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充斥着男人身上特有的冷香味,寧雪心中雖然早就預想過會有這一幕,可是從未想過這一幕會來的這麼快,當即忍不住心生激動。
可是轉眼只要想到她現在之所以能擁有這一切,都是脫了寧夏的福,心中就忍不住升起一股怨憤。
若是有朝一日,莫天澤會知道真相不,莫天澤有人也不會知道那一天晚上跟他發生關係的女人到底是誰
莫天澤皺眉,懷裏躲着一個嬌小的女人,鼻尖充斥着女人身上似有似無的香味,莫天澤拼了命的想要找到那一晚的感覺,可是終究此刻正主站在面前的時候,他卻只覺得陌生。
莫天澤的雙手就這麼垂在身側,既沒有伸手摟住寧雪,也沒有任何動作,彷彿就這麼放任女人的動作。
“你們在幹什麼”二樓的樓梯口,傳來女人清脆的聲音,如果是能夠細細品味,就會察覺到女人語氣中的顫抖和害怕。
當即,寧雪的臉色大變,頃刻之間臉上的血色褪的一乾二淨,隨後猛的鬆開了莫天澤,故作痛苦的低聲說道,“這件事情求你千萬別跟姐姐說起。”
這件事情永遠都不能讓寧夏知道,否則她就永遠都沒辦法奪得莫天澤的感情。
可這世界上沒有不漏風的牆,唯一一個讓他不知道的辦法就是,封了其中之一當事人的嘴。
可說是想要一勞永逸,就必須女人低垂的眉眼一掃而過的殺意。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寧雪聲音顫抖而又害怕的說道,彷彿突然做了什麼極其對不起她的事情一般。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女人的眼角流出大滴大滴的眼淚,楚楚可憐的看了一眼寧夏,看到女人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隨後直接裝作痛苦的轉身離開。
然而從始至終,莫天澤都面無表情的看着寧夏的位置,周身充斥着一股徹骨的寒意,也不知道這寒意是針對寧夏的還是針對寧雪的。
或者二者皆有吧,一個在婚禮上背棄了彼此相守一生的承諾,莫天澤此人最爲厭惡陌生人的接觸,因此恐怕對寧雪剛剛的舉動也是不悅的吧,寧夏心中忍不住想道。
可是和男人那雙冰冷的眸子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寧夏只覺得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曾幾何時,她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將原本冷若冰霜的男人融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逐漸有了溫度。
可是幾乎是一轉眼的時間,是她重重的傷害了他,使得他重新變回以前那副冰冷到不近人情的樣子。
每每想到這裏,寧夏只覺得心中升起不僅是愧疚,更多的是心疼。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如果時間可以倒回,她又能改變的了什麼呢寧夏苦笑一聲。
“拒婚的人是你,你何必擺出這副愧疚的樣子”莫天澤冷聲說道,看着寧夏的眸色透着一股冷銳。
如果眼神可以化爲實物的話,寧夏恐怕早就被這樣的眼神洞穿了。
“是啊,我是不應該擺出那副神情惹人發笑,如果你覺得我這樣你心裏會舒服一點的話,我甘之如飴。”
莫天澤冷笑,“何必呢”
傷害既然已經造成,何必說出這些故作深情的話,又能挽救得了什麼呢
寧夏輕聲說道,“如果我的表現能夠讓你開心一點,是不是也算彌補了我對你造成的傷害,那你能不能放我離開”
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寧夏幾乎是小心翼翼的,眸中閃過一絲破碎的光芒,彷彿將所有的希望都傾注在莫天澤身上。
然而聽到最後一句話,男人本就冰冷的表情頓時陰沉到了極致,偌大的客廳頓時像是凝滯了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寧夏說道。“我剛剛看到了你和寧雪相擁在一起的場面,就算是我拒婚在先,可是莫天澤,沒有了我這個羈絆,你不是能肆無忌憚的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嗎”
寧夏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勇氣,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似乎有人在她的胸口插了一把刀子順便還在裏面一頓攪和,頓時她的心口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可人往往就是這樣,在知道自己得不到別人關心的時候,總是自持痛苦肆意撒潑,恨不得跟所有人撇清關係,同歸於盡。
正如此刻,寧夏心中就是這麼想的。
既然她已經徹底失去了機會和莫天澤在一起,又如何給自己給他任何希望呢這樣的做法不僅是害了她,更是害了莫天澤。
可是還不等寧夏說了什麼,男人似乎是有所察覺,直接衝了過來,緊緊的抓住寧夏的雙手,禁錮在身後,隨後低頭吻上了她的脣。
就是這一張嘴,老是說出傷害彼此的話,她在一夜之間,突然變得像是一個刺蝟一般,渾身豎滿了倒刺。
莫天澤每一次想要無視這些倒刺上前緊緊擁抱她的時候,都會被女人一身的倒刺弄得遍體鱗傷。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天澤總算是鬆開了寧夏,看着女人紅腫的脣,還有一雙帶着淚意的眸子。
“我說過,只要我不同意,我們的結婚證永遠有效,你永遠沒有機會和林安在一起”男人厲聲說道。
“啪嗒”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頓時,男人小麥色的臉上迅速浮起一抹鮮紅的巴掌印,足以見的這一巴掌寧夏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看到男人臉上的痕跡,寧夏的眸中一閃而過的心疼,隨後又很快收斂。
“莫天澤,你憑什麼總是這麼自以爲是你利用一張結婚證捆綁了我以後的人生,你真無恥”
天知道每說出一個字,寧夏的心口就彷彿被重傷一份,疼的她幾乎渾身痙攣。
女人那雙素來清澈的眸子此刻紅的彷彿能滴血一般,隨後流出兩滴清淚,所有複雜的情緒都深深的壓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