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寧雪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突然用力抓住,那一陣尖銳的疼意迅速蔓延而來,寧雪當即就變了臉色,足以見得男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天澤你輕一點,我很疼”寧雪那雙清澈而又單純的眸子溢出晶瑩的淚水,看着簡直我見猶憐。

    莫天澤的臉色冰冷,周身充斥着一股寒意,距離他最近的寧雪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男人的不對勁,當即臉色泛白。

    “我問你,你說的這一切可是真的”莫天澤一字一句的問道。

    看到男人震怒的臉色,寧雪心中暗自一驚,整個人都愣住了。

    在她的印象中,莫天澤一向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可是此刻聽到有關於寧夏的這些話,居然如此輕而易舉的展露了自己的情緒,他該有多喜歡寧夏。

    越是清楚的察覺到這一點,寧雪心中就更加嫉妒難安。

    僅僅一年的時間,寧夏竟然能真的輕而易舉的掌握了莫天澤的心,讓這麼優秀的男人爲她癡狂。

    寧雪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指縫中,鮮血溢出都不自知,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她保持清醒。

    寧雪咬脣,故作糾結的點了點頭,“是的,在姐姐和你結婚之前,已經和林安私定終身,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找林安。”

    寧雪原本以爲自己說出這句話之後,莫天澤一定會在震怒之中去找到林安覈實。

    可是她全然沒有想到,聽到這句話之後,莫天澤居然鬆開了她,眸中彷彿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可是周身充斥着的寒意卻絲毫沒有褪去。

    莫天澤突然感覺心中瞭然,那就所有的說得清的說不清的東西,此刻都通了。

    怪不得一年前新婚之夜的那一晚,寧夏的舉止不情不願,原來早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怪不得不論他幾次三番的阻攔,寧夏和林安依舊總是相見,並且舉止親密。

    她竟然爲了另一個男人,花了一年時間步步爲營,跟他虛與委蛇,一想到這裏,男人眸中充斥着嘲諷。

    寧夏,他還真的是小瞧她了

    莫天澤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可是坐在距離他最近的寧雪卻感覺後背生出一陣冷汗,女人舉止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莫天澤的衣角。

    “天澤,你在生氣嗎”寧雪輕聲問道,隨即不動聲色的向男人身邊靠近,她面上看着沉穩,可是心中已經激動的不行。

    恐怕除了一個寧夏,她還是迄今爲止唯一一個能距離莫天澤這麼近的女人吧。

    莫天澤直接揮開了寧雪的手,聲音冰冷的說道,“如果你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莫天澤絲毫沒有任何留戀的,直接擡腳想要轉身離開。

    男人站起來的時候,周身的氣場不自然的擴散開,帶了一抹無形的威壓。

    光是男人這冰冷的氣質和讓人爲之心動的面容,就足夠讓全天下的女人趨之若鶩,坐在對面的寧雪心中雖然害怕,可是與此同時更多的卻是激動。

    若是有朝一日能夠站在這樣的男人身邊,哪怕是她犧牲所有,她也心甘情願,能夠冒着多大的風險就能有多大的收穫。

    好不容易把人約出來,寧雪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莫天澤離開。

    可是莫天澤就像是沒有看懂女人眸中的不捨一般,他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就能把商場上週旋多年的老狐狸弄得團團轉,怎麼可能看不懂寧雪的野心。

    那一晚的事情,是他愧對了她,他會給她該有的賠償,可是僅此而已了

    就在莫天澤掠過寧雪的時候,寧雪心緒一亂,她此刻心中只清楚一件事情,若是現在不能留住莫天澤,以後再說什麼可就晚了。

    寧雪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突然伸手抱住了莫天澤的腰,當即,她只覺得周圍瀰漫開的寒意更甚。

    寧雪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戰,可是卻並沒有鬆手,她知道,若是這一次她真的鬆手了,以後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天澤,其實我今天找你過來,並不是僅僅只是爲了說姐姐的事情,還有還有我們的事情。”

    說到這裏,寧雪的臉上恰到好處的閃過一絲紅暈,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莫天澤皺眉,察覺到女人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莫天澤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悅,哪怕那一晚他和那個女孩有過最親密的舉動,可是此刻卻不喜歡寧雪的接觸。

    莫天澤直接鬆開了寧雪的手,最終還是重新坐到了寧雪的對面。

    看到男人的舉動,寧雪心中瞭然,她一直等待的機會總算來了,莫天澤對她動了惻隱之心。

    寧雪咬脣,隨後從包裏掏出一個錦盒,當着莫天澤的面直接打開,裏面放置着的,正是那一對莫天澤格外熟悉的耳環。

    而此刻這一對耳環的主人就坐在對面,正是寧雪。

    “那一晚的記憶對我而言一直是個噩夢,我深惡痛絕,甚至不敢回想。”說着,寧雪的眼眶泛紅。

    莫天澤眸中的寒意漸褪,眸中的神色柔和了許多。

    在一場宴會上被一個陌生男人奪走了除夜,這其中經歷了多少掙扎和痛苦是莫天澤不敢想象的,這也是他當初執意想要找到那個女孩,對她負責的緣由。

    看到男人的神情,寧雪心中欣喜若狂,可是面上還帶着掙扎和痛苦。

    “可是你知道嘛在見到你的第一面開始,我就深深的喜歡上了你,可是你是我姐姐的丈夫,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再加上我不是完整的,所以我只敢將這個想法放在心中,沒有跟任何人提起。”

    說着,寧雪忍不住伸手緊緊的抓住了莫天澤的手臂,彷彿溺水之人用力的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可是那天知道那一晚的人就是你,我真的開心的快要瘋了,我用了整整兩天時間才消化過來。”

    聽到女人的話,莫天澤心中卻沒有任何觸動。

    寧雪和寧夏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可是長相最有三四分相似,此刻看到寧雪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莫天澤的腦海中閃過的卻是寧夏一臉固執的樣子。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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