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不習慣於說謊,此刻加之心虛的緣故,說話都忍不住結結巴巴的,臉上閃過一絲嬌嫩的紅暈。

    看着女人的神色,莫天澤的有些無奈,在他眼裏,這樣的寧夏無疑就是一個孩子,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纔想寧夏給他生一個孩子

    男人無奈的輕笑出聲,最終原本有些突兀的氣氛突然緩解下來。

    男人低沉的輕笑聲充斥在耳邊,寧夏頓時感覺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不確信的偷偷擡頭瞥了一眼莫天澤。

    卻不曾想過男人那雙深邃的眸子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寧夏臉上勾起一抹乖巧的笑容。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吧。

    莫天澤心中原本還有一陣無端橫生的怒火,此刻只剩下了無奈。

    “過來”最終,還是莫天澤有些無奈的開口道。

    寧夏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的意圖,卻還是乖巧的蹭着小碎步走了過去。

    因爲她的緣故惹得莫天澤不痛快,況且男人身上此刻還有爲她受得一身傷痕,寧夏實在做不到沒心沒肺再讓莫天澤感覺不快。

    “怎麼了”寧夏道。

    男人那雙好看的眉心緊蹙成一個川字,最終聲音越發低沉,“伸手”

    聽到這話,寧夏頓時回過神來,下意識的伸出了手。

    等到莫天澤看向自己的手的時候,寧夏這纔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是卻被莫天澤給抓住了。

    寧夏掙扎了幾下,壓根都沒有掙扎的動半分,最後乾脆自暴自棄的放棄了。

    莫天澤動作迅速的揭開了她手上的創可貼,也幸虧當初蔣圓幫她處理的及時,此刻傷口依舊恢復的不錯了。

    看到這一幕,莫天澤這才鬆了一口氣。

    最終,莫天澤還是拿過一旁的醫藥箱,醫院最不差的就是這些,隨後開始替寧夏擦拭傷口。

    男人面無表情,甚至可以說神色是冰冷的,這樣一副眼神,幾乎讓人懷疑下一秒就要伸手揍誰一般。

    可是,他替寧夏擦拭傷口的時候,動作幾乎可以說成是格外的輕柔,甚至比蔣圓替她處理傷口的時候還要輕上幾分,彷彿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兩人的距離靠的極近,寧夏原本靠着莫天澤這麼近的時候,總會覺得害羞,甚至不太敢直視他。

    可此刻這樣的狀況下,寧夏忍不住低頭看着莫天澤的面容。

    男人的眉骨微凸,越發顯得那雙眸子深邃了幾分,英挺的鼻樑,刀削般的薄脣,僅僅這樣靠近着,就讓她只覺得心動難安。

    寧夏居然驚奇的發現,莫天澤的睫毛很長,又長又黑,只是不靠近看的時候壓根察覺不到,而且他的睫毛很直。

    只是他的那一雙眸子太過於銳利,銳利到總是讓人忽略了長而筆直的睫毛。

    寧夏聽到了自己心口亂顫的聲音,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控制不住吻上了莫天澤那雙素來深邃的眸子。

    似乎是沒有想到女人突如其來的舉動,莫天澤的動作一頓,寧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臉色爆紅。

    這個時候,退也不是,可是不退似乎也不太對。

    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助理賊眉鼠眼的走了進來。

    “二少,這段時間莫氏集團總部一直都是老爺子在主持大局,莫少似乎直到現在還在醫院接受治療,我們應該怎麼做”

    聽到這話,莫天域的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隨後冷笑一聲。

    如果此刻誰在醫院的人是他,恐怕爺爺纔不願意出山幫他主持大局。

    明明他們身上同樣留着莫家的血脈,憑什麼爺爺竟然能偏心至此不就是因爲他的母親

    一想到這裏,莫天域的眸中閃過一絲狹促的光芒。

    突然,一個計策劃過他的心頭,莫天域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既然莫天澤不想把他受傷的事情暴露出來,不如我們想辦法幫他一把。”莫天域的神色淡淡的,彷彿只是在說今天的太陽有多圓一般。

    可是,距離他最近的助理還是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董事會那羣老東西,莫天域和他們鬥了幾年,他們心中的那羣齷齪心思,莫天域心中比誰都清楚。

    莫天澤自從上位以來,公司是得到了良好的收益不錯,可是在他的手上,公司也是三天兩頭的出事,幾次影響公司的效益。

    董事會那羣唯利是圖的老東西原本心中就已經不滿了,此刻若是發生這樣的事情,恐怕莫天澤一把手的位置不保了。

    想到這裏,莫天域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郁了幾分。

    不知道是怎麼進行下去的,後來寧夏整個人都坐到了莫天澤的腿上,甚至還小心翼翼的避開了他的傷口。

    林安帶着幾個小護士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男人的手親暱的放在寧夏的腰側,兩人深情擁吻。

    林安原本目不轉睛的看着手上的病例單,還是身後的小護士驚呼了一聲。

    反應過來的林安想要退出去的時候,已經遲了,寧夏立刻遠離了莫天澤,臉色爆紅。

    莫天澤心情甚好的倚在病牀邊,低沉而又沙啞的輕笑聲傳來,彷彿要穿透她的耳膜一般,寧夏下意識的將頭往下低了一點。

    她的臉皮本來就薄,再加上莫天澤調侃的聲音,寧夏越發覺得羞怯,恨不得能找到一個地洞鑽進去。

    場面頓時變得有些尷尬,林安站在原地,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終,男人輕咳一聲,金絲框眼鏡折射出異樣的光芒遮住了他眸中一閃而過的痛苦和掙扎。

    最終,林安輕咳一聲,有些尷尬的說道,“例行檢查。”

    隨後這才上前,身後的兩個小護士更是不敢懈怠的上前。

    餘光突然瞥到寧夏紅腫且泛着光澤的紅脣,林安動作一滯,眸中的痛苦再也壓抑不住,傾瀉了出來。

    寧夏和莫天澤在一起這麼久,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心中清楚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卻又是另一回事。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着,寧夏下意識的轉移了視線,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莫天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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