好,蔣小姐,你平常可要幫我多多照應着她。”
這句話完全像是戀人之間對朋友的叮囑,寧夏的臉色頓了頓,卻被沒有說話,隱隱透着一股拒絕的意味。
蔣圓可是一個人精,連連點頭,隨後一臉爽快的勾住了寧夏的肩膀,“這是當然,寧夏可是我朋友,姑娘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看到蔣圓這幅樣子,寧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最終,林安還是特意將蔣圓送了回去,這才轉頭送寧夏回到半山別墅。
一路上,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總算到了半山別墅,寧夏感覺鬆了一口氣,就在她想要開口下車的那一刻,卻被林安攔住了。
“夏夏,你和莫天澤名義上是夫妻,可本質上你們並沒有感情,你完全可以搬出半山別墅,沒必要和他擡頭不見低頭見。”林安眸中隱隱透着一股擔憂。
寧夏頓了頓,最終還是開口說道,“不論我想不想離開,我和他簽訂的合同上就有這一年內我需要住在半山別墅這一項規定。”
說着,寧夏似乎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林安,作爲朋友,我很感謝你關心我,可同樣我這人野慣了,並不喜歡受到別人的拘束。”
隨後,寧夏這才推門離開,彷彿感覺不到背後男人的失落。
有些東西既然沒有結果,寧夏不會給他半點希望。
直到寧夏走到別墅門口,這纔回頭對林安招了招手,開口說道,“回去路上小心點,我先進去了。”
林安點了點頭,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走進另一個男人的別墅,而自己卻只能無動於衷。
別墅的大門被關上,阻斷了女人的身影,林安苦笑一聲。
她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他們之間可以是相知相許的朋友,也可以是曾經親密無間的青梅竹馬,卻永遠沒辦法做情侶。
其實都說寧夏重感情重情義是不假,可要林安來說,其實她同樣冷漠絕情的很,否則如何有那樣冷硬的心腸,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