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後那個字眼到了口中幾度翻轉,莫天澤還是沒能說出那個字,哪怕親眼見證了那一幕,哪怕是看到寧夏所有的不堪,可他還是不願意用那些不好的詞語傷害寧夏,哪怕女人此刻意識是昏迷的。
想到這裏莫天澤嘴角的笑容有些嘲諷,隨後挑起女人的下巴,看着女人遊離的眼神,冷聲說道,“你既然這麼想要,我就滿足你。”
索性兩人如今還是夫妻關係,那一張鮮豔的結婚證還在他的手上,他又何必正人君子的把人讓給林安。
她既然想要跟他分開和林安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他偏偏不讓她如意
可是此刻,明顯處於震怒中的男人並沒有察覺到女人此刻的狀態明顯不像是喝醉酒的樣子,他也完全沒有閒情逸致去觀察寧夏此刻的狀態。
早晨,寧夏是被耳邊的嘈雜聲吵醒的,當即下意識的睜開了雙眼。
疼
全身傳來一陣不正常的痠痛,就像是全身的骨骼血脈被人在一夜之間拆了重新安裝一般。
“嘶”寧夏倒吸一口涼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身在何處,當即原本還比較紅潤的臉色褪的一乾二淨。
聽到不遠處傳來細弱的聲音,寧夏下意識的看向聲音的來源,結果就看到莫天澤正穿衣服。
看到男人身上的痕跡,寧夏的臉色微變,隨後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自己,幾乎是全身赤裸,就算是傻子都能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寧夏的眼眶發紅,“莫天澤,你怎麼能強迫我”
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和莫天澤離婚,這種緊要關頭兩人之間發生這麼親密的關係,幾乎讓寧夏進退兩難。
她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決定,卻因爲莫天澤輕易的一個舉動,差點全部破滅。
“強迫”男人面不改色的看着寧夏,嘴角的笑容冷漠而嘲諷。
看着這樣的莫天澤,寧夏只覺得陌生,哪怕當初兩人初次相識的時候,莫天澤都沒有這樣對她,恐怕此刻他心中是恨她的吧。
突然想到什麼,寧夏的臉色有些難看。
昨晚她明明逃出去了,去酒吧找到了林安,後來呢後來送到包廂,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昨天那種情況下容不得寧夏多想着什麼,此刻突然想來,寧夏只覺得格外蹊蹺,她昨晚的種種反應,恐怕是被人突然之間下藥了。
可是後來,莫天澤爲什麼會突然過來,她有爲什麼醒來會在半山別墅
突然想到某種可能,寧夏不敢置信的看着莫天澤。
“寧夏,你可別忘了,只要我不同意,我們永遠都是合法夫妻,若不是我及時到了,你就順理成章的和林安在一起了”莫天澤冷漠問道。
聽到這句話,寧夏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彷彿倒流了一般,整個人都僵硬的看着莫天澤。
看到女人的神情,莫天澤冷哼一聲,“我自以爲足夠了解你,寧夏,是你第一次讓我碰到了鐵板。”
說罷,男人直接轉身離開。
寧夏死死的抓住被角,只有她自己直到,說出這句話到底用了多少勇氣。
男人走到門口的位置腳步微頓,可是整個人卻是背對着寧夏的,寧夏壓根看不到男人此刻的表情,可是卻能感覺到房間內極速降溫的氣氛。
似乎是過去了很久,又似乎僅僅只是停頓了一兩秒,莫天澤直接開門離開。
“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給你機會出去。”
說罷,男人這才擡腳離開。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男人的語氣冷漠,就像是死神進行最後的審判一般,隨後直接轉身離開。
寧夏臉色大變,隨後直接掀開被子下牀,可是剛走到地上,腳腕處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寧夏整個人都摔倒了地上。
“天澤”寧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腕,看到腫的像是個饅頭一樣的腳腕,寧夏苦笑一聲。
“做這些違心事,說這些違心話,天澤你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勇氣麼天澤”
寧夏沒來由的覺得格外的委屈,隨後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整個人都以一種格外缺少安全感的姿勢抱住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似乎是有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寧夏抱着自己,不想理睬。
可是最終,那人還是走到了她的面前,語氣柔和的說道,“寧小姐,我給你做了一點甜點,你就喫一點吧,我聽說人覺得生活苦澀的時候,喫點甜的就會好轉的。”
寧夏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用了,謝謝你,管家。”
她早就不是當年受了委屈用一顆巧克力就能哄好的孩子,所有的委屈鬱結在心中,終有一天也會崩潰。
此刻,寧家。
程芳掏出手機,正想打電話順理成章的威脅寧夏,遠遠的看到這一幕,寧雪立刻衝了過來,一把奪過程芳的手機,問道,“媽你要幹什麼”
“今天是我跟寧夏約定好的時間,你放心,只要過去了今天,莫少就是你的了。”程芳寵溺地說道。
寧雪卻不以爲然,“你這樣做只會讓天澤疏離寧夏,怎麼可能會突然愛上我”
程芳臉色一頓,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寧雪繼續說道,“媽,這件事情你別插手了,你放心吧,你做了那麼多,女兒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着,寧雪臉上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
她不僅要挑撥寧夏和莫天澤之間的感情,跟要讓莫天澤順理成章的看到自己的存在。
昨晚她用的藥藥效猛烈,之所以挑選那個時候動手腳,就是篤定莫天澤不能在第一時間找到那個地方。
就算後來莫天澤找到了寧夏和林安所在的地方可是已經遲了,到時候兩人恐怕早就生米煮成熟飯。
莫天澤那時候過去,就是正好抓姦在牀,那樣驕傲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赤裸的睡在一張牀上,結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