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莫天域眸中的目光幽深了幾許,閃過一絲慌亂,卻又很快的掩藏住了。
“爺爺,我說了有人利用僞造的證據,你既然選擇相信他,我無話可說。”莫天域一臉固執的說道。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棍子再次砸在了他的身上。
“咳咳”莫天域一時忍不住輕咳出聲,隨後邪肆的目光卻看向了寧夏。
當即,寧夏心中不安的感覺愈演愈烈,當即臉上的血色褪的一乾二淨,雙手也有一些不安的絞在一起。
“爺爺,你說我威脅寧夏,這又是從哪裏聽來的傳言”莫天域冷笑道。
寧夏下意識低頭,並沒有說話,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愧疚,只是這一份愧疚是對莫天澤的。
察覺到女人突然低落的情緒,莫天澤直接擡腳走到了寧夏的身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也正是因爲男人這樣無微不至的關懷,寧夏心中始終存着那份愧疚,哪怕自己是身不由己的,可是後果也不是自己所想要的。
察覺到兩人的動作,而自己只能跪在地上任由爺爺打罵,莫天域絲毫不介意將自己惡劣的情緒也讓他們嚐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莫天域冷臉看向了寧夏,“爺爺,我不妨直接告訴你,那一晚是寧夏主動找到我,提出條件莫家所有的股權跟我平分,如若不然我怎麼有機會對他動手”
說着,莫天域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糊塗。
“我在莫家這麼多年一直安守本分,若不是有人故意挑釁,我怎麼可能突然做出這些放肆的舉動。”
既然出手對付莫天澤這一項罪名擺脫不了,莫天域絲毫不介意再拉一個人下水。
聽到這句話,當即寧夏臉上的血色褪的一乾二淨,不敢置信的看着莫天域。
距離寧夏最近的莫天澤清楚的察覺到女人的情緒波動,下意識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僅僅這麼片刻功夫,她的手一片冰涼。
只聽,莫天域繼續說道,“爺爺,我不否認我所有的罪行,你要打要罰我都認了。”
說罷,男人一臉執拗地跪在地上,再也不肯說出一句話。
聽到這一番話,老爺子更是氣血上涌,柺杖連番打在莫天域的後背上,“混賬你竟然敢誣陷寧丫頭。”
隨着這一棍又一棍的柺杖落下來,寧夏就感覺到一陣莫名的涼意從她的心口蔓延出來。
寧夏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莫天域竟然會反咬自己一口。
她張了張嘴想要替自己辯解什麼,可是到了口中的話卻又咽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天域似是不堪忍受暈倒在地,白襯衫上沾了些血跡。
看到這場面,管家適時的上前勸解,“老爺子,二少是做錯了事情,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若是繼續拖延下去,背後的傷勢惡化可就不好了。”
聽到這句話,老爺子冷哼一聲,隨後用力真的手上的柺杖,顯然是餘氣未消。
“寧丫頭,你放心,這件事情爺爺替你主持公道,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
寧夏蒼白着臉色點了點頭,“謝謝爺爺。”
“既然如此,今晚也別走了,就留在老宅吧。”老爺子笑着說道,哪裏還有剛剛一臉肅穆的樣子。
莫天澤倒是沒有拒絕,而是點頭同意留了下來。
深夜洗漱完畢之後,寧夏睡在莫天澤的身側,哪怕經過了今天的事情,莫天域也是罪有應得。
可這一切對她的衝擊力太大了,寧夏直到現在還是感覺有些恍惚。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臥室的氣氛彷彿突然凝滯了一般,寧夏下意識的看向了身側的莫天澤。
暖黃色的牀燈下,越發顯得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柔和了許多,可寧夏心中卻清楚不過是錯覺罷了。
寧夏下意識的咬脣,直到感覺到一陣刺痛傳來,隨後口中就嚐到了血腥味,這才反應過來。
其實他們在一起之後很少有過這樣尷尬的場面,過去母親曾說過,夫妻之間若是有了隔閡,最爲重要的應該是溝通。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直到最後,母親和父親還是沒有一個好的結局。
思來想去,寧夏一番糾結中還是打算開口解釋。
“天澤,我不是故意泄露”她不是故意泄露莫天澤的地位,也不是真心想要和莫天域聯手。
然而,就在她剛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一陣熟悉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莫天澤拿出了手機,寧夏發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看他的屏幕,然而她卻真的不經意撇到了他的手機屏幕。
是宋若曦的電話。
當即,寧夏感覺自己心口一頓,情緒突然變得有些許低落。
莫天澤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按了接通。
“天澤,你爲什麼趁我昏迷突然回國你不打算要我了嗎”女人楚楚可憐的聲音傳來。
距離他最近的寧夏自然清楚的聽到了這段話,當即故作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視線。
聽到這句話,男人的眉心微蹙,隱約透着一股不悅,“徐武留在那裏,他會照顧你。”
可這並不是宋若曦想要的,她要的是莫天澤的照顧和陪伴
“天澤,你”說着,宋若曦的語氣中已經帶了一抹哭腔。最快手機端:
接下來說了些什麼,哪怕莫天澤完全沒有打算瞞着她,寧夏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
原來心中喫醋不滿竟然是這樣一種感覺,可哪怕心中叫囂着再多的不甘,寧夏也沒有辦法發泄出來。
因爲是她,將莫天澤一步步推向宋若曦,有現在這樣的結果,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寧夏突然覺得口中有些苦澀,眼眶也只覺得有些酸澀,似乎有什麼想要奪眶而出,卻又礙於什麼,只能帶上若無其事的面具。
寧夏知道自己或許遲早會有崩潰的一天,可在此之前,她不能表現出半點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