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色的婚紗霍然出現在眼前,上面以精緻的碎鑽吊墜,露肩的魚尾裙,哪怕此刻只是在人體模特的身上,依舊透着一股出塵的美感。

    莫名的看到這樣的婚紗,寧夏突然覺得眼眶有些溼潤,每個女孩子做夢都幻想着能夠穿上美麗的婚紗嫁給最愛的男孩子。

    一年之前,那個婚禮對寧夏而言就是一個噩夢,一個當初覺得生死不過如此的噩夢。

    可是此刻,這不僅是對她噩夢的轉變,更是對她遺憾的填缺。

    察覺到寧夏的情緒,一旁的化妝師忍不住說道,“這是全球知名設計師的作品,上面的一針一線,哪怕只是這些鑽石的吊墜,都是出自她手,絲毫不假借她人之手。”

    “不過因爲時間急促的緣故,這位設計師日夜加工,這一份作品全世界僅僅只有這一個,並且已經被賣到了天價。”

    說着,這位化妝師的語氣中更是毫不掩飾的羨慕,畢竟誰不希望能有一個寵自己入骨的丈夫。

    而莫天澤對寧夏的所作所爲,顯然是已經將面前這個女人寵到了骨子裏。

    寧夏深吸一口氣,不想讓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表現出失態的樣子,當即眼睛紅紅的,“讓我換上吧。”

    莫天澤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似乎每一秒都有一種度秒如年的感覺,可是他卻絲毫沒有半點不耐煩。

    突然,更衣室中傳來一陣躁動,莫天澤下意識的看向那一陣聲音的來源。

    “嘩啦”一聲巨大的落地窗簾子被人拉開,下一秒,女人身着精緻的婚紗走了出來。

    結白色的婚紗越發襯的女人的面容精緻,膚色白皙,哪怕只是素顏,可是依舊沒有被婚紗奪去任何光芒。

    她本人站在這裏,就是他眼中最美的風景。

    看到這一幕的化妝師只覺得心中震撼,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她在這裏工作了這麼多年,婚紗的穿着格外的複雜,因此需要新郎在外面等很久很久。

    經過這漫長的等待,最後新娘滿懷期待出來的時候,往往新郎眸中表現出來的卻是不耐煩,很少有驚豔的。

    可是莫天澤卻恰恰相反,男人目光灼熱的看着寧夏,那有如海浪一般永遠沒有止境的眸子此刻滿懷愛意的看着寧夏。

    男人英俊,女人貌美,這兩人此刻站在一起就像是金童玉女,合該就是天生一對。

    他們的眸中只有彼此,四目相對之間,毫不掩飾對對方的信任和愛意。

    看到這一幕,化妝師聰明的對身邊人使了一個眼神,吩咐他們全部下去。

    於是不多時,偌大的大廳此刻只剩下了兩人,寧夏勾脣,眼底依舊帶着淡淡的紅,“天澤,我好看嗎”

    寧夏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緊握成拳,她的語氣中更是帶了一抹不易察覺的顫抖,這是她在緊張。

    莫天澤直接上前,緊緊的擁住了寧夏,女人的身材嬌小,此刻在他的懷裏彷彿跟他天生契合一般。

    “好看”莫天澤輕聲說道,沙啞而又低沉的語氣中包含了一抹深沉的感情。

    寧夏咬脣,隨後緊緊的回抱住莫天澤,嘴角的笑容張揚而又肆意。

    幸虧這麼多的坎坷和荊棘一路走過來,他們從未放棄過彼此。

    一想到這裏,寧夏頓時感覺心中突然被什麼充滿一般,那種感情柔柔的充斥在她的心口,讓人心安,也讓人欣喜。

    這段時間,有關於莫天澤和寧夏兩人即將舉辦婚禮的流言一直不斷,甚至還有愈演愈烈。

    可是兩位當事人卻沒有任何表示,寧夏想着這場婚禮越低調越好,最好能夠請來最親密的情人和朋友,也不需要多盛大。

    可是莫天澤若不是這樣想的,他不希望自己再次委屈了寧夏,所以給她準備了空前浩大的婚禮。

    不過他也採取了寧夏的建議,婚禮上只邀請幾位兩人最爲親密的朋友和親人,不過全程婚禮採用現場直播的方式。

    不論怎樣,這都將是他們之間最爲美好的記憶,就算將來有朝一日回頭看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後悔這一段記憶。

    寧夏將婚禮的事情全部交給他,並不代表她不重視,相反的,寧夏的心中這一次的婚禮真的真的很重要。

    此刻,市中心醫院的一間病房中,程芳臉色陰沉的看着面前神態寧靜的女人,她在這個病牀上睡了這麼多年,可是卻依舊是她的噩夢。

    一想到這裏,程芳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緊握成拳,看着寧母的目光閃過一絲殺意。

    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活這麼多年,二十多年前,這個女人就是她的威脅。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女兒竟然變成了自己女兒的威脅,程芳怎麼可能任由這種情況發生

    女人神色安然的睡在病牀上,時光好似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可是程芳這麼多年的操勞,辛苦在外維持這麼多年的假象,臉上已經帶出了不屬於這個年紀的蒼老。

    “你還真是該死,我當初的一念之慈,竟然讓你平安的過了這麼多年。”

    程芳下意識的擡腳向寧母的方向走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當即臉色一變,隨後直接擡腳走了出去。

    距離莫天澤和寧夏之間的婚禮時間還長,她有的是時間動手,不能急於一時,也不能讓別人找到任何證據。

    寧夏一走進樓梯拐角,就看到似乎有一個身影從母親的房間衝了出來,隨後直接鑽進了隔壁的廁所。

    寧夏皺眉,可是這個地方距離寧母的房間還有好幾個房間,寧夏也並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她有些擔憂的上前,可是母親此刻正安然的睡在病牀上,絲毫沒有被任何人打擾的痕跡。

    看到母親安靜的睡顏,寧夏忍不住上前抓住了她得手,“媽,我和天澤就快要舉行婚禮了,這一次不是因爲利益牽扯,而是我真的對他有了感情,所以我心甘情願嫁給他。”

    說到這裏,寧夏突然想到她之前和莫天澤鬧矛盾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跑到病房和母親傾訴,當即臉色有些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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