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嘗試過出去一次,可是前腳剛出去,後腳就不知道被突然從哪裏出來的黑衣人給攔住了,“寧小姐,莫少吩咐過,您不可以出去。”
寧夏看着自己尚在消腫期間,可是依舊一走一瘸的右腿,苦笑一聲,“我就算是想出去又能跑多遠,你們有必要這麼嚴肅麼”
不過因爲上一次寧雪過來的那一通談話之後,寧夏清楚的知道母親不會陷入危險之後,整個人的心情都沒有之前那麼緊繃了。
若不然,這一樁樁一件件下來,寧夏都要懷疑自己喫完要被逼瘋。
可是在回去的路上,寧夏無意間聽到黑衣人提到過,上一次她之所以能夠順利的逃出去,是徐武在背後放了水。
也正是因爲這樣,她才能夠順利的逃出去,可是代價卻是徐武受了不小的懲罰。
若不是莫天澤念及留情,恐怕甚至連助理的職位都不保。
寧夏從回來到現在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按理說徐武跟了莫天澤這麼多年沒有理由會爲她放水,寧夏也並不認爲自己有什麼魄力能夠使得徐武在犧牲職位的風險下幫助她。
可是並沒有容她困惑多久,不多時,一輛車突然停在別墅門前,寧夏聽到外面的動靜,便下意識的去開門。
看到來者之後,僅僅一眼當即心中瞭然,甚至連之間的困惑都有了答案。
來者正是徐武和蔣圓,蔣圓一股腦的下車,徐武甚至還不放心的替她擋了一下車門,略帶無奈的說道,“你慢點”
蔣圓直接當耳旁風,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寧夏,二話不說衝了過來,抓住了她的肩膀,有些擔憂地問道,“夏夏,你沒事吧莫少有沒有爲難你”
寧夏搖了搖頭,臉上帶着欣慰的笑容,她和莫天澤走到了一個死局,可是看到蔣圓和徐武在一起,頓時覺得欣慰。
這段時間一直低沉的情緒也忍不住好轉了很多,隨後直接拉着蔣圓走了進來。
莫天澤雖然限制她出去,可是卻並不阻止別人來看她,甚至絲毫不介意和寧夏有關係的人來回出入別墅。
有時候,甚至連寧夏都覺得看不透莫天澤了。
寧夏拉着蔣圓去了客廳,自顧自的跟她倒了一杯茶水,隨後直接坐在蔣圓的身邊。
蔣圓皺眉看着寧夏,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最後又咽了下去,看着寧夏的眼神都帶着難言之隱。
寧夏,“我知道這段時間因爲我的緣故,把工作室錢都交給你做,這件事情是我不好。”
從工作室成立一直到現在,寧夏雖然爲自己是一個沒有責任心的人,很多事情只能交給蔣圓,她這邊自己的生活也是搞得一塌糊塗,身心交瘁。
蔣圓皺眉,聽到這句話顯然是更不滿了,“工作室成立到現在你出了多少力況且現在已經有了很多員工,你沒有必要那麼辛苦了。”
蔣圓皺眉,最終還是下定決心開口說道,“夏夏,我今天來不是爲了工作室的事情”
寧夏咬脣,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
蔣圓這個人在做自己認爲對的事情時,幾乎從不考慮別人的想法和心情,此刻更是表現得格外徹底。
蔣圓自顧自的說道,“夏夏,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在婚禮當天突然拒婚,可是你知不知道,莫少爲了這場婚禮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不應該這樣對他。”
甚至連蔣圓都覺得寧夏這一次做的很過分,她也是眼睜睜的看着莫天澤如何一點一滴的裝飾婚禮現場。
如果那一天沒有出現那樣的意外,恐怕那將是一場曠世婚禮,而寧夏就自然而然的成爲s市最尊貴的女人。
於情於理,蔣圓都想不通那一天寧夏拒婚的理由。
於是在得知莫天澤把寧夏關在別墅的那一天,蔣圓特意和徐武說了一聲,寧夏拒婚肯定是有難言之隱,若是有機會,讓徐武一定要把她放出去。
可是不論是誰,恐怕都沒有想到,寧夏出去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林安。
蔣圓緊緊的抓住了寧夏的手,忍不住開口勸解道,“你若是有難言之隱,完全可以去找莫少,你們之間的感情,還有你之前的失魂落魄都不是假的,你爲什麼非要以這種兩敗俱傷的方式解決問題”
寧夏臉色漠然的聽着蔣圓的話,甚至敏銳的察覺到女人的語氣中帶了一絲並不明顯的譴責。
是啊,她是得和莫天澤有多大的仇怨,才能在婚禮當天拒婚,甚至編造出喜歡別的男人這樣的話,恐怕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吧。
寧夏嘴角勾起一抹牽強的笑容,只是這笑恐怕比哭還要難看。
“圓圓,這些事情你別管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寧夏低聲說道,只是這樣的話說出來,甚至連她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
看到女人這幅固執的模樣,蔣圓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寧夏雖然看着性格軟弱很好說話,可是她卻比誰都固執,並且決定了的事情永遠都不回頭。
“難道你想一直這麼繼續下去寧夏,你告訴我,這樣你真的幸福嗎”蔣圓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是真心把寧夏當成自己的朋友,甚至可以說成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所以不忍心眼睜睜看着她陷入這樣的局面。
蔣圓一個人在家糾結了很多天,最終還是想着過來走一趟,勸勸寧夏。
明明之前兩人還如膠似漆,站在一起宛若一對璧人,怎麼可能突然之間鬧成這樣
寧夏此刻只覺得鼻尖很酸,眼睛熱熱的,似乎有什麼想要奪眶而出。
是啊,寧夏你捫心自問,你這樣真的幸福嗎
可是不幸福又如何哪怕是被人逼迫又如何她的命脈被人拿捏在手中,她只能被迫做出這樣的選擇。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