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寧父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算了,讓她起來吧。”
聽到這句話,程芳臉上閃過一絲欣喜,隨後毫不猶豫的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寧父突然出聲。
程芳下意識停住了腳步,臉上堆積起爲難的笑容,“老爺,怎麼了”
“這一次我先去找人商量,下不爲例,這段時間讓她待在房裏閉門思過,不許出來。”寧父沉聲說道。
聽到這句話,程芳眸中閃過一絲戾氣,卻還是故作乖巧的同意了。
寧父腦海中突然閃過寧夏小時候爽朗的對自己笑的樣子,此刻突然尤爲懷念。
他爲了一個女兒,竟然在無形中丟棄了另一個女兒,這一直都是寧父這段時間心中隱晦的痛。
早晨,宋若曦所在的劇組出了一個重大的事故,威壓師傅不知道哪裏除了差錯,宋若曦整個人從三米高的高度摔了下來,小腿骨折。
這則消息幾乎是立刻被放了出來,隨後就有記者拍到宋若曦被衆人擡出劇組的照片。
照片中,女人的神色痛苦,臉色蒼白的緊緊抓住小腿的位置。
這段時間的熱度下來,宋若曦已經是成功躋身國內的一線明星位置,她所帶出來的熱度和話題幾乎也是不容小覷的。
不多時,莫天澤還在去公司的路上就接到了宋若曦的電話,看到來電的姓名之後,男人的眉心微沉。
察覺到男人的異樣,寧夏有些詫異的轉頭,“嗯怎麼了”
莫天澤也毫不掩飾的將手機屏幕轉給寧夏看,看清楚上面的來電姓名之後,女人眸中的神色微深。
寧夏很快壓抑了心中的不舒服,隨後故作若無其事的說道,“既然她聯繫你了,那你就接唄。”
話雖這麼說,寧夏心中卻是並不怎麼願意的,畢竟沒有哪一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的丈夫被一個女人一直覬覦。
莫天澤深深地看了一眼寧夏,最終還是按了接通鍵。
“天澤,我在劇組摔傷了腿,正在醫院接受治療,你能不能來看看我”宋若曦的語氣格外的虛弱,還帶着一點隱忍。
聽到這句話,莫天澤神色冰冷,沒有半分觸動,“我不是醫生。”
簡而言之,就算他過去也沒有半點作用,既沒有辦法給她止痛,更沒有辦法讓她安然無恙。
這句話已經相當於隱晦的拒絕了她的要求,極少能從男人的口中聽到這樣的拒絕,宋若曦心中有些盪漾。
“天澤只要你過來,在我心中你比醫生都管用。”
說到這裏,女人的語氣中已然帶了一絲撒嬌的意味。
從一開始,莫天澤就沒想着瞞着寧夏,幾乎是電話接通的時候,莫天澤就按了免提鍵。
此刻聽到女人矯揉造作的聲音,寧夏的眉心有些不耐煩的攪在一起。
莫天澤並沒有說話,宋若曦完全沒有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仍然顧自開口說道,“天澤,你不願意來看我,是因爲寧夏嘛”
說到這裏,女人的語氣變得格外委屈,“後來這件事情我也沒有插手,只是我沒想到寧夏竟然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嫉恨於我。”
這些臭不要臉的話,簡直要多綠茶就有多綠茶。
寧夏冷哼一聲,隨後實在氣不過,伸手奪過了莫天澤的手機,冷聲質問道,“宋若曦,試問你拍戲受傷和我丈夫有什麼關係”
似乎沒想到寧夏也在場,宋若曦有些愣住了,隨後支支吾吾的開口,“我跟天澤說話,你你你你怎麼能聽呢”
寧夏嗤笑一聲,“我纔是天澤名正言順的妻子,試問到底有什麼話是我聽不得的呢”
宋若曦一時間被寧夏的這一段話被噎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寧夏冷聲說道,“天澤是欠你一份恩情,可這並不代表他需要犧牲他自己成全你,更美必要讓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說罷,寧夏直接掐斷了電話。
這一份救命之恩完全可以用各種方式償還,爲什麼偏偏要纏着莫天澤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呢。
如果有朝一日莫天澤一定要因爲宋若曦跟她離婚,寧夏一定會尊重他的決定。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莫天澤是否真的願意,是否真的對她沒有感情了,是否鍾情於宋若曦
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寧夏一時愣住了,下意識看了一眼莫天澤,卻發現那雙那雙漆黑的目光此刻正目不轉睛的注視着自己。
被那樣的目光注視着,寧夏突然有一種自己心中所想被莫天澤全部看穿的錯覺。
當即,寧夏的臉上閃過一絲羞紅,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看着我做什麼,是想追究我擅自替你做決定嗎”
說着,寧夏的臉上帶着不滿。
女人這幅樣子實在可愛的緊,莫天澤突然發現隨着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寧夏對他逐漸敞開心扉之後,她真的變得越來越可愛了。
莫天澤一時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臉,“你既然身爲我名正言順的妻子,說出這些話都是你的權利,我爲什麼要追究”
不追究,難不成是默許她的行爲
也是,若是莫天澤不願意,寧夏壓根就沒有說出這些話的權利。
得到這個認知,寧夏只感覺自己心口位置傳來一陣悸動。
莫天澤,他的一舉一動,甚至細微到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都能讓她悸動不已。
寧夏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臉,有些不敢置信,寧夏,你還真是瘋魔了
察覺到男人戲謔的目光,寧夏情不自禁的紅了臉,隨後有些惱羞成怒的伸手掐了掐他的腰。最快手機端:
一時間,車內的氣氛格外的融洽,寧夏忍不住轉頭看向了窗外。
清晨的陽光燦爛而又帶着朝氣蓬勃的氣息,空氣清新還帶了一點露水的味道,陽光正好,一如她此刻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