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這段時間你又何須介懷,我現在過來,主要是有一筆買賣想跟你做,這種買賣對你而言簡直沒有任何壞處。”莫天域一臉篤定地說道。
本來莫天澤和寧夏結婚的時候就沒有感情基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莫天域心中比誰都清楚。
如果寧夏不同意或者不願意,就說明是他給的籌碼少了。
只要能讓莫天澤身敗名裂,整個莫氏全部歸他所有,寧夏的所有要求,他都盡力完成
想到這裏男人眸中的神色越發堅決,似乎是爲了證明自己與她合作的決心,莫天域笑着開口說道,“只要我掌握了莫氏的命脈,就能順理成章的幫你奪過整個寧家。”
“到時候不論你在你的家族如何呼風喚雨,也沒有人敢阻攔你,也再也沒有人敢拿你母親的生命安全威脅你。”
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直到莫天澤和寧夏結婚的時候,莫天域特意讓人去調查了寧夏的身世背景。
一個不受父親寵愛,時常被繼母欺壓,如果有機會能夠翻身,誰會愚蠢的拒絕呢
也正是因爲這樣說出這些籌碼的時候,莫天域幾乎已經預想的女人同意了場面。
這幾乎是一個十分讓人心動的籌碼,其實在莫天域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寧夏無法否認,其實她是心動的。
可同樣的,她這麼多年辛苦培育出來的教養就在最後一刻阻攔了她。
寧夏敏銳地察覺到一次不對勁,冷聲質問道,“你調查我。”
她這句話與其說是問出來的,倒不如說更像是在指責訓斥於他。
看到女人就像微怒的笑容,莫天域有些不敢置信的擡頭看了她一眼,“所以你想拒絕我”
寧夏並沒有說話,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莫天域,彷彿正在打量他的內心,看透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這是第一次,莫天域居然因爲一個女人的目光,而心裏發怵。
莫天域倚在座椅上,目光慵懶的看着女人,“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寧夏,這筆買賣你幾乎穩賺不賠,甚至莫氏的股份我也可以分你一部分。”
這是莫天域此刻最大的退讓,也是他唯一的底線。
然而預想中的答案遲遲沒有出現,寧夏的臉色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分毫。
最終,寧夏固執的搖了搖頭,“寧家是好是壞跟我無關,我也從未想過佔爲己有,我母親不論是否安全,這一切也不應該押注在整個家族的肩擔上。”
聽到這一段話,莫天域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那雙黑漆漆的眸中居然閃過一絲殺意。
還沒有過一個女人,在他放出這麼大的籌碼之後,甚至還接二連三的拒絕他
寧夏只當做感覺不到男人身上的殺意,臉上帶着公式化的笑容,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如果你來找我就是想說這些,那你可以離開了。”寧夏眸中帶着疏離,“爺爺對我也是格外的關注,這次的事情若是是被爺爺知道了,恐怕爺爺也不會輕易寬恕天澤吧。”
然而,莫天域遲遲沒有半點反應,寧夏沒有半點意外的起身,甚至連一聲招呼都沒有打,直接轉身離開。
莫天域擡頭看了一眼女人離去的背影,眸色格外的複雜,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感嘆這個女人不簡單。
別看寧夏離開的時候格外的瀟灑,可是坐進出租車的時候卻產生了迷茫。
正巧此時,司機回頭問道,“去哪裏”
寧夏看着窗外來來往往的車輛,隨後有些漫無目的地說道,“去醫院吧。”
除了醫院,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了,哪怕生氣離開,卻連一個歸宿都沒有。
天色逐漸暗沉下去,莫天澤坐在樓下的茶几上,面前還端着筆記本,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看着電腦屏幕。
看到男人這樣的動作,管家眸中透着一股瞭然,卻聰明的沒有點破。
公司今天有一項跨國董事會議,莫天澤爲這件事情已經籌備了兩三天,徐武雖然開口勸說,可是莫天澤還是固執的準備回別墅執行會議。
這一項會議召開幾乎就召開了三四個小時,等到莫天澤結束會議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沉下去,然而,男人的臉色也有一些陰沉。
昨晚寧夏徹夜未歸或許是因爲事出有因,可是今天居然這麼晚還沒回來,她到底想幹什麼
心中正這麼想着,門口處卻突然傳來一陣躁動,莫天澤的目光立刻看向了大門的位置。
隨後,寧夏就打開大門,推門而入。
看着客廳沙發上坐了一個人,寧夏吃了一驚,甚至不需要特意轉頭去看,僅僅用一個餘光掃過去,寧夏就能猜到坐在沙發上的是莫天澤。
寧夏直接無視了客廳裏的人,莫天澤猛的站了起來,冷聲質問道,“你去哪裏了”
女人的臉色有些酡紅,兩人一靠近的時候,莫天澤甚至能聞到女人身上充斥着淡淡的酒味。
當即,男人的劍眉微皺,眸中不悅的神色越發濃重。
寧夏在醫院碰到了林安,兩人吃了醫院附近的夜市上吃了一頓晚餐,寧夏還喝了一點酒。
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引擎操作的聲音,莫天澤用力抓住了女人的手腕,隨後拉着她走到門口位置,打開了大門。
此刻送寧夏回來的那輛車已經離開了,可是莫天澤幾乎是過目不忘,這輛車他見過,正是寧夏所謂的青梅竹馬林安。
莫天澤剛要開口質問,寧夏用力掙脫了莫天澤的手,聲音冰冷,“放開我,我去哪裏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說來也奇怪,寧夏平時的力氣幾乎從未比得上過莫天澤,可是此刻居然能輕而易舉地從男人手中掙脫開。
寧夏下意識擡頭看向了莫天澤,結果就落入一雙漆黑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