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沒想到寧夏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宋若曦一時間愣住了,渾身僵硬的愣在原地。
莫天域不動聲色的鬆開了宋若曦,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他原本以爲在顛倒是非黑白這一方面寧夏是不及宋若曦的。
此刻這樣看來,事實卻並不是如此。
無論是心機還是籌謀,宋若曦遠遠不及寧夏千分之一,偏偏這女人還沒有半點自知之明。
寧夏第一次覺得,自己說話也可以這麼柔弱可憐,可儘管她暴露了自己的弱勢,骨子裏的驕傲依舊不容她退縮。
於是此刻在衆人眼中,女人的神色雖然嬌弱委屈,可是滲透在骨子裏的驕傲卻又讓人忍不住心生震撼。
此刻的寧夏站在莫天澤的身側,絲毫沒有被男人的光芒奪去,反而越發匹配。
她是一個極度驕傲的女人,哪怕身旁的男人再強勢,卻依舊不會躲避再男人的羽翼之下,這幾乎就是在場的幾位心中不由自主產生的一股想法。
沒有想到女人會有這樣的舉動,宋若曦一一時間愣住了,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寧夏冷聲說道,“宋小姐,試問我應該和你沒什麼誤會,讓你這樣誣陷我,如果是我做錯了什麼,請你直說。”
看着宋若曦不敢置信的神色,寧夏心中簡直暢快無比。
只是寧夏一時忘了,身後的莫天澤。
莫天澤從未見過寧夏這幅想哭卻又故作堅強的樣子,當即臉色冷了下來,那雙素來沒有什麼波動的眸子看向了宋若曦。
男人的眸子不帶任何感情,看着宋若曦時候,彷彿只是在看着一個沒有任何生命特徵的死物一般。
當即,宋若曦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轉頭看向了莫天域,莫天域特意跟她分開了一段距離,顯然是不想跟她有牽扯的樣子。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莫天域當即對她使了一個眼色,顯然是讓她趕緊想辦法離開,別就在這裏丟臉。
這樣宋若曦怎麼甘心,若是現在她狼狽離開,到底會被別人說成什麼樣子
莫天澤一把抓住了寧夏的手,冰冷的目光掃向了宋若曦,隨後目光掃視一圈,原本議論紛紛的衆人紛紛安靜下來。
男人的臉色冰冷,毫不掩飾自己此刻的怒意。
“莫某的妻子到底怎麼樣還用不着在座的各位議論,宋若曦,這件事情到底真相如何,你心知肚明。”
莫天澤的聲音彷彿剛從寒水中打撈出來一般。
隨着男人這一句話落下,顯然事情已經有了定性,說罷,莫天澤不顧在場衆人詫異的目光,拉着寧夏直接轉身離開。
宋若曦臉上的血色褪的一乾二淨,慘白無比,不敢置信的倒退兩步,莫天域直接擡腳略過她。天才一秒記住
就在路過她的時候,男人薄脣輕啓,冷聲說道,“還不走你這幅狼狽的樣子到底還想給多少人看到”
然而,眼睜睜看到這一幕的不僅僅是宋若曦,其中更有寧父和程芳。
而程芳的眸中卻閃過一絲陰毒,那個小賤人生的女兒竟然能夠得到莫天澤這樣的寵愛。
一想到這裏,程芳心中越發覺得瘋狂的嫉妒即將吞噬她一般。
莫天域的臉色陰沉至極,他本想着利用宋若曦讓莫天澤難堪,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
莫天澤直接拉着寧夏坐進了車裏,臉色有些陰沉。
寧夏一時間還沉浸在剛剛的情緒中,眼角還帶着一抹紅暈,有些委屈的看着莫天澤。
男人的臉色冰冷,毫無忌憚的對着外圍放冷氣。
寧夏這才察覺到不對勁,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隨後輕輕的戳了戳莫天澤的肩膀,輕生說道,“天澤你怎麼了”
就算不用問,寧夏心中隱約也猜到了七八分,難不成是因爲她反過來對付宋若曦
莫天澤,“爲什麼一開始不讓我護着你”
男人的聲音低沉,此刻這樣低聲說話的時候,還帶着一抹沙啞,格外的好聽,寧夏下意識轉頭看向了窗外。
此刻天色已經徹底陰沉下去,暖黃色的路燈給整個城市籠罩上一層柔軟的氣氛。
寧夏勾脣,卻還是回答了莫天澤的話,“因爲不想讓他們看到,莫天澤的妻子出了事情的時候只會倉皇不安的躲在他的身後。”
宋若曦種下什麼因,就應該有什麼果,她既然敢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她就應該會想到寧夏反撲的後果。
這對宋若曦而言,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
察覺到男人語氣中的深意,應該是莫天澤因爲她自作主張對付宋若曦,而不是站在他的身後受他保護而生氣吧。
一想到這裏,寧夏只覺得心口彷彿在突然之間被什麼填滿了一般。
看着男人逐漸緩和的臉色,寧夏忍不住伸手抓住了莫天澤的手,以一種極其纏綿的姿勢十指相扣。
“我想做有資格有能力站在你身邊的寧夏,其次纔是你的妻子,而不是一個出了事情只會躲在你身後的花瓶。”
這是這麼久以來,寧夏第一次跟莫天澤這樣吐露心事。
不過像莫天澤這樣強勢的男人應該並不喜歡她的獨立,更不會喜歡她的自作主張吧。
所以有些事情爲了不必要的誤會,其實寧夏並不想說出口。
可是卻不想這句話說出來之後,莫天澤的臉色並不如想象之中那麼難看,甚至騰出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彷彿生怕她跑了一般。
“這既然是你希望的,我一定不會干涉你,我也等你有足夠的能力與我並肩站在一起。”男人的聲音格外的沉着冷靜。
明明和往常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夜晚人最容易感動,還是其他原因,寧夏莫名的覺得這樣的聲音格外動聽。
就算是天籟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若不是現在場合不對,寧夏差點吻上莫天澤的薄脣,等到她反應過來自己心中所想的時候,忍不住小臉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