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寧雪抓着寧夏的手緊緊握住,面露難色,隨後繼續說道,“姐姐,我只有一個要求。”

    寧夏咬牙,莫天澤這邊不會輕易放她離開,哪怕她利用林安演一齣戲恐怕也不能輕易瞭解這件事情,寧雪所說的辦法恐怕只能是下下之策。

    可以想到這裏,她又忍不住心生希冀,按照程芳對寧雪的寵溺程度,或許只要寧雪一口祈求,說不定她真的能同意放了母親。

    寧夏目不轉睛的看着寧雪,“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當仁不讓。”

    寧雪面露欣喜,隨後小心翼翼的說道,“等到伯母安全之後,姐,你能不能不要計較我母親這次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寧夏的臉色微冷,最終還是沒有點頭同意。

    她和莫天澤如今釀成這樣的悲劇,母親甚至因爲她的緣故而陷入危險,這一切都是因爲程芳一手促成的,寧夏又如何能夠輕而易舉的說原諒

    看到女人露出這副神色,寧雪咬脣,一張化着精緻妝容的臉頰也有一些慘白,此刻看過去的時候,多了一絲我見猶憐的意味。

    “姐姐,伯母陷入危險這一切都是因爲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母親做的這一切雖然不是我想要的,但也確實是因爲我的緣故。”

    說着,寧雪情不自禁地流出了眼淚,滾燙的淚水滴落在寧夏的手上,寧夏下意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眸中透着一股冷漠。

    “程芳做的這些事情太過分了,她這不是簡單的錯誤,而是綁架,這是犯法的。”寧夏冷聲說道。

    頂着寧雪那張無辜而又悔恨的臉頰,寧夏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她現在要做的必須是妥協,否則母親那邊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後悔莫及。

    “說是最後我媽的平安無恙,只要她不做的太過分,我可以不去告發她。”

    天知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寧夏用了多大的勇氣,寧夏放在身側的手也忍不住緊握成拳。

    是,就算她說不告發又如何可是程芳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就必須要做好暴露的準備,她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寧雪故作乖巧的點了點頭,寧夏說出這句話已經意味着退讓,她也不能表現的太過分,否則將會適得其反。

    隨後,寧雪特意提起了兩個人小時候的事情,就是爲了引起寧夏懷舊的心思。

    若是想要重新得到寧夏的信任,其實這件事情並不難,在寧家的時候,寧夏雖然總是表現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可其實寧雪心中比誰都清楚她這樣的人最爲重情義。

    說到那些往事,寧夏的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惆悵,可現在並不是回憶往昔的時候,母親還在程芳的手中,她也沒有沒心沒肺到會跟寧雪表現的有多親近。

    不過小時候寧夏和寧雪之間的關係也是真的不差,那時候寧夏以爲只要對這個妹妹好,父親也會對她好。

    所以寧夏拼了命的對寧雪好,自己有的都給寧雪,自己沒有的也恨不得找來全部給寧雪,這樣的好,本就慘雜了一絲討好的意味。

    後來,寧夏總算髮現,不論自己對這個有多好父親總還是對她不屑一顧,知道這個時候寧夏這才反應過來,於是便對寧雪疏離了。

    那時候的寧雪也是真心實意將她當成姐姐,很長的一段時間,寧夏既沒有父愛沒有母愛,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成了她唯一的寄託。

    寧夏以爲這些事情早就伴隨着時間而永遠消逝在記憶中,可是此刻想起來的時候,卻又覺得近在眼前

    雖然說是兩個姐妹作爲一起緬懷過去,可其實一直說的人只是寧雪罷了,寧夏一直表現得格外平淡,這是偶爾應付一兩句罷了。

    看到女人明顯是敷衍的狀態,寧雪咬牙,眸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嫉妒。

    饒是如此,寧雪還是心懷鬼胎的在這裏和寧夏說了兩個多小時,眼看着天色逐漸暗淡下去,寧雪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不是廢話麼

    只有順理成章的留下來,才能和莫天澤有所接觸,只有這樣,才能讓莫天澤發現她的好。

    突然聽到樓下傳來的動靜,應該是有車停在了院子裏,這個時間點能夠來這裏的只能是莫天澤。

    當即,寧雪的眸中閃過一絲亮光。

    寧夏的動作一頓,隨後眸中所有的光芒頓時暗淡下去,苦笑一聲,隨後擺出了一副送客的姿勢。

    “小雪,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我跟你電話聯繫。”寧夏淡淡的說道。

    她和莫天澤如今鬧得那麼尷尬,哪怕寧夏心中清楚寧雪應該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可是她還是不願意將她和莫天澤之間的不堪示人。

    寧雪卻坐着沒動,當即有些擔憂的說道,“你和姐夫如今有矛盾,姐姐,我不放心你,不如讓我留下來陪你吧。”

    寧夏的態度格外的疏離,“我不需要你回去吧。”

    話說到這個地步,看到女人冷然的臉色,寧雪皺眉這話要是繼續說下去可就沒有意思了。

    沒關係,她們來日方長。

    若是因爲這種小事和寧夏鬧到那麼難堪的局面,可是完全不值得的。

    一想到這裏,寧雪當即爽快的點了點頭,卻還是故作擔憂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姐姐我就先走了,若是你有任何難處,只要你打電話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寧夏眸色轉變了幾分,最終說道,“請你一定要保證我母親的安危。”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女人的語氣中情不自禁的帶了幾分祈求的意味。

    寧雪故作嚴肅的點了點頭,“你放心吧,只要我在,伯母一定會沒事的,我一定會勸解我媽媽放了伯母。”

    說罷,寧雪拿起自己的包包,故作不捨的看了一眼寧夏,最終轉身離開。

    樓下,管家日常向莫天澤彙報了寧夏今天的一舉一動。

    管家的語氣中不帶任何的起伏,“寧二小姐現在還在樓上,所以我並沒有上去打擾。”

    可是男人的注意力卻在管家的上一句話上,皺眉問道,“你說寧夏一天都沒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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