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蔣圓覺得越發不能理解,當事人居然一概不知,這種背後默默付出到底有什麼用
這算什麼難不成是甜蜜的負擔
一想到這裏,蔣圓頓時覺得渾身豎起了雞皮疙瘩,靠着寧夏這幅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
終歸覺得不值的是她而不是寧夏,寧夏既然心甘情願做出這種奉獻,她身爲局外人是最沒有資格說些什麼的。
哪怕蔣圓自認一直和寧夏關係匪淺,可有些事情只要一踏出朋友的界限,蔣圓是說什麼也管不着的。
她雖然喜歡熱鬧,可心中卻也清楚,有些熱鬧是不能摻和的。
寧夏默默的看着自己手心的傷口,隨後有些無奈的說道,“等你以後找到自己真心相愛之人,就知道我此刻的心情了。”
哪怕手上一次又一次的被劃傷,了仍然覺得是值得的,只要莫天澤看到這個作品露出哪怕一點點的笑容,這點小傷就是值得的。
想到這裏,寧夏愣了愣,她都感覺自己彷彿魔怔了一般。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我以前是不相信的,可是現在一個鮮活的例子就擺在我的眼前,我是不得不信了。”
蔣圓一邊摸着下巴,一邊一臉嚴肅的說道,這幅故作老成的樣子着實逗樂了寧夏。
不過想到莫天澤今天接到宋若曦的電話之後,神色匆忙走出去的場景,臉上洋溢的笑容頓時失落了幾分。
哪怕一想到這個,寧夏就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可終究她還是沒有說出來,不是因爲覺得蔣圓不可信。
只是很多時候,她不想給別人帶來麻煩,甚至已經習慣了一個人舔舐傷口。
不多時,一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隨後衝着寧夏喊了一聲,“總裁夫人莫少回來了”
那人幾乎是吆喝着說出來的,頓時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看向了寧夏,寧夏的臉上情不自禁浮現一抹紅暈。
她在這間辦公室待了很久,和這裏的員工都比較熟悉,且沒有架子,自然玩的熟稔。
進來的時候她特意囑咐了一句,若是莫天澤回來了告訴她一聲,可是寧夏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大嗓門的吆喝出來。
頓時,隨着這句話落下,整個辦公室中再次傳來一陣嬉笑打趣的聲音。
等到寧夏上樓的時候,莫天澤已經坐在辦公室中。
察覺到門口的動靜,男人擡頭,正好和寧夏四目相對,“去哪了”
他似乎只是隨口一問。寧夏卻情不自禁想到她問莫天澤的去哪裏的時候,男人卻選擇隱瞞了實情。
寧夏忍不住輕咳一聲,示意自己不要總是斤斤計較那些事情。
“我在樓下找蔣圓她們玩了一會兒。”寧夏毫不猶豫的說道
莫天澤最討厭有人在上班時間做另外的事情,寧夏卻突然生出一股類似於逆反的心理。
她原本以爲自己說出這句話。莫天澤會表現出一起不悅,可終究莫天澤只是淡淡點了點頭,似乎也沒有任何覺得意外的地方。
寧夏卻還是覺得詫異,忍不住說道,“天澤,你就沒別的想和我說的嗎”
她問的雖然隱晦,可是她就不相信莫天澤不知道她這句話的深意。
顯然聽到這句話,莫天澤不免有些詫異,隨後還是開口說道,“下回可以直接去,不必顧忌我。”
他雖然不喜歡別人逾越他的規律,可終究寧夏不是別人,若是她踩了他的選擇,那沒關係,他單方面後退一步好了。
寧夏正揪心的想着莫天澤和宋若曦之間的事情,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的話外之音。
莫天澤並不打算向她坦白和宋若曦有關的事情,察覺到這一點之後,寧夏的心情沒來由的變得格外的低沉。
寧夏一時沒有說話,莫天澤也不是一個擅長與人交談之人,一時間整個辦公室只剩下了敲打鍵盤的聲音。
等到寧夏反應過來想要說些什麼緩和氣氛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辦公室有多寂靜。
寧夏張了張嘴,突然發現即將到口中的話一時間又湮滅下去,啞口無言大概就是此刻的感覺吧。
她和莫天澤之間的感情就像是一個純澈而又清晰的一面鏡子,可是此刻寧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面鏡子逐漸有了一道不大的裂縫。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瓶清水中沾上了一滴污濁的渾水,一張白紙上被滴上了墨水,讓人不安彷徨卻又覺得膈應。
寧夏忍不住託着下巴看向莫天澤的位置,她不知道莫天澤心中是不是這麼想的,至少她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假裝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天澤,你再等等,等我有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配得上你,你不會和宋若曦再有任何瓜葛牽扯,寧夏心中有些痛苦的想到。
似乎是察覺到女人的視線,莫天澤下意識的擡頭,寧夏一時猝不及防,和莫天澤四目相對。
當即,寧夏下意識的轉移了視線,甚至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隨後故作若無其事的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一羣文件中。
奇怪的是,明明選擇隱瞞的是莫天澤,可是心虛的卻是自己,寧夏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天才一秒記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夏總算感覺到那一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總算轉移,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是一個不善於說謊的人,明明知道莫天澤的去向卻要在當事人的面前選擇隱瞞,這也實在是考驗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彷彿她之前所有的自信和囂張全部在一天和宋若曦爭執的時候用盡了,現在的她,寧願選擇一個人將所有的委屈嚥下去。
既然莫天澤隱而不告,勢必有他自己的理由,況且事情也未鬧到她的面前。
所以她在等,等一個最後審判的結果,且不論這最後的結果是好還是壞,反正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