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等到記者開口提問,寧夏就率先說道,“這件事情不知道各位是從哪裏捕風捉影得到的,我和天澤關係很好,我們並沒有所謂的離婚,更沒有淨身出戶。”

    “公司也沒有丟失所謂的合同,如果下一次再讓我聽到類似的污衊我不介意利用法律手段維護我自己的權益。”

    沒想到一上來寧夏的態度居然這麼決絕,一時間原本有些躁動的記者們紛紛安靜了下來,忍不住面面相覷。

    知道自己說的話起到了作用,寧夏臉上又勾起一抹看似無害的笑容。

    “至於我爲什麼要離開莫氏集團,因爲我想成立屬於我自己的工作室,憑藉自己的實力站在他的身邊。”

    一旁的蔣圓忍不住抓耳撓腮,隨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寧夏會意,頓時覺得有些哭笑不得,隨後直接一把將蔣圓拉了過來。

    “這間工作室是我和朋友蔣圓一起共同創立的,現在正在建立初期,希望大家能夠多多關照。”

    一站到這麼多記者的面前,眼前是撲面而來的鎂光燈照射,蔣圓心中都忍不住有些佩服寧夏。

    隨後,蔣圓忍不住擺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

    這一段採訪之後,寧夏整個人都快累到虛脫了,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寧夏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廢了。

    不過經過這一次之後,工作室的名氣算是徹底打開了。

    寧夏有心在記者的採訪中說出她和莫天澤沒有離婚的消息,其實也是想着利用這一次機會打開名氣。

    一個工作室,最爲忌諱的就是沒有人脈和知名度,所以不論是寧夏還是蔣圓,都想着努力拓展這一方面。

    當即,這一段採訪爆料出來之後,立刻在網上有了熱度。

    放着自己莫少夫人的位置不做,自己去開一家工作室,想要憑藉自己的實力說話,這種行爲幾乎是一出來就得到了光大網友的稱讚。

    甚至就連蔣圓,都有網友將那一日她在設計大賽中的視頻找了出來。

    蔣圓設計出來的作品雖然沒有寧夏那麼張揚,給人第一眼就是驚豔的感覺,可是很有靈氣,屬於那種越看越有味道的。

    頓時,就連蔣圓的小粉絲數量都在蹭蹭蹭往上長,工作室成立的第一天就有不少訂單。

    看着那些打印出來的訂單,寧夏和蔣圓默默地大眼瞪小眼,最終只能發佈一個規定“來定製設計品的時候必須帶有故事。”

    有時候光是憑藉一個人的要求並不能完美的做出一份讓人滿意的作品,可是隨着故事和設計師對這個故事的理解和滲透,效果其實是不一樣的。

    寧夏從未感覺有一天像現在這麼繁忙過,新成立一家屬於自己的工作室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各種瑣碎的事情格外的多。

    不論是寧夏,還是蔣圓,兩個人都忙成了一個陀螺。

    不過雖然人是忙着的,寧夏卻能感覺到自己心裏是充實的,至少忙着的時候,不用去會想到她和莫天澤之間那些痛苦的事情。

    等到寧夏回來的時候,整個臥室一片漆黑,正巧聽到門口的動靜,管家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

    寧夏下意識的問道,“天澤回來了嗎”

    管家有些納悶的,卻還是點了點頭,“少爺早就回來了,不過應該還在書房,我剛剛上去送了一份晚點。”

    寧夏故作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隨後擡腳上樓。

    路過書房的時候,透過頭頂的磨砂玻璃窗,裏面一片漆黑。

    當即,寧夏臉上的血色減褪,隨後下意識的頓住了腳步。

    管家才說剛送進去一份晚餐,可是她過來的時候卻是關了燈,天澤是不想看到她嗎

    隨後,寧夏很快掩飾了眸中的失落,這才擡腳離開。

    臥室中,一片寂靜,全然沒有莫天澤的身影,彷彿之前兩人恩愛的一幕幕都是她的錯覺罷了。

    寧夏苦笑一聲,洗漱完畢,這才拖着疲憊的身軀上牀睡覺。

    其實比起身體上的疲憊,寧夏最怕的就是來自心口處的疲憊,這樣的痛苦,越發能夠傷人於無形。

    一直到後半夜,迷迷糊糊中,寧夏只覺得牀邊一沉,似乎有人在她的身邊坐下了。

    寧夏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眸子,結果隱隱的看到男人熟悉的身影,鼻尖也充斥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冷香,當即寧夏下意識的上去摟住了他。

    甚至在他的懷裏蹭了蹭,無意識的呢喃了一句,“天澤,你願意見我了”

    隨後,整個人的意識再次沉了下去。

    那一段採訪莫天澤也看到了,看到女人信誓旦旦的說想憑藉自己的實力站在他的身邊,莫天澤無法否認的是,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口一顫。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女人信誓旦旦的看着鏡頭,莫天澤卻突然有一種錯覺,好像寧夏就是在跟自己對視。

    深夜中,屋內只剩下了稀疏的光芒,莫天澤早就適應了黑暗,周圍黑漆漆的,可是卻並不影響他視物。

    最終,莫天澤動作輕柔的揉了揉寧夏的側臉,轉而突然想到什麼,臉色卻又沉了下來。

    不論這是不是理由,從一開始寧夏想躲着自己這不是假的,她桌肚裏那一個避孕藥更是做不了假。

    他也並不是非要一個孩子不可,可是更多時候,他要的是寧夏的一個態度。

    這二十多年,還從未有過一個人,讓他有過這麼強烈的患得患失的感覺,所以他拼盡全力想要抓緊。

    可是這就像是手心抓了沙子一般,越是用力想要抓緊這些沙子,沙子卻是越快的從手心消失。

    向來不論對什麼事情都遊刃有餘的莫少,第一次在應該怎麼處理寧夏這件事情上產生了質疑。

    心裏哪怕有一陣隱隱的怒火,可是在接觸到寧夏的時候,頓時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了無奈。

    迷迷糊糊中,寧夏腦海中依稀產生一個念頭,她現在和莫天澤的狀態應該屬於冷戰,莫天澤對自己的態度更是冷漠至極。

    所以天澤現在怎麼會在這裏

    寧夏心中突然產生一股想法,頓時所有的睡意消失的無影無蹤,目光清明的睜開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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